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
　　第二天是星期壹，需要回校上課，在上班途中紅雪的心總是搖擺不定，身為壹個教師做完昨天的事後，感到羞愧無比。不安與恐懼布滿內心。今天回到學校後會有甚麼改變嗎？心中免不了有這種期待。
　　昨天脫完衣服後，只覺得下體的愛液已將內褲弄濕了，雖然極力抑制那股激動，但是那種濕的程度好像剛撒完尿似的，弄得內褲很濕。
　　想起來臉孔像火燙似的紅了起來，而下體的粘膜亦開始不受控制，由內面分泌出大量的粘液出來。廿九年以來，這是第壹次感覺到的，就算以前與自己最愛的人愛撫時，也未曾試過濕到這樣。
　　她壹直在懷疑，是否身體內流著淫亂的血嗎？給高格用力的愛撫著，害怕壹不小心就會給其他人侵犯，但是全身卻升起壹陣興奮感，使她突然醒覺過來。
　　她下定決心壹定要走，若再繼續下去的話，不知會發生怎麼樣的事來。決定後立刻走出廁所。回到房中，看到那情形使她瞠目結舌，尹愛她同時替三人服務。
　　壹人在尹愛之上，正在享受著她的口技，另壹人的肉棍則在她的下體中抽送著，另壹人則將尹愛的雙乳夾實造成壹條小通道，正努力地抽送著。好像壹群野獸似的向著天空吼叫。
　　「老師，快些過來，我想早些插進妳裏面。」
　　「嗚，我已忍不住了，給我來壹下吧，我很想要啊！」他們搓揉著尹愛的乳房，壹面向紅雪嘶叫，她嚇得不知說甚麼才好，只覺得門口雖然離她不遠，也花了好壹段時間才能奪門而出。
　　逃出去之後，她又擔心，恐怕高格會憤怒，不知會對她進行怎麼樣的報復。
　　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紅雪的心很亂，不知進去上課還是回家才好。
　　但是，她也曾努力地去嘗試忍耐，她舍棄了身為壹個教帥的自尊，扮作壹個陪酒女郎壹樣，又替人點煙，又跟人跳舞，心想高格大概會明白他的苦衷吧。
　　想起高格給她的承諾，那是她唯壹感到安心的地方。態起了昨天高格的說話。
　　「看我的樣子也能明白，我是很守信用的。」
　　心中仍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說話。進到職員室內，只見尹愛已與體育老師談笑風生。
　　「早晨！」紅雪向他們打招呼，體育老師立刻向她招呼，但尹愛只向她投以冷冷的壹瞥，大概還為昨天的事而憤怒吧。當他們經過紅雪的身邊時，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那是很重要的事啊！妳說高格他們是不良份子，但有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事實真相呢。」「那就沒有了。」
　　「不行啊，我想在教職員會議中提出替這些學生改過自身，給妳們看清他們的機會。請妳考慮壹下。」「那我就與其他老師商量壹下吧！」尹愛那壹頭長短適中的齊發，襯托她的臉孔，散發著壹份自信，真不能想起昨晚她跟三個男學生，搖動著腰肢替他們口交的情形，若說出來別人壹定以為她在說謊。
　　紅雪越來越覺得不能了解尹愛。那樣子與他們接觸壹定會很危險的，但是若果與尹愛反目的話，在學校中連壹個可以商量的人也沒有了。
　　她真想那些不良份子今天沒有上學，星期壹是高格他們那班的音樂課，她考慮到今天應用甚麼樣子對待他們。
　　但是在午休的時候，在三樓的走廊上遇到五六人在圍著吸煙，其中有體格魁梧的永雄，高格及保羅也在壹起。心臟如槌子敲打下去壹樣。背後冒起壹陣汗。
　　以為能用平常心跟他們交往，但到目前為止她仍是不能做到的，逃走吧，她心想，趁他們還未看見他的時候最好了。但是此時卻聽到他們那種卑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哎┅┅妳們不要吸煙嘛。」她清楚自己現在是甚麼處境，為了看來鎮定些，唯有笑著跟他們說。
　　「別的老師看到了不大好啊。」男孩們全都默不作聲，只投向紅雪壹陣冷冷的目光。好像沒有聽見她說甚麼似的繼續吸他們的煙。
　　紅雪用暗淡的眼神望向高格。他卻望向同伴，歪嘴笑了壹下，取出壹支新的香煙叼在嘴中。
　　「怎樣，老師，今天不給我點煙了嗎？」跟著自己將煙點了，深深地吸了壹口，再向紅雪那漂亮的面孔噴了壹口煙。
　　全部不良份子看到這情形哄然大笑起來。
　　「還作這種老人家的打扮嗎？昨天那種情感衣服比較好，我不是跟妳說了嗎？」高格從頭到尾地打量著她。
　　紅雪她經常都配合自己教師身份而打扮，將長發蓄起來，只施以淡淡的化。
　　「這女人真會撒謊。」紅雪好像打敗仗壹樣，全身感到脫力。心想她沒有想錯，果然會向她報復。為了忍藏自己眼眶中的眼淚，小步向外面走去。
　　放學之後，紅雪作最後的巡邏，在音樂部的活動之前，想到社會科教室去找尹愛。
　　「哎，找我有甚麼事？」尹愛的手指叩在臺上，帶著不耐煩的口氣問。「我是很忙的啊，妳也看到的，還要預備教師們的研究會呢。」「對┅┅對不起。」她覺得自己理虧，故此不敢再說甚麼。手指在鍵盤上胡亂地敲打著，看來也有板有限，以未有練習過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做得不錯了。紅雪認為這就是所謂的新派教師嗎？年齡只差四年，但紅雪她卻是古典派教師的典型，以她看來尹愛就好像是外星人壹樣奇怪，為了滿足自己的肉欲與不良學生們攪在壹起，而在學校卻努力地工作。以紅雪來說是絕對做不到的。
　　「尹愛妳┅┅還在為昨晚的事耿耿於懷嗎？」尹愛沒有理會她繼續打字，那側面壹點也看不出壹點淫態，連紅雪也覺得她很漂亮。
　　「我對在中途中不出聲回家而道歉。」
　　「是嗎？」
　　「┅┅很害怕啊，在那種氣氛底下，我以為身在夢中，想請問壹下，高格有沒有發怒呢？」尹愛睨視了紅雪壹眼，將轉移轉向紅雪。
　　「不妨坦白跟妳說，事情比聚會前更糟」
　　「喔┅┅！？」
　　「我已給妳忠告了，他們是講求義氣的，悔言背信我真的不知他們會怎麼做，妳跟他們說會給他們看裸體，而他們亦真的相信妳，但妳竟會破壞約定┅┅」紅雪的心中浮現出不安與絕望。
　　「我已失去我的立場了。我是替妳保證與他們攪好關系的，現在弄至這樣，之後┅┅也許會很麻煩呢。」跟著尹愛深深地嘆了壹口氣。
　　尹愛為了取得他們的諒解，三支瘋狂而堅硬的肉棒在她身上磨擦，沾滿了白色的精液，紅雪想到這種光景，眼睛即時紅了起來。
　　「我真的拚了老命去幹啊，請尹愛妳諒解，那已是我的極限了，而且┅┅脫了衣服之後┅┅」「不要像小孩子壹樣吧！」廿五歲的尹愛望著已嚇得呆了的紅雪。
　　「那些衰鬼喝過酒後，當然會希望有這樣的服務，紅雪，妳要說的只是這些嗎？」紅雪根本搭不上口。
　　「不要胡思亂想了。給他們吃點豆腐的代價，他們便不會再來打擾了，這樣的約定┅┅就算那些衰鬼做些色情的事，也不用吃驚吧！」「但、但是┅┅」「很快樂的啊，妳既然轉到我們這所學校，應該能夠適應吧，而且那麼激烈的性愛過後，人也會變得漂亮些。」尹愛的眼睛散發出壹陣妖艷的光芒。
　　「而且妳還沒有男朋友？那兒不是真的很空閑嗎？不錯嘛！」紅雪好像被催眠了似的，開始喪失自信。心中猜想她說的是否有道理，懷疑自己是否太過古扳了。腦中開始混亂起來。
　　「為人為到底，那我再替妳多弄壹個機會，今晚八時到我家吧，繼續昨天的遊戲。」「太，太困難了。」
　　「不要再推搪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但是┅┅太難了，不行的，尹愛。」
　　她卻沒有理會紅雪，於是只有答應了。
　　晚上八時十五分，紅雪還在自己的家中，職業上的理性，再加上理智戰勝了，決定不會再去尹愛的家去。這時電話響起來了。
　　反射性地她站起來，想壹定會是尹愛了。
　　對尹愛她只能說聲對不起，她絕不會那樣作的。雖然是約定了，而可能會更加使高格憤怒，這次更可能連尹愛也會與她敵對起來。但是絕不能就此而認輸的，這壹定是神給她的考驗。
　　就算怎樣也要忍耐下來，既然踏上了這條教育者的道路，發誓要將這班學生教好，若有勇氣及熱情的話，壹定能夠接受神的挑戰的。之後會更加害怕，心中想起這件事不免有壹絲不安感，這時想起郭浩輝。這是她所愛的男人的名字，巳有三年沒跟他見面了。
　　那是令人觸目的明日之星，不幸地因為交通事故將音樂生命斷送了，手指的腱帶斷了，之後便失了蹤，大概想將這件事忘了吧，因為出走之時留下了壹封信給她。
　　之後，紅雪將兒女之情拋棄，全身投入於教育之中，等待郭浩輝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在他失蹤的三年間，若說沒有肉欲的希望是騙人的，尤其在經期完了之後，身體上的需要更加強烈，但對郭浩輝以外的男性她是不會抱的。紅雪將自己首次交給他時是在廿三歲的時候，交往二年之後，便將處女之身交了給他。二人以後雖維持著肉體關系，但是那是很自然的事，並不是刻意地去做的。
　　最初，紅雪認為性愛是壹件痛苦的事，漸漸地兩人的愛更加濃厚，加上肉體日漸成熟，身為女性的知覺醒了，最後相當沈醉在那種歡愉之中了。
　　之前，她是壹直希望能夠等到郭浩輝回到她的身邊，她亦壹直認為他會是她的最後壹個男性。這麼貞潔的紅雪，那時受到高格那熱情的愛撫，以及手指觸及那神秘的地方，令她濕起來的狼狽樣子，那是在郭浩輝以外，壹直未曾受過別的男人的吻及觸摸身體任何地方的，但是卻給高格的愛撫技巧而弄翻了。
　　那種熱情而濕潤的接吻，手指那性感的愛撫，與郭浩輝的手法是不壹樣的，紅雪她的身體還為這吻而絞痛起來。而尹愛的說話而言尤在耳。事實上，紅雪為那沈睡中的官能感覺而害怕起來，那不是身為壹個教師之本能，而是身為壹個女性的感覺，是絕不能去尹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