第壹章

第壹章 發現
　　莫琪心情很不好，大學畢業兩年了，還沒找到壹份滿意的工作，堂堂前端設計師 ，淪落成壹個美團外賣送快餐的，雖然收入在尹店這個壹線城市足夠養活自己，但買房買車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談了四年的女朋友吳麗麗，在周三也發微信和莫琪分了手，理由是看不到希望，尤大飛要和她結婚，她已經答應了。尤大飛也是莫琪的大學同學，有個做縣級幹部的老爹，大學畢業以後，被安排進本省省委組織部工作，壹片風光。
　　現在，莫琪不止覺得頭上綠油油的，他不知道吳麗麗和尤大飛什麽時候勾搭成奸，壹周前，吳麗麗在床上還替他口交，和他玩顏射，足交。這女人的心，怎麽就那麽像現在社會的發展呢？諾基亞，柯達那樣偉大的公司，說沒就沒了，滴滴打車，美團外賣，資產說幾百個億，就輕輕松松的幾百個億了，就算是坐著十塊十塊的想，也要幾十年吧？他還覺得心裏憋屈的慌，想找個女人的懷抱撲進去大哭壹場。但是，莫琪大壹就和吳麗麗談戀愛，享受床笫之樂，四年時間，抽抽插插的就沒了，也就沒積攢下壹個紅顏知己。在尹店，要找女人的懷抱他就只能找小姐了，可是，壹想到小姐那麽貴，而且找了人家不幹正經事兒，只是撲進人家懷裏哭壹鼻子也不像話，莫琪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壹腔莫名煩惱無處發泄，加上稍壹得閑，大腦裏便放電影，四年光陰的美好壹幕幕的浮現，尹店市裏每壹個角落，都有他和吳麗麗兩個人在壹起的美好回憶，無論走到哪兒，都能想起吳麗麗的壹顰壹笑，莫琪的心裏就壹陣兒幸福，壹陣兒酸苦，淚水卻直往下流。莫琪知道，再呆在這座城市，不讓自己發泄出來，他最少也會憋出個心臟病來。“呸”，莫琪吐了口唾沫，狠心想到：吳麗麗，妳等著，終有壹天，妳會後悔自己選擇的。今天，老子爬他娘的大山，拜師學藝去。
　　尹店市向北三百公裏，是壹條橫跨數省的山脈，名叫橫斷山脈。山脈中風景秀麗，奇峰林立，名山雲集，很多奇人異士，想修心養性的人都隱居於其中，各大網站和電視上也多見報道。莫琪年少時候，讀過很多的傳奇小說，每次讀到主角從山崖墜落，獲得絕世秘籍的時候，莫琪都是神往之，心向之，但壹直都沒有付之行動。現在，在事業不遂心，愛情故事也夭折的情況下，莫琪的心灰了，冷了，就又想起夢想來，決心去橫斷山脈走壹趟。為什麽壹定要呆在這個人心變幻，世事詭異的城市呢？
　　搖搖晃晃的坐了六個多小時的大巴，莫琪被售票員叫醒的時候，已經到了橫斷山脈跟前的南山縣。莫琪的夢裏，吳麗麗披著頭發，眼角帶著淚來找他。吳麗麗站在門前，叫著莫琪的名字敲門，見沒人回應，吳麗麗清麗不可方物的臉龐便壹片焦急，由她從天貓買的粉紅色挎包裏掏出壹串鑰匙來，看見吳麗麗拿出房門鑰匙的時候，莫琪的心裏便舒服了很多，心想：麗麗自然還是舍不得我，不然，房門鑰匙就該扔了。
　　吳麗麗打開門，房間裏面卻是空蕩蕩的，莫琪不由好奇，他明明走的時候，只帶了壹登山包的衣服，鞋子，房間裏面原來的家具什麽也沒動啊，怎麽都不見了？看著吳麗麗焦急的樣子，莫琪就心疼的不得了，想對吳麗麗喊：麗兒，怎麽了？是不是尤大飛惹妳了？沒事的，有我呢，我在這。但他卻發現，自己壹個字也說不出來。接著，在吳麗麗的目光中，白色的墻壁上壹個黑點越來越大，漸漸有了輪廓，似乎是壹個小動物。莫琪只是眨了下眼，那小動物就長到小貓大小，尖尖的耳朵，虎皮壹樣的斑紋，細長的尾巴上卻有壹個蠍子壹樣的倒勾，碧綠的瞳孔裏射出幽幽的目光，忽然，它張開了嘴巴，露出尖利如刀的牙齒，呲著對著吳麗麗笑了起來。吳麗麗早就目瞪口呆，尖叫壹聲，扔掉她心愛的小挎包轉身就跑，那小貓壹樣的動物卻冷笑著向她撲了過去，壹口咬在吳麗麗潔白如玉的脖子上。吳麗麗被那怪物咬了壹口以後，竟然扭曲著身體，變成和怪物壹個模樣，卻顯得纖柔壹些，似乎是壹公壹母。莫琪在旁邊急著要去給吳麗麗幫忙，卻怎麽也進不了房子，看著那怪物搖著松軟的皮毛，往吳麗麗身上蹭去。“快躲開啊麗麗，往門外跑，我在外面。”莫琪不斷吶喊著，卻發不出壹絲聲音來，眼睜睜看著吳麗麗變成的貓咪瞇著眼，親密的向怪物的身上聞去。莫琪的心頓時就滴血了，暗罵吳麗麗狗改不了吃屎，恨不得立刻沖進去，壹腳踩死那只怪物。那只怪物卻仿佛看得見莫琪，揚起頭，得意的對著莫琪的方向笑著，莫琪正在詫異間，恍然有什麽發現的時候，感覺有什麽東西拽自己胳膊，扭頭壹看，卻是售票員。
　　“帥哥，帥哥，”看見莫琪睜開了眼睛，售票員接著說：“到終點站了，我們要鎖車門了。”
　　莫琪壹看，車裏其他人已經走光，就剩售票員和他了。“不好意思，睡著了。”莫琪忙抹了壹把嘴角的口水，站起來說。
　　下了車，天色已經黃昏。往北瞧去，黑黝黝的山脈就像臥倒的怪獸壹樣橫在遠方，隆起的是背，延伸出去的是喙。南山縣城正北是橫斷山脈中的名山--大黃山，莫琪出了車站，恍惚間覺得那大黃山似乎動了壹動，再仔細看卻是靜靜的，原來是南山街道兩邊的女貞樹，隨著風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從南山縣城進山，還有二十多公裏路，自然不能進山了。南山縣城背靠大黃山，沾了不少的山靈水秀之氣，林木蔥蘢，把縣城圍在中間，不高的樓宇，街道便如小家碧玉待字閨中壹般，頗有現代大都市所缺的傳統味道。莫琪背著登山包，在大塊青石鋪就的街道上晃悠著，看著街道上壹副悠然樣子的行人，任秋風吹起自己的長發。走了約莫七八分鐘，見路旁有座小公園，裏面有竹有松，竹松之間的草坪中央有座八棱，四角懸鈴，綠頂紅柱的小亭，莫琪就走了過去。黃昏紅紅的陽光灑在亭子裏，風壹吹，竹松的影子就攪亂了光線，亭柱間的石凳上，依偎於壹起的壹男壹女就似壹會虛幻，壹會又迷離。
　　莫琪走過去，坐在那對男女對面的石凳上，依著已經褪色的紅柱子，把頭轉向壹邊。那個女的大約三十多歲，烏黑的頭發紮成馬尾，鵝蛋臉兒，眉目如畫，瓊鼻櫻唇，很是清秀，她正坐在那男的腿上，壹只手攀著男人的肩，另壹只手被那男的左手握在中間。男人看起來卻要年輕十幾歲，劍眉下的丹鳳眼炯炯有神，俊朗無比的臉龐，看起來很英氣勃勃。莫琪壹靠近亭子，就發現了那對男女，心裏就又是壹陣悲苦，那樣的坐姿他太熟悉了，不過現在，他變成了觀眾。
　　“小姨，我愛妳。”男的在女人耳邊輕輕的說。
　　“小倫，我也愛妳，比愛小姨的生命更愛。小倫，妳告訴我，妳有過後悔和小姨在壹起嗎？”女的說。
　　“傻瓜，以後不要問這樣的問題了，都快有壹千遍了吧？和小姨在壹起的日子，是我從出生以來，過得最幸福快樂的時光。”小倫的說著，看了莫琪壹眼，也不在意莫琪在旁邊，徑直擡起頭，向女人櫻桃紅唇吻去，女人嚶嚀壹聲，兩張嘴便糾纏在壹起，津津有聲。
　　雖然小倫他們說話聲音很低，但還是很清晰的傳進莫琪的耳中，短短兩句對話，卻讓莫琪的心中激起滔天巨浪來：那對男女的關系竟然是姨甥？接著又轉念想到：我自顧不暇，理會人家的關系做什麽？就算是親小姨，親外甥，又如何？自己開心幸福就好，難道被世俗的東西所左右，就能過得好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公園邊的路燈亮了起來，公園裏原來幾個散步的人也離開了，就剩莫琪和小倫他們三個人。莫琪雖然說是到大山裏拜師學藝，可究竟哪裏有高人隱士，他也不知道，感受著南山縣城的陌生，莫琪的心裏不由生出迷茫的感覺來，壹時間心緒起伏，竟然沒有註意到他們三人之間氣氛的尷尬，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影響到了對面坐著的情侶。
　　“小倫，有人，別。”女人看了壹眼莫琪，扭了壹下腰肢，掙脫了小倫滑進她裙裏的手。女人的裙子及膝，印著碎碎的藍花，裙下的小腿玉石壹樣的白滑，小倫的手正在上面畫著圈。
　　“沒關系，小姨，看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我們從家裏出來這麽久了，不是正想要壹個人回去看看嗎？我覺得他可以。”小輪在小姨的耳邊吹著氣，緩緩說完，竟含住小姨如玉墜兒壹樣的耳垂，輕輕吮吸起來。
　　小姨嚶嚀壹聲，幽幽說道：“也好，不知道妳爸媽還恨不恨我？他們心裏面，肯定以為是我勾引的妳，卻不知道，我看著妳長大，雖然寵妳，愛妳，但卻從沒想過要和妳結合。”
　　小倫微微壹哂，抱起小姨來跨座在自己雙腿上，小姨的碎花布裙就如壹朵盛開的藍菊，鋪了開來，連小倫的腿也遮了起來。小倫雙手伸進裙裏，托起小姨的臀 ，讓小姨緩緩在自己腿根坐了下去。
　　“妳就知道欺負小姨。”小姨的雙眉蹙在壹起，仿佛在忍受什麽難以忍受的東西，勾住小倫的脖子，在小倫的肩上輕輕咬了壹口。
　　“小姨沒有想過，我卻是從小就想著要小姨做我的女人呢，只有現在這樣，和小姨成為壹體的時候，我才真正的快樂。”
　　“嗯，小倫，我也是。”小姨抱著小倫的脖子，柔美的身軀弱柳壹樣搖動著。小倫身後，小姨紅色小皮鞋和白生生的小腿上下蕩著，從裙子裏面傳出“不幾，不幾”的聲音。亭子裏面本來冷冷清清的，突然之間卻似乎暖和起來，壹股火熱的情緒在空氣中傳遞。
　　【未完待續】
　　字數：3041
　　--原創作者：東樓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