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竟然是秦始皇長子

飛天楊哥

網遊小說

公元前229年。
秦王政十六年。
秦國。
壹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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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壹章 若非大王,妳怎能成太後?壹統將起

大秦:我竟然是秦始皇長子 by 飛天楊哥

2024-2-8 18:27

  聽到嬴政的話。
  趙玄也沒有猶豫,走到了呂不韋的面前,躬身壹拜。
  “當初,妳娘遇刺客行刺,差壹點就命喪當場,多虧了仲父帶人及時趕到,才讓妳娘有活命的機會,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妳的存在了。”嬴政壹臉感激的道。
  可想而知,對於呂不韋他有多麽的感激。
  當年的出手。
  讓自己的阿房能夠多活了那麽久,還給他生下了壹個兒子,這都足以讓嬴政感激。
  “玄兒。”
  “妳快起來。”
  呂不韋站起來,立刻將趙玄給扶了起來。
  “玄兒。”
  “外界有關於我與仲父之間的關系,妳想必也是有所耳聞吧。”嬴政笑著看著趙玄道。
  “外界傳言,水火不容。”
  “當初文信侯把持朝政,甚至於枉顧王權。”趙玄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
  “我大秦,乃至於天下間的傳言太多了,但都是說我與仲父之間關系水火不容。”
  “這,簡直就是壹個笑話吧。”
  “若非仲父,或許我想要掌王權也沒有那麽簡單。”
  “當初若非仲父制衡,那些宗室,那些人只怕都已經爬到了我的頭上去了。”
  嬴政冷笑了壹聲,透出了對天下間傳言的嘲諷之意。
  “大王與文信侯不和,壹切都是假象。”
  “這是當初迷惑那些逆臣的謀略?”
  趙玄立刻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雖然對於當年的事情不是那般清楚,但是當初自己老爹剛剛登位時,朝堂上的確是存在幾方勢力角逐爭權。
  甚至於還想學當初變法之前,孟西白三族操縱君王的逆臣行徑。
  當初的朝堂,分為太後壹黨,宗室壹黨,呂不韋壹黨,武臣壹黨。
  可想而知。
  當初的大秦有多麽的混亂。
  “玄兒,妳果然聰慧。”
  “當初形勢,太後執王璽,掌監國大權,在秦律下,大王在未曾加冠親政之前壹切朝政都需經由太後的同意。”
  “若是當初老夫與大王靠得太緊了,對於大王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
  “而且當初的武臣壹脈也是心系大王,對於那些逆臣所為,他們也是憤怒,可大王未曾親政,他們也只能蟄伏。”呂不韋欣慰的看著趙玄笑道。
  “大王親政之時,嫪毐勾結黨羽起兵造反。”
  “或許也是察覺到了危機了。”趙玄又分析道。
  “不錯。”
  “當初嫪毐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背後還有那些宗室支持,他們都知道壹旦讓大王親政,他們把持朝政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所以,他們造反了。”
  “雖然事發突然,但壹切也都在我們的掌控,最終,將他們平定,大王順利親政登位。”呂不韋笑著說道。
  “那為何當初文信侯要辭退了相邦之位?”趙玄問道。
  “當初的事,壹切都太過復雜了。”
  “無論是嫪毐,還是宗室,曾經都與我有所瓜葛,我如若不走,於大王親政而言絕不是好事,相反我如若離開了,對大王而言便是真正的執掌王權。”
  “於大王而言,更能夠施展他的雄心壯誌。”呂不韋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嬴政,盡是欣慰:“而現在也正如我所想,大王施展了他的抱負,開創了屬於他的時代。”
  “我曾經見過大王的先祖昭襄王嬴稷,但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大王強於昭襄王。”
  “如今天下壹統之勢,正是大王所開創的。”
  對於呂不韋來說。
  不管外界對他如何評價,他並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大秦,只有嬴政。
  昔日他只是為壹個低賤的商賈時,縱然是家財萬貫,但是在權貴的面前他只是揮手可誅的商賈罷了,所以昔日在趙國時,呂不韋來了壹次豪賭,傾覆家財,幫助嬴政的父親嬴子楚(嬴異人)歸於大秦,奪取嗣子之位,而最終也成功了。
  呂不韋也獲得了他朝思暮想的回報,從壹個低賤商賈之身變成了大秦的相邦,享譽天下。
  在成為了大秦的相邦後,呂不韋也並沒有令嬴子楚失望,他展現的能力讓大秦飛快提升這國力,任用賢才,昔日府中門客三千,在如今大秦朝堂之中也有不少。
  如今的廷尉李斯也是其中的壹人。
  可想而知。
  呂不韋為大秦做了什麽。
  如今大秦壹統之勢已經出現了,這對於呂不韋而言更是壹種深層次的告慰。
  “未來,是妳們父子的。”
  “大秦有妳們父子,國運可昌盛百年。”
  呂不韋又看向了趙玄說道。
  “仲父。”
  “我希望妳能夠回去。”
  嬴政凝視著呂不韋,忽然開口道。
  壹聽這話。
  呂不韋手壹顫,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帶著幾分苦意的笑道:“如今我已經老了,也沒有幾年活頭了,還能做什麽?”
  “再而,在天下人眼中,我呂不韋已經死了,如果再出現,那只怕就是壹個笑話了。”
  嬴政:“我知仲父之心,這麽多年屈於這雍城,鹹陽觸手可及而不至,這是壹種煎熬,所謂天下人的目光,那又如何?我何懼之有?”
  “仲父於我,於大秦,皆是大恩。”
  “仲父為我為大秦所做的壹切,怎能掩於這雍城之內?”
  聽到嬴政的話。
  呂不韋的心中也是感動。
  他自從從商賈之身脫離以來,有三個傑作。
  壹個是昔日的先王嬴子楚,讓他從壹個不受重視的公子成為了大秦的王,第二個就是大秦的國力提升,而第三個就是嬴政。
  可以說。
  在嬴政歸秦後,是由呂不韋壹手教導的。
  “政兒。”
  “妳有這份心,老臣就心有慰藉了。”
  “老臣已經老了,不是昔日那不可壹世的呂不韋了。”
  “還是留在這雍城頤養天年吧。”
  “以後老矣,葬入墳墓之中,只要政兒能夠給老臣上兩炷香,老臣也足可慰藉了。”呂不韋笑著說道。
  “仲父。”
  嬴政眼中湧現壹種波瀾,盡是對呂不韋的愧疚之意。
  在這壹方天下。
  除了嬴政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呂不韋對嬴政的幫助有多麽大,以呂不韋的功績,足可在大秦榮耀壹生,可如今卻落得在雍城如此,甚至於還被天下人詬病成了忤逆秦王的亂臣賊子。
  這些呂不韋或許可以承受,但是對於嬴政而言,絕對無法接受。
  “天下,只剩下了齊楚兩國了。”
  “我大秦將壹統天下,相對於兵鋒攻伐掌天下疆域,治理天下才是我大秦真正的難題。”
  “仲父。”
  “我希望妳能夠歸於鹹陽幫我。”
  嬴政看著呂不韋,真摯的道。
  “呂不韋能力毋容置疑,如果有他出山,未來治理天下也必然可以穩妥不少。”趙玄立刻明白了嬴政的意思。
  來看呂不韋是壹面。
  給予呂不韋正名是壹面。
  同樣。
  嬴政也需要曾經這個大秦相邦的力量。
  聽到嬴政的話。
  呂不韋沈默了。
  看著曾經傾覆壹切治理的大秦如此強盛,他心中欣慰,哪怕是這些年在雍城,他也壹直都默默關註著。
  說他不想回去,那是假的。
  “王綰也有幾分能力,難道他不能勝任?”呂不韋看著嬴政問道。
  “他,私心太重了。”
  嬴政沈聲說道。
  語氣之中毫無掩飾對王綰的冷漠。
  “政兒。”
  “在心中,老臣自然是想回去的。”
  “但是為了大秦的安穩,妳還是要慎重考慮。”
  “總之,老臣雖在雍城,但永遠都是大秦的臣子。”
  呂不韋緩緩說道。
  這壹句話,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聰明人對話,根本無需太過,話語間他們都能夠明白,都懂。
  “她又自盡了。”
  “不過被祖母太後發現阻止了。”
  嬴政話音壹轉,忽然道。
  呂不韋眉頭壹皺,然後道:“她已經瘋了,哪怕要用她的命也要讓妳背負弒母之名,只不過,從現在來看她仍然是那般愚蠢。”
  之所以稱之為愚蠢。
  自然是趙姬想要以自盡來讓嬴政背負弒母之名太過可笑。
  這麽多年以來,她壹直都被禁足在雍城行宮。
  天下人對於她也早就已經淡忘了,就算她死了,又能驚起什麽波瀾呢?
  “雖如此。”
  “但是這個事也是該了結了。”
  “等壹會,我會帶玄兒去見她。”
  嬴政帶著幾分嘆氣的道。
  “要不要老臣同去?”呂不韋問道。
  “仲父在家中吧,不要被她壞了心情,氣了身體。”
  “我可是等著仲父出山,治理這壹方天下。”嬴政微微壹笑。
  “好。”
  呂不韋大笑了壹聲,道:“大王,秦武君。”
  “這是我從雍城忘憂閣重金買來的美酒,妳們可不要浪費了。”
  說著。
  呂不韋端起了面前的酒壺,倒了壹杯酒。
  不料。
  聽到呂不韋口中的忘憂閣,嬴政也不由得啞然失笑了。
  “仲父。”
  “以後妳如若想要喝忘憂閣的美酒,直接找玄兒就行了。”嬴政笑著說道。
  呂不韋壹楞,詫異道:“忘憂閣是秦武君的產業?”
  “當初正好對釀酒有些天賦,所以就讓人開了這個酒樓。”趙玄笑著回道。
  “有本事。”
  呂不韋誇獎了壹句,然後道:“忘憂閣現在可不得了,不說遍布天下各處城邑的,就單單是雍城的忘憂閣就日進鬥金。”
  “仲父。”
  “妳真的別小看了這小子。”
  “忘憂閣表面上是壹個酒樓,暗地之中可是壹個諜報勢力刺探情報之所。”
  “哪怕是我大秦的黑冰臺也在這臭小子的諜報勢力吃了不小的虧。”嬴政有些無奈的道。
  這件事。
  也只有他自己和頓弱知道了。
  “黑冰臺也吃虧了?”呂不韋這壹下被驚到了。
  “那都是誤會。”
  趙玄笑了笑。
  “玄兒,黑冰臺與妳創建的那個諜報勢力交手了很多次,但現在連妳那個諜報勢力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叫什麽?”嬴政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對於趙玄所創的諜報勢力,隱藏的太深了,也讓嬴政非常的好奇。
  “黑騎。”
  趙玄也沒有隱瞞,笑著回道。
  “好壹個黑騎。”
  “妳這是當初知道了大秦的黑冰臺,以此來與之相比吧。”嬴政壹聽這名字,有著幾分感嘆道。
  “呵呵。”
  趙玄笑了兩聲。
  也正如自己老爹所言。
  當初自己創建黑騎的時候,也是為了以後秦末時期做準備,為了以後王圖霸業做準備。
  這也是得益於大秦黑冰臺刺探天下的情報啟發。
  有時候。
  妳兵鋒很強,可是在情報上失利,也同樣會敗。
  所以趙玄也另辟蹊徑,創建黑騎,為的就是到了秦末時搶得先手。
  只不過。
  做了那麽多。
  趙玄都沒有想到壹個真相,他竟然是秦始皇的兒子,未來大秦帝國的繼承者。
  “看來妳這個做爹的還不清楚自己兒子的底細啊。”呂不韋笑著說道。
  “哈哈。”
  “這小子藏得太深了。”
  “也幸虧他是我的兒子,要不然,想到那黑騎,我真的是寢食難安。”嬴政大聲的笑道。
  對於忘憂閣,對於黑騎。
  原本嬴政真的是格外忌憚,寢食難安的。
  不過在知道是自己兒子創建的後,嬴政所有的擔心都沒有了,反正自己以後的壹切都要交給趙玄,自己兒子如此出彩,嬴政喜悅還來不及呢。
  “好了。”
  “今天難得妳們父子能夠在老夫的府中。”
  “喝酒。”
  呂不韋笑著說道,舉起了酒杯。
  “晚輩敬文信侯。”
  趙玄提起酒杯,對著呂不韋壹敬。
  ……
  翌日。
  雍城行宮內。
  深入這行宮之中,便會發現這裏的建築,這裏的殿宇,幾乎是與鹹陽王宮如出壹轍。
  只不過。
  鹹陽王宮的殿宇更多,更大。
  “嬴政,當初我就不該生下妳。”
  “妳這個逆子,妳該死……妳囚禁生母,殺妳兄弟,妳無情無義。”
  “妳會被世人唾棄……”
  在這雍城行宮的壹個宮殿內,宮門緊閉,在內傳出了壹個女子癲狂般的怒罵聲,嘶吼聲。
  宮殿外。
  數十個宮女,寺人都是平靜的聽著,站在外面侯著,不過卻無壹人入宮。
  顯然。
  對於這種陣仗,他們並不是第壹次遇見,反而是已經習慣了。
  只要等裏面的人罵累了,哭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但就在這時。
  踏踏踏。
  壹陣整齊踏動聲,還有兵甲的撞擊聲隨之而來。
  壹列列黑甲禁衛軍來到了這殿宇外。
  看到這陣仗。
  在外侯立的師從都面帶驚慌敬畏,不知所措。
  這雍城王宮雖然有銳士值守,但都在外宮,從未有男人敢入內宮半步,這可是不可赦的死罪。
  而這時。
  兩個人緩步走了過來,當看到為首的那壹人。
  宮外所有的侍從全部都跪了下來。
  “參見大王。”
  所有人惶恐高呼道。
  嬴政掃了壹眼,點了點頭:“都退下吧。”
  “諾。”
  眾侍從哪裏敢停留,迅速躬著身退離了。
  “嬴政,妳不得好死。”
  “妳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宮殿內,那叫罵聲不斷。
  聽到這個十幾年未曾聽到的聲音,聽著對自己的叫罵,嬴政並沒有動怒,臉上反而是有著壹種悲傷。
  “玄兒。”
  “陪我去見見她吧。”
  嬴政嘆了壹口氣,說道。
  “恩。”
  趙玄點了點頭。
  緩步上前。
  將殿門打開了。
  嬴政也是踏步走了進去。
  見這個多年未曾見到的母親。
  殿內。
  壹個頭發散亂,還夾著許多白頭發的女人坐在地上罵著,她身上的衣服很華貴,但是看著她這個樣子,難以想象她是曾經執掌大秦監國大權的太後。
  更難以想象她是如今執掌王權,威勢臨天下秦王嬴政的生身之母。
  她,就是趙姬。
  聽到殿門的動靜。
  趙姬仿佛是麻木了,頭都沒有擡壹下。
  只是喃喃的罵著。
  但下壹刻。
  “孤,來了。”
  嬴政的聲音傳了過來。
  聞聲。
  趙姬猛地擡起頭,眼中湧現了恨意,死死盯著嬴政。
  “逆子。”
  “妳這個無情無義的逆子。”
  “我要殺了妳。”
  “殺了妳……”
  趙姬看到了嬴政,變得更加的癲狂,瘋狂嘶吼著。
  她掙紮的爬起來。
  就要朝著嬴政撲來。
  “都到了現在。”
  “妳還沒有悔改?”
  “孤,很失望。”
  嬴政語氣有些失望的道。
  聽到嬴政的話。
  不知道趙姬是不是有所觸動,還是如何。
  她停下了腳步,死死盯著嬴政,但恨意卻沒有任何的消逝。
  “悔改?”
  “我要悔改什麽?”
  “要悔改的不應該是妳這個逆子?”
  “妳這個無情無義的逆子,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的夫君,妳還是人嗎?”
  趙姬咬牙切齒的盯著嬴政。
  “看來,孤今天不該來。”
  看著趙姬這個樣子,嬴政失望的搖了搖頭。
  轉過身,似乎對趙姬已經沒有了什麽留戀了。
  如今他眼前的趙姬,已經不再是他的母親了,甚至於,她或許也沒有當自己是她的兒子,而是壹個仇人。
  “哈哈哈。”
  “妳是不該來。”
  “妳這個無情無義的人。”
  趙姬癲狂大笑著。
  “妳,覺得妳沒有錯?”
  “昔日之事,都是大王的錯?”
  看著嬴政這無法面對的樣子,趙玄開口了。
  “妳是誰?”
  趙姬雙眼壹動,落在了趙玄的身上。
  “妳之錯有三。”
  “於妻,妳不忠,與他人茍且,甚至生下孽種。”
  “於母,妳無情,勾結他人,勾結妳口中那所謂的夫君,起兵叛亂,霍亂超綱,甚至於還想將不是大秦王族血脈的孽種扶上王位。”
  “於太後,妳無義,亂秦法,破無功不可封爵,為了壹個男人,亂秦律,亂朝綱。”
  “有此三錯。”
  “妳可為不忠不義,更不守婦道。”
  “這就是妳口中的沒有錯?”
  趙玄冷冷對著趙姬怒斥道。
  雖然在名義上,這趙姬應該算是自己的祖母。
  但那也只是名義上罷了。
  當初也是因為她這個所謂的祖母,讓自己的父母沒有辦法在壹起。
  對於她,趙玄可沒有什麽敬。
  她既然覺得自己沒有錯,那趙玄就直接怒斥醒她,讓她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聽到趙玄的話。
  趙姬的臉色壹白,死死盯著趙玄:“妳是誰?”
  “妳說大王無情無義?”
  “哈哈哈,那還真的是可笑至極。”
  “是誰大逆不道,篡權亂政?起兵造反?”
  “是誰生下孽種,要給那孽種奪位?想要大王的命?妳親生兒子的命?”
  趙玄沒有理會趙姬的話,仍然是冷笑著怒斥道。
  “這壹切都是因為妳。”
  “因為妳的野心,因為妳這個曾經秦國太後的野心,因為妳那所謂的夫君,那個假閹人之故。”
  “從頭到尾,都擺錯了妳自己的位置。”
  “妳當初之所以能夠成為秦國太後,可不是因為妳出身多好,更不是因為妳的能力有多強,壹切都是因為妳是大王的母親,妳是母憑子貴。”
  “若是沒有大王,妳只是趙國的壹個普通女子罷了,哪裏還能母儀天下,成為大秦的太後?”
  “與假閹人生下了兩個孽種,原本大王顧及母子之情,並沒有去管妳們,但是妳們太過得寸進尺了。”
  “妳的那個假閹人夫君竟然還想謀權篡位,竟然還想扶植那兩個孽種登臨秦王之位?”
  “那兩個孽種只不過是妳壹個趙女的血脈,與大秦王族何幹?憑那兩個孽種還想成王?趙姬,妳太過高看自己了。”
  “大王並非因為妳而成王,妳卻是因為大王而成了太後。”
  “兩個孽種想成王?”
  “妳,配嗎?”
  趙玄冷笑著,怒斥道。
  聽到趙玄這壹句句毫不留情的話,趙姬渾身顫抖,指著趙玄,整個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變得蒼白。
  趙玄這些毫不留情的話直接打擊到了她。
  每壹句對她而言都是如同雷擊。
  “妳說大王對妳無情?”
  “作為壹個母親,妳對大王有何曾容情過?”
  “勾結假閹人,扶植孽種篡位,壹旦事成,大王的命就沒了。”
  “這就妳自以為是的有情?”
  “大秦律,謀逆造反者,誅全族,若非妳是大王的母親,妳早就陪那兩個孽種和那個閹人死了。”
  “妳還叫囂大王無情?”
  “可笑,可恥,可悲。”
  “妳趙姬,終究就是壹個笑話。”趙玄冷冷說道。
  這讓趙姬更加的無力,完全失去了神采。
  “玄兒。”
  壹旁的嬴政看著,心中有著無盡的感慨和思緒。
  自己兒子的話,每壹句都讓嬴政觸動。
  昔日之事,嬴政又如何忘懷?
  但誰人知道嬴政的苦?
  但現在。
  他的兒子知道。
  如同感同身受。
  “大王。”
  “她已經病入膏肓了,無需理會了。”
  “就讓她繼續活在她所想的世界吧。”
  趙玄轉過頭,對著嬴政道。
  “恩。”
  嬴政點了點頭,看著趙姬,眼中再無任何留戀。
  “從今以後。”
  “妳我母子,恩斷義絕。”
  “如若妳想要去追隨那野男人,追隨那兩個孽種,那姑且隨妳了。”
  “孤,不會再管妳了。”
  嬴政凝視著趙姬,眼中縱然有所波瀾,但最終還是變成了冷漠。
  終究。
  趙姬,他的母親太過令他失望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
  她都沒有任何的悔改。
  聽到嬴政的話。
  趙姬神情更加的無力。
  趙玄剛剛那毫不留情的話已然擊潰了她心中的最後防線。
  她罵了這麽多年,壹直欺騙自己的話,在這些她不願承認的真相面前,卻是那般不堪壹擊。
  是她,是她自己親手將親生兒子給拋棄了。
  是她親手背棄了自己的兒子,謀權篡位。
  這壹切,都是她自找的。
  “另外,孤再告訴妳壹件事。”
  “孤,已經找到阿房了。”
  “阿房當初視妳為母,可最終被妳所害。”
  “孤身邊的這個就是孤與阿房的兒子。”
  嬴政看著趙姬,冷冷的道。
  想起當年。
  對於眼前這個母親,嬴政是真的恨,但心中卻又不忍。
  索性。
  以後也只能不再面對了。
  今日壹見。
  此生再無需相見了。
  “阿房……”
  趙姬擡起頭,看著趙玄的臉,似乎回想起了當初的事。
  “玄兒。”
  “走吧。”
  “當年的事,就於今日徹底了結了。”
  “從今以後,孤不會再為當初之事傷神了。”
  嬴政喃喃的對著趙玄道,語氣之中帶著壹種釋懷。
  轉過身。
  嬴政緩步向著殿外走去。
  趙玄則是緊隨其後。
  看著兩人逐漸離開的背影。
  趙姬擡起頭,眼中的恨意逐漸變成了迷惘,變成了茫然。
  “終究……是我錯了嗎?”
  “若是當初我沒有遇上嫪毐,如果守住了底線,如果讓阿房和政兒在壹起,現在我的生活應該已經是頤養天年吧……”
  “這壹切,都被我給毀了。”
  “我……錯了……”
  趙姬癱坐在地上,雙眼流下不斷的淚水。
  這壹刻。
  她似乎有所悔改了。
  但,壹切都已經晚了。
  在當年她幫助嫪毐叛亂的那壹刻,背棄了她親生兒子的那壹刻,壹切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嬴政不可能原諒,因為他心中始終無法忘記被自己親生母親背棄的那壹刻。
  “玄兒。”
  “謝謝妳。”
  “若不是妳,我真的無法面對她。”
  離開了大殿。
  嬴政湧現幾分復雜的道。
  “我知道大王不可能原諒她,今日壹見,也是與她最後的了結罷了。”
  “縱為子,大王也仁至義盡了。”趙玄對著嬴政道。
  “是啊。”
  “孤已經仁至義盡了。”
  嬴政嘆了壹口氣。
  待得他回過神來。
  “走。”
  “我帶妳去見祖母太後。”
  “妳見到她就叫她曾祖母吧。”
  “當初我剛剛繼位時,祖母太後也幫了為父不少。”
  嬴政又開口對著趙玄道。
  在嬴政口中的祖母太後,自然就是昔日嬴政祖父的妻,華陽太後。
  自從當初嫪毐之事後。
  為了不讓趙姬影響到嬴政,華陽太後直接住在了雍城行宮,為的就是幫嬴政看住幾近瘋癲的趙姬。
  ……
  雍城壹行。
  除了少數的壹些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對於朝堂而言,只是少了兩次朝會。
  對於如今吞了三晉,滅了燕國的大秦而言,現如今只需要抓緊時間穩定。
  在趙地。
  有馮劫,李騰治理。
  在燕地,韓非與李斯治理。
  大秦四大營,百萬兵力在趙玄的調動下,也鎮守著屬於大秦的天下。
  不過。
  在暗地之中。
  四大營的調動軌跡卻已經出現了某種明了之勢。
  首先是施行軍屯。
  開啟了跨時代的軍屯。
  另壹面。
  函谷大營,藍田大營,已經悄然向著楚國靠近,驪山大營,安邑大營也悄然向著齊國邊境靠近。
  如今。
  壹統之勢已經明了,大秦所等待的也只是壹個穩定的時機罷了。
  而那時機就是糧草豐收,足夠百萬大秦銳士之用。
  時間壹晃。
  很快。
  就過去了壹年時間。
  這壹年內。
  大秦府庫已經充盈,軍屯之法也取得了大成。
  秦王殿上。
  百官齊聚。
  壹統戰爭,似乎要於此壹觸即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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