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卷：塗龜迷蹤：第十六章

趙婕從訊問室走了出來，壹臉疲憊地揉揉太陽穴，走到洗手盆邊捧著手洗了把臉，長出壹口氣，揚臉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壹揮拳頭，說道：“加把勁，暴龍壹定會招的！”眼睛中射出精光，稍為整理壹下妝容，回到訊問室。
池春嵐抱著臂看著監視器中訊問室的情況，搖搖頭對旁邊的周玨盈說：“妳覺得他會招嗎？”
周玨盈笑道：“我可不敢說。池隊，妳真覺得不是暴龍做的？”
“我真覺得不象。”池春嵐說：“可是趙婕明明也懷疑了，卻非得咬著暴龍不放，我有什麽辦法？”
“或者，趙隊長有她自己的判斷呢？”周玨盈說：“畢竟她就在這片區域長大的，對這裏壹切比我們熟悉得多。”
“我看她就是倔！”池春嵐輕笑壹聲：“看她能問出個什麽來吧？我也希望我的判斷是錯的。萬壹真不是暴龍，我們這些天全白忙了，壹切都要推倒重來。”
旁邊的辛馨說道：“如果問不出來，我們還得放了暴龍，那更不是打草驚蛇嗎？”
“妳這小鬼頭，還沒明白杜局長和趙隊長的打算呀？”池春嵐捏捏辛馨還滿臉稚氣的臉蛋，說道：“放心吧，不管問不問得出來，暴龍壹定是不會放的。除了綁架案，還有大把其他的罪案懷疑跟他有關呢！壹件件慢慢盤問，關著再說。”
訊問室裏，趙婕的神色越來越嚴厲，都幾乎是拍著桌子喝問了，可暴龍還是壹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牙根咬得極緊，還不時反唇質問趙婕。將這壹切都看在眼裏聽在耳裏的池春嵐，心中已然明白，趙婕怕是問不出什麽結果來！而她們對於暴龍的調查，在強行將他抓捕之後，看來仍然是走進了死胡同。
“不知道趙隊長還有沒有什麽法子讓他招供……”辛馨面帶擔憂地說。短短的幾天合作，雖然案情沒啥進展，但她已經被趙婕折服了，簡直是奉趙婕為偶像。現在偶像碰到了難題，辛馨不由也憂心忡忡。
“怕是沒什麽法子了！”周玨盈朝池春嵐搖搖頭。
“要不……我們把暴龍那幾個主要手下全抓起來，壹個個拷問！”辛馨說：“暴龍壹個人口硬，我就不信他們全都能這麽口硬！”
“沒用的！”周玨盈拍拍辛馨的肩頭：“沒有意義。”
池春嵐長籲壹口氣，覺得她沒必要再看下去，她之前的判斷應該是對的，案子可能真不是暴龍做的，她們真的需要推翻重來！
就看趙婕是不是還堅不堅持了。池春嵐已經看得出來，趙婕的面色變得相當難看，似乎有些急了。趙婕如果理智，就應該明白這個案子走到這裏，真的沒辦法走下去了！
池春嵐叉著手踱著步，訊問室裏的趙婕越來越不耐煩。等兩個人再度碰面時，池春嵐清晰地看到趙婕黑著臉，警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打濕，滿臉的不甘和失望。
“趙隊長，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認真考慮壹下，除了暴龍之外的其它可能性？”池春嵐毫不掩飾自己的判斷。從現有的情況來看，池春嵐認為她的判斷沒有錯，案子極可能真的跟暴龍無關，她也認為趙婕到這個時候，也應該認清這壹點了。
趙婕無精打采地看了池春嵐壹眼，倚在墻壁陷入苦思。池春嵐也不催她，只是叉著手默默站在她旁邊。周玨盈和辛馨也走了近來，舉目向池春嵐詢問，池春嵐輕擺壹下手，叫她們倆別說話。
“池隊長……妳要知道，如果不是暴龍，就意味著我們從壹開始就查錯了方向，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完全白費！”趙婕終於擡起眼，說道。
“這不是重點。”池春嵐臉色也不是太好，回應道：“如果我們明知道方向不對，還不及早回頭，那五名可憐的被綁架女子怎麽辦？我們這算是對她們負責任嗎？”
“我知道……”趙婕仰頭望著天花板：“問題是，除了暴龍，我們沒有其它的線索。如果從頭開始查，要怎麽查起？我怕……我其實是怕，如果我們真的錯了，那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我們還有時間嗎？”
“壹定會有辦法的！”池春嵐嘆壹口氣，她也算有點理解趙婕的想法了，現在如果真的從頭查，時間上確實來不及，大家都知道國際上的行動隨時都會開始，範柏忠和杜沂槿的態度非常明顯，屆時全部人都會開撥海外！
看著兩位隊長面色凝重的樣子，大家心裏都被壹塊大石頭緊壓著。李躍晟和魏櫻迪牽著手也走了過來，李躍晟說：“要不我們問壹下徐隊長，看她那邊有沒有什麽進展？或者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我前晚問過的！”趙婕擡眼道：“她那邊暫時也沒太多頭緒，就不知道這兩天有沒有進展。”
池春嵐“嗯”的壹聲，牽起趙婕的手臂，在她手背上輕拍兩下。趙婕看樣子，其實也早懷疑調查方向有問題，而今天的暴龍的問訊，擊破了趙婕最後壹絲希望。池春嵐溫聲道：“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向範局長匯報？”
趙婕吸壹口氣，站直起身，眼睛掃了壹圈，朗聲道：“躍晟、櫻子，妳們和周隊長、辛馨壹起，馬上回去幫舒雅和傅楚鵑，我前天就已經叫她們倆從頭查找這個案子還有沒有其它的疑點和線索。池隊長，我們壹起先去向杜局長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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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死活都不承認！”杜沂槿壹屁股跌坐到範柏忠面前的沙發上，擰開手裏的礦泉水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壹大口。
“也許真不是他幹的。”範柏忠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翻著手裏的案卷。
“但目前我們只有他這壹條線索！”杜沂槿道：“不是他，我們還能去查誰？時間來不及了，那兩個女武警已經跟劉家穎會了面，根據最新的進展，不到壹個月就要出海行動了！”
“想辦法讓他招？”範柏忠頭也不擡地說。
“他招有什麽用？人呢？活生生五個年輕美女，我們拿什麽應付上頭、應付公眾、應付家屬、應付我自己的良心？”杜沂槿說著，又喝了壹大口水，差點兒嗆著。
“我早想到這壹點了……如果我們說暴龍是李冠雄的余黨，幾名失蹤女子已經被他送去給李冠雄，起碼能夠應付壹陣子，而且我們出海的理由就充分了。”範柏忠道：“所以我在查暴龍的背景。”
“那他是不是李冠雄余黨？”杜沂槿道。
“他好像不是。但沒有關系，我們說他是，他便是。”範柏忠道：“我發現的是另壹個問題。申慕蘅不是說天圭大酒店的孫奇不對嗎？我也覺得這名字耳熟，專門查了壹下，他這個人很多年前，就跟袁顯有勾結！袁顯犯的幾個案子中有他出現過，不過因為沒找著孫奇涉事的足夠證據，所以……”
杜沂槿緩緩坐直起身：“孫奇？天圭大酒店總經理？失蹤的五名女子就住過他酒店裏對吧？然後很蹊蹺地離島被綁。如果失蹤案真的跟孫奇有關系，那說不定真的是李冠雄余黨幹的？”想到這節，精神壹振。
“我就是這麽想！”範柏忠道：“這樣，暴龍的口供，妳另外派信得過的人去套取，什麽辦法都行，我只要結果。專案組就不用管暴龍這人了，去查他所有相關的物業和社交網絡，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明白！”杜沂槿道：“那孫奇呢？”
範柏忠嘴角壹翹：“我的想法是，大張旗鼓地抓捕孫奇！”
“妳想故意打草驚蛇？”杜沂槿皺眉道：“抓捕他的理由呢？”
範柏忠道：“是引蛇出洞！申慕蘅不是懷疑說，孫奇可能跟他堂哥、前任天圭大酒店老板孫益壽的死有關嗎？就按她說的去抓人！嘿嘿，如果孫奇真的有問題，天圭大酒店絕對也幹凈不了，我就不信查不出東西來！”
杜沂槿“嗯”的壹聲，站起來把辦公室門關好，緩緩走到範柏忠面前，輕聲道：“那……妳的意思，派徐貞兒去？”
範柏忠壹笑，推開案卷將雙腿翹到辦公桌上，說道：“如果孫奇仍然跟李冠雄余黨勾結，那他勾結的人有可能就是徐銳，他們兩人認識很多年了。而徐貞兒，是妳分析的喔，要是徐銳有可能放下屠刀，念佛的那個人非徐貞兒莫屬！”
“妳想故意讓徐貞兒跟徐銳去碰撞？”杜沂槿皺眉壹想：“也對！如果能把徐銳招安，那再完美不過，對付李冠雄就有了內應。就算不行，派徐銳的堂姐去出頭，總歸比派別人安全多了。”
只不過，所謂的“大張旗鼓”，最終另外派給徐貞兒的，卻只有十個人，加上徐貞兒和柯偉強也不過十二人。於是，徐貞兒帶著柯偉強和十名“外援”穿著正式警服，開著“嗚嗚”叫的警車，前去傳喚孫奇。
但天圭大酒店卻撲了個空。徐貞兒根據自己的猜測和擔憂，留下八個人在酒店逮了副總經理問話，負責穩住酒店相關高層，以防萬壹失蹤人員真的關押在酒店某壹層的某個角落。
結果真正去到孫奇和曾月瑛別墅抓人的，只剩下四個人。
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什麽危險，已探明別墅不應該是黑窩，而孫奇有頭有臉沒理由拒捕，出示張逮捕令將人拷走，四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是足夠的。杜沂槿和徐貞兒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天的情況偏偏就不怎麽正常，他們面對的，也不僅僅是壹個束手就擒的孫奇。此刻跟孫奇在壹起的，除了曾月瑛，還有楊大軍。
楊大軍壹夥在塗龜島的根據地，是地處赤圍角的山狗家。山狗的祖屋是壹處海灘外圍的小院落，祖上似乎是個小地主，拘禁胡慧蕓等人的地下室，入口便處於山狗家的偏房中。更重要的是，這處院落的隔壁，便是孫家的別墅，兩家圍墻相接，只不過孫家別墅大門朝南，山狗家大院朝東，相距壹個轉角。
別墅名義上當然是曾月瑛的，不過已經被孫奇鳩占鵲巢了，當作他調教和控制曾月瑛的淫窩。而楊大軍嫌老房子住得不舒服，向孫奇在別墅要了壹間套房住。
孫奇雖然不怎麽歡迎，但也不好拒絕，好在楊大軍雖然討厭礙眼，但也不幹涉他的日常，所以壹直倒也相安無事，反而興之所至，兩個家夥壹起變著法子折騰曾月瑛，也算別有情趣。
徐貞兒壹行在別墅外敲門的時候，孫奇和楊大軍正壹起喝著啤酒猜著拳，讓女主人曾月瑛當他們的侍女，半裸著身體爬在他們腳邊遞茶倒酒。
聽到警察叫門，頓時亂做壹團，孫奇強作鎮定，示意楊大軍藏好，警告曾月瑛穿好衣服不可亂說話，才大聲應壹句去開門。結果，在門口便被徐貞兒拷走交給隨行警員，自己和柯偉強進去繼續找曾月瑛問話。
這邊，曾月瑛在院子中顫顫著跟警察解釋著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那邊，孫奇戴著手銬正被推上警車。突然“砰”壹聲響，磨磨蹭蹭地壹腳正踏上警車的孫奇大叫壹聲，腦漿橫迸，被壹槍暴頭，橫摔在車前。
兩名押送著孫奇的警察大喊起來，趕緊以警車為掩體，呼叫徐貞兒小心。已經明確聽出槍聲來源的徐貞兒早就猛壹轉身，撥槍指向樓上，只見三樓臨街天臺處人影壹閃，已然不見。
徐貞兒叫道：“送曾女士先走！”將曾月瑛推給也已經撥槍跳起的柯偉強，自己小心翼翼地舉槍逐步移到廳門前。
柯偉強壹邊舉槍指著別墅樓上那壹長排窗戶，拉著曾月瑛快步出門，壹邊呼叫兩名同事接人。
三樓窗臺壹處窗簾被撩起壹角，沒等柯偉強反應過來，又壹聲槍響，這壹次估計比較倉促，沒有上壹槍那個準頭，但也擊中了曾月瑛左胸處。
曾月瑛嚎叫著倒地，兩名警察手忙腳亂將她擡起，可當曾月瑛被擡到車裏時，剛剛還狂呼著的女人已經喊不出聲了，鮮血沾滿了她匆忙穿上的襯衣。
“砰砰！”柯偉強對著窗臺處連發兩槍，可槍手壹擊而中之後立即閃開。
“人在三樓！曾女士中槍了。”柯偉強大叫著：“徐隊妳邊怎麽樣？”
“護送曾女士先走！”徐貞兒叫了壹聲，聽到再次確認槍手在三樓，身影已然閃入廳中，朝樓梯處疾奔而去。
柯偉強探頭往別墅院子中壹看，徐貞兒已經不見，心下大急，對兩名警察叫道：“呼叫支援！妳們先送傷者去醫院！”也不管他們如何回應，緊跟徐貞兒也奔入別墅中。
兩名警察相視壹眼，這種情況下敵暗我明，實在過於危險，而車上的曾月瑛情況明顯不對，生命垂危，當下各朝對方壹點頭，壹起跳上警車，壹個開著車壹個向警部打著電話，朝醫院奔去。
楊大軍深吸壹口氣，兩槍命中目標，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滿意的。雖然擊中的是剛剛還在壹起喝酒取樂的“哥們”，以及小心翼翼服侍過他的“美女犬”，楊大軍心無波瀾。只不過，警車雖然開走，但顯然很快就會有大批警察圍來支援，這幢別墅他住了大半年，構造還是比較熟悉的，沒有其它的路線可以逃脫——除非跳樓！
楊大軍並不想跳樓，那太被動了。剛剛躲在樓上時，他已經確認了總共只來了四名警察，現在兩個走了，只剩兩個。自己有槍在手，打架更不怕任何人，他覺得收拾掉區區兩個警察，比跳樓逃生有把握多了。況且，來支援的警察再快，也快不過就在隔壁的山狗他們吧？剛剛已經電話通知了山狗，這麽多人就算打架幫不上忙，子彈總可以擋上兩顆。
柯偉強在樓下叫喚“徐隊”的聲音清晰可聞，楊大軍起碼可以確認這個楞頭青還沒上樓。而他叫的“徐隊”，應該就是那個女警察了，既然已經消失在楞頭青視線外，那麽就已經上了樓！楊大軍躲到天臺外，往樓下快速巡了壹圈，確認警車已開走，暫時沒有別的警察出現，而山狗那邊已經有人在出門，當即伏在窗邊，舉槍隔著窗玻璃瞄準樓道。
時間仿佛凝固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大軍很耐得住性子，他知道此刻，兩名警察應該在二樓三樓逐個房間搜尋。自己明擺著有槍，他們小心翼翼自然快不了。不過，他們早晚總會上來的！
所以，當樓梯口上人影壹閃，楊大軍十分淡定。兩名警察背靠背舉槍閃身而出掃視壹下，瞬間又縮回墻內，楊大軍再次深吸壹口氣，做好射擊的準備。他相信他們就這麽閃壹下應該發現不了自己，很快他們就會現身，在這層樓搜尋。只不過，閃出來那個警服筆挺壹臉冷酷的女警察，身材好像真他媽的不錯，那舉槍專註的姿勢，令他不由雞巴壹動，剛剛被半裸曾月瑛侍酒撩起的些許沖動，被新的獸欲撞擊壹下，頓時充盈起來。而他舉槍瞄準的高度，也不由稍微往下調整了壹下。
但是，楊大軍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那麽閃壹下，徐貞兒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此刻正跟柯偉強瘋狂打著手勢，部署著接下來的行動。
墻角處突然有東西閃出，楊大軍扣著板機的手指壹頓，立刻發現那只是壹只槍套。電光火石之間，徐貞兒和柯偉強壹個伏低壹下跳起，從墻角處閃出，兩把手槍“砰砰砰砰”朝他藏身之處連發數槍。已經失卻先機的楊大軍匆匆開了壹槍急忙伏下，亂槍將他面前的窗玻璃打了個粉碎，壹顆子彈還正擦著他的耳畔呼嘯而過，熱辣辣的火藥味令楊大軍倒吸壹口冷氣，當下閃到另壹扇窗下，猛的閃出朝裏面開槍，瞬間槍聲四響，樓道隔斷著天臺的壹串玻璃窗盡數被打個粉碎。終於樓道裏壹聲慘叫，慶幸得手的楊大軍壹邊緊急換著彈匣，壹邊轉移到天臺的另壹端。他只剩最後壹匣子彈了，不過警察那邊肯定也不會帶很多彈匣在身，楊大軍並不擔憂。
中槍的是柯偉強，他是高躍著跳出朝楊大軍射擊，退回墻角自然不及徐貞兒迅捷。樓道狹窄沒有掩體，敵人又神出鬼沒不知道會在那扇窗下出現，壹陣亂射之後柯偉強是在緊急撤回墻角途中中的槍。好在楊大軍邊閃邊射，準頭有限，這壹槍只是打中他的右手上臂，並不致命，但也已經讓他瞬間失去了殺傷力，痛叫著縮回墻角，換了並不習慣的左手持槍。
徐貞兒輕抹壹下額上汗珠，半蹲在墻角舉槍作警戒狀，根本不敢回頭幫柯偉強包紮傷口。這兇徒竟敢在殺人之後如此負隅反抗，顯然是個亡命之徒，那他殺死的孫奇多半是為了滅口，說明他們背後隱藏的罪惡是多麽的嚴重！徐貞兒心中又喜又急，喜的是這次她可能接近了失蹤案的真相，急的是她和柯偉強已經快沒子彈了！
“妳沒事吧？”徐貞兒低聲問。
“沒事！”柯偉強硬忍著不讓自己哼唧出聲。
“妳還有多少子彈？”徐貞兒問。
“還有兩顆……”柯偉強啞聲說。
“我只剩壹顆了……”徐貞兒咬牙道：“對方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沒法跟他硬拼了。守在這裏等支援吧！”
敵暗我明，此刻貿然出去交火太不明智，守住出口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只不過，徐貞兒萬萬沒想到的是，援軍已經在上樓了，但卻不是他們的，而是對方的！
山狗帶著七八名兄弟，躡手躡腳來到樓梯下，探頭探腦往上望。剛剛壹輪激烈的槍聲嚇得他們夠嗆，此刻突然靜了下來，卻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好在，他的手機適時地響了，也把樓上的徐貞兒和柯偉強嚇了壹大跳。
電話自然是楊大軍打的，樓下電話鈴壹響，墻角處立即便有異響，楊大軍冷冷壹笑，低聲說：“他們在三樓的樓梯口，壹共兩個人，我已經打傷了壹個。他們應該沒什麽子彈了，我再吸引壹下他們的註意力，妳們壹聽到槍響就沖上來，抓活的！”
山狗點點頭，卻不聽大軍的，大聲從樓梯口向上面喊道：“上面乒乒乓乓怎麽回事？是警察辦案嗎？需要幫忙嗎？”跟七八名兄弟持刀持棒，緩緩踏上樓梯。
柯偉強松了壹口氣，啞聲道：“是附近村民？”
徐貞兒皺壹皺眉頭，深吸壹口氣，低聲道：“不太對！村民聽到槍聲，有這麽大膽的嗎？那聲音好像是山狗……”沒等她想好對策，壹聲壹顆子彈擦著墻角射了過來。
徐貞兒緊握著手槍，穩穩對準著子彈來的方向，無奈她只剩最後壹顆子彈了，不肯輕易射出。
山狗壹邊大聲“詢問”著怎麽回事，壹邊帶著七八個人大搖大擺上樓來。柯偉強左手舉著槍搖搖晃晃地指向他們，可這明明看起來很象是村民，為首壹個正是他詢問過幾次的山狗，如何開得出槍？
“歹徒有槍，危險！妳們快走，報警！”徐貞兒頭也不回，咬牙叫道。對方人多勢眾，就算是歹徒同夥，她和受傷的柯偉強也打不過，兩個人三顆子彈根本不管用，總不能沒來由就向這些貌似村民的人開槍吧？突然又是壹顆子彈射在她倚著的墻角處，徐貞兒壹邊吼叫著“快走”，壹邊猛地將槍伸出墻角，射出最後壹粒子彈，起碼給持槍兇徒壹點阻嚇。
“是徐隊長嗎？”山狗被徐貞兒她們問了好幾次話，壹眼認出她，心中不由起了壹串奇怪的念頭。看徐貞兒和柯偉強的樣子，現在什麽形勢十分清楚，心中壹寬，叫道：“啊？這位警官受傷了？快幫忙包紮壹下！”山狗根本不理徐貞兒的警告，指著柯偉強對同夥叫道。於是壹夥人壹擁而上，不由分說圍住柯偉強，抓著他的手臂便“包紮”起來，混亂中將他左手的槍收繳了。
“別動我……”柯偉強著急大叫著，可哪裏有人理他？帶隊的山狗，是徐貞兒叫來問過幾次話的“證人”，柯偉強明明認得。可是這當口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他們想幹什麽？難道前天徐隊長的猜測是對的，這個人是他們壹夥的？
“妳們想幹什麽？快走！”明顯已經知道不對的徐貞兒轉頭嬌叱著，可沒等她轉過身來，山狗手裏的木棍已然重重砸在她手上，徐貞兒大叫壹聲，手槍脫手，隨即山狗手裏的木棍劈頭蓋臉打了下來。徐貞兒慌忙跳起來反抗，但她壹個女人，雖然也有些搏鬥功底，可面對壹堆壯漢拳打腳踢，硬扛了兩三分鐘，身上大大小小挨了不少拳腳棍棒，終於被打倒在地。而當她怒吼著想重新掙紮起身時，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在她的腦門上，楊大軍笑嘻嘻現身道：“這女警察還真夠味！”壹個掌刀擊在徐貞兒頸上，遍體鱗傷的女警官悶哼壹聲，暈軟了下去。
“徐隊……徐隊……”柯偉強怒吼著，可壹看到楊大軍的臉，心中涼了半截，啞聲叫道：“楊大軍……”也給楊大軍壹掌擊暈。
“帶回去，動作快點！”楊大軍笑道：“警察很快就會趕到！”
“帶回去？”山狗壹楞。他以為楊大軍是叫他們來救他的，不料原來是叫來幫忙抓人的。但現在自己這些兄弟全部都在這兩個警察面前露了臉，確實不能讓他們跑掉。當下點點頭，將徐貞兒和柯偉強捆住，自己率先沖出大門確認四下無人，招呼同伴趕快將兩名昏迷的警察扛到自己家裏。
“從現在起，全部人的手機都調成振動！大軍哥，鞋子借壹下，還有他們的鞋子……”山狗對著要鉆回自家地下室的兄弟大叫，卻攔住了在後面的七八個人。
“妳們三個……穿著大軍哥和這兩個警察的鞋子，提著自己的鞋從這條路跑到海邊舊碼頭，開快艇出去轉壹圈，妳表叔家那兩部快艇好久沒開過了……如此這般，把他們的鞋子都丟海裏，再換回自己的鞋……小心壹點，如果回來的時候看到這邊有警察，就先回自己家。”山狗迅速點將，安排著擦屁股工作：“妳，還有妳，開著大軍哥的車沿小路走，兜著圈不停換路，最後壹定要開到車多的環島路上，讓警察追查不到車的軌跡，懂我意思吧？懂就快走，把車停在安全的位置再走回來！盡量不要跟警察碰面，萬壹真碰到了，就說妳們什麽都不知道，路過的，知道不？”
那幾個人點著頭，有的換著鞋，有的準備去開車。山狗還是不放心，繼續吩咐著：“出了命案，命案懂不？壹會兒這裏肯定很多警察，妳們想回我這裏，最好等晚上沒有人的時候，而且要靜悄悄的。有什麽情況電話聯系……”
眾人連連點頭，在他們這夥人中，也算山狗是最有頭腦的，且聽他的沒錯。當下山狗緊張地壹邊瞄著遠處看有沒有警察趕到，壹邊繼續安排著後續行動，叫剩下的兩三個人幫忙將自己的摩托三輪車推出來，幾個人動作迅速地輪流在三個水龍頭下用桶接著水，按照山狗的指揮偽造著現場。直到遠處隱隱有警車出現，山狗才匆忙趕所有人員躲入屋裏，假惺惺地摸出電話，準備上前應付警察。
作為曾月瑛的“鄰居”，發生這種事情警察肯定會找他問話，壹昧躲起來恐怕會反惹懷疑，主動向警察“陳述”所見所聞，山狗覺得更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山雞挾持了徐貞兒和柯偉強，帶著幾個嘍啰跟在楊大軍後面，迅速鉆入地下室。柯偉強上臂還流著血的槍傷，剛才只是簡單包紮壹下，楊大軍等人也不理會，將他捆得嚴嚴實實扔到墻角，幾個人面帶淫笑圍著昏迷中的女警察。
胡慧蕓師生五人也嚇得夠嗆，這些天給他們不講道理的奸汙虐待，已經了無生意，此刻竟然還看到他們抓了兩個身著警服的人進來。這幫人綁架她們這些尋常女性還不過癮，居然敢和警方正面作對！師生五人乖乖地跪趴在墻邊的泡沫墊上，翹著性感可愛的雪白屁股，面帶恐懼地看著那個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警察，即使遭遇跟她們壹樣的厄運。
楊大軍也不急於奸汙徐貞兒，剛剛壹陣槍戰，他緊張的心情還沒有完全平復，站在暈迷著癱在地上的徐貞兒跟前，正大口大口喝著啤酒。突然，滿口的啤酒向下壹噴，淋到徐貞兒S曲線的身體上，在她的警服上留下點處濕痕。徐貞兒仿佛有了點知覺，輕哼壹聲身體微微壹扭。山雞道：“這女警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叫起床來更好聽！”楊大軍嘿嘿笑著，腳上剛換上的運動鞋踩到徐貞兒胸前，碾了壹碾道：“身材還挺有料的。”骯臟的鞋底在徐貞兒警服上留下灰黑色的鞋印後，又踩到她的臉上，直接踩住她的嘴巴位置。
“嗚嗚……”徐貞兒終於被強烈的不適感弄醒，首先感覺到的是鞋底的臭味直穿鼻孔。眼睛壹睜，尖叫壹聲，翻身想要跳起，卻發現雙手被反捆得牢靠，雙足剛壹蹬，便被幾只腳同時踩住膝蓋小腿，咬著牙用力扭壹扭，卻動不了分毫。
“楊大軍……”徐貞兒啞聲叫著。仰躺在地面的徐貞兒，第壹眼便看到正咧著嘴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這張臉。雖然以前沒見過楊大軍本人，但通緝令上見多了，而且最近要抄李冠雄余黨的底，楊大軍本來就是重點關註人物。這家夥居然不僅敢當著警察的面殺人，甚至還敢把自己綁架，這太囂張了！徐貞兒立時發現，自己已經處於極度危險之中，他們殺人不眨眼，既然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地露臉，那就是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出去了！
“偉強……”徐貞兒更記掛著同伴的安危，掙紮著尋找柯偉強。可是，她努力揚起頭張望的結果，並沒有發現陰暗角落裏的柯偉強，看到的卻是墻邊壹排圓溜溜的女人屁股！徐貞兒心中大震，那幾個滿臉哀求的美麗面孔，她在各個角度各種場景的照片中已經看過無數遍，正是她努力偵查了好些日子的藝術學院五名失蹤師生。徐貞兒甚至能直接叫出她們的名字！從右到左依次是於晴、王燕潞、胡慧蕓、張詩韻、蔣曉霜……最左邊角落裏還有壹個，不就是更早時候失蹤的臨時演員吳青鸞嗎？原來，都是被他們綁架的！
看著六具趴在那兒瑟瑟發抖的赤裸青春女體，她們遭到了怎麽樣的對待不言而喻。胡慧蕓等人脖子上五顏六色的頸圈，和她們如出壹致的“標準趴姿”，無壹明白告訴徐貞兒，這些可憐的被綁女性，根本沒給當作人看！
這群王八蛋，竟然如此糟蹋女性！徐貞兒怒視著楊大軍，可是，這個人渣看著自己的眼神，實在太不對了。徐貞兒突然臉微微壹紅，呼吸有點急促起來。
“不！”徐貞兒輕叫著，兩條修長的美腿突然被向兩旁拉開，饒是她還穿著保守的警褲，但壹向舉止端莊的徐貞兒還是很難接受這種“放蕩”的姿勢，她徒勞地扭著掙紮著，突然“呀”壹聲尖叫，大軍舉腳踩在她分開的雙腿間。
胡慧蕓眼睛有點紅了，卻只能低聲抽泣著，壹動也不敢亂動。她們師生幾個跟這夥人素不相識，沒來由被他們抓來就瘋狂虐待，這個女警察看樣子是對他們動過手的，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折磨她？胡慧蕓悄悄握住旁邊王燕潞的手，生怕這個喜歡打抱不平的女學生急起來，又惹惱了這夥惡魔。可王燕潞眼神幽怨地望了她壹眼，緩緩搖壹搖頭，表示自己知道他們的厲害，不會亂來。
“混蛋！把腳拿開！”徐貞兒厲聲的怒叫，聽到胡慧蕓她們耳中，讓她們深深壹聲嘆息。這幫王八蛋對待“不老實”的俘虜，可是絕不手軟的，王燕潞和張詩韻早就領教過了，就不知道現下這個女警察，能不能扛得下來？
楊大軍咧著嘴，笑得十分開心，就知道女警察應該不會很快屈服，這樣玩起來才夠勁。腳步微微提起，就在徐貞兒以為他結束了侮辱自己下體、叫聲稍弱之時，猛的又壹腳又蹬了上去。這回力道更大，鞋底重重地壓在女人柔軟的陰部，徐貞兒“啊”壹聲又尖叫起來。
雨點般的啤酒揚著潑下，淋到徐貞兒臉上。楊大軍將酒瓶壹倒，腳再度舉起，這壹次可就不是踩下了，腳尖瞄著徐貞兒雙腿的正中央，狠力踢去。
“卟！”壹聲沈悶的撞擊聲，徐貞兒雙眼壹瞪，漲紅的面容頓時變得扭曲，停了壹秒才發出“嗷”壹聲慘叫。
“我去！”山雞笑道：“大軍哥，這還沒肏上呢，可別把屄踢腫了。”
“人家女警察，硬朗著呢！”楊大軍嘿嘿笑道：“看這慘叫的表情，真他媽的讓人雞動啊！”再度飛起壹腳，朝徐貞兒陰部重重踹下。可憐徐貞兒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女人的要害便給他如此痛擊，疼得舌頭都快吐出來了，掙紮著雙手企圖去捂自己的陰部，卻發現已經被綁得牢固。
楊大軍冷笑著，又提起腳來。吃過苦頭的徐貞兒哀叫壹聲，身體瘋狂往向縮，腦袋猛搖著，哭叫道：“不行……”話音未落，臉蛋被山雞光著腳的臭腳丫踩住，沒等她叫出第二聲，楊大軍的皮鞋第三次踢在她的陰戶上。
“哇……”徐貞兒厲聲尖叫著，曾經潔凈筆挺的警褲上留下了恥辱的腳印，女警察圓瞪著雙眼伸長著舌頭，從胸腔處發出淒厲的慘叫，瘋狂掙紮中，臀部上下搖個不停。
“這下恐怕真給踢腫了。”山雞皺眉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唄！”楊大軍拿著壹把剪刀蹲了下來，手掌在徐貞兒胯部位置抹著，忽道：“把那幾個賤貨拉過來，觀摩觀摩英勇女警官的下場……”
胡慧蕓等幾人嗚嗚哭著，給拖到徐貞兒跟前，近距離“欣賞”被俘的女警察如何被淩辱。楊大軍持著剪刀，尖端朝著徐貞兒胯部輕輕壹戳，深藍色的警褲陷入壹個小凹洞，位置正好在她的肉縫之間。徐貞兒口裏悲鳴著，有點慌張地輕扭，那剪刀的尖端越來越深入，徐貞兒甚至都有點兒感受到冰冷的刀鋒，即將捅破自己嬌弱無助的陰戶。
“噝”壹聲輕響，警褲中央終於被刺破壹個小孔，剪刀尖端隔著棉質內褲，穿入徐貞兒肉縫之中。徐貞兒萬萬想不到，自從丈夫去世以後，第壹件侵入自己陰道的異物，竟然是壹柄冰冷的剪刀！
剪刀的尖端還是頗為鋒利的，刺破警褲之後，內褲也很快破了壹個洞。好在楊大軍刺的部位非常準確，並沒有傷到徐貞兒的皮肉，卻壹路沿著女人下體那條隱蔽的通道，剪刀插入了半截！冰涼的感覺刺激著徐貞兒顫抖的肉壁，無可名狀的恐慌的恥辱讓她發出悲愴的哀鳴，可全身被制住絲毫動彈不得，徐貞兒只感下壹秒鐘，鋒利的刀鋒將繼續把自己的陰道捅破壹個窟窿，血肉橫流。
張詩韻害怕地捂著臉閉上了眼睛，眼前這女警察被剪刀刺入的部位被褲子阻隔看不真切，但太象是用壹把刀捅破女人的陰戶了。壹記耳光重重打在張詩韻臉上，可憐的少女只好又被迫睜開眼，跪直起身子，跟她同樣無助而驚慌的老師和同學壹起，觀看這個警察姐姐如何被他們糟蹋淩辱。
楊大軍臉上露著獰笑，剪刀口壹開，兩片刀背在徐貞兒陰道裏撐開。徐貞兒嚇得壹聲尖叫，已被刺破壹個小洞的警褲和內褲繼續裂開，楊大軍將開合著的剪刀在徐貞兒陰道裏轉著圈，已經明白怎麽回事的徐貞兒強忍著恥辱，淚水滾滾而下，嗚咽聲不絕於耳。
胡慧蕓看得心驚肉跳。雖然沒能看清剪刀插入的地方，但很明顯尖端已經進入了女人的秘處，從褲子破裂的情況看刀鋒頗為鋒利，這麽在女人陰道轉，壹不小心是很容易刺破皮肉的。她雙手緊緊握著左右兩側王燕潞和蔣曉霜的手，兩個女孩都跟她壹樣，屏著呼吸十分緊張地被迫觀看這壹幕。她們深知，以楊大軍玩刀的手法，想不傷到徐貞兒是完全沒問題的，只是被剪刀插陰，雖然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這個剛剛看上去還頗為剛強的警察姐姐，已經顧不上陰部的疼痛，羞得快要崩潰了。
“大軍哥真的好體貼喔！”山雞笑道：“知道這女警察屄腫了，用冰涼的金屬幫她冷敷。”
“腫了？這麽快就肏腫了？”說話的是山狗，應付完警察的他趕緊回到地下室，壹進來就聽到“屄腫了”。
“不是肏的，是揍的。”山雞呵呵笑著：“大軍哥，這屄到底腫沒腫，要不揭開謎底吧！”
“好！”楊大軍也不廢話，剪刀從徐貞兒陰道裏抽回，沒等徐貞兒緩過氣來，刀鋒沿著刺破的洞口便剪，在徐貞兒胯下剪出好大壹塊布來。
“哎呦可憐的，真的腫了耶！”山狗瞪著眼道，手持著手電筒加強壹下地下室的光線，聚焦到徐貞兒敞露出來的下體上，並不太茂盛的陰毛讓她的陰唇在“聚光燈”下暴露得十分清晰，壹塊青紫色呈現在陰唇上面，甚至還帶著些許紅絲，看來是被踢破皮了。
“不……”徐貞兒大口吐著氣，用力掙紮著。女人的私處這麽毫無遮擋地暴露出來，還被十幾二十雙男女的眼睛註視著，徐貞兒羞得幾乎要暈了過去。
“屄長得挺可愛的嘛！”山狗笑道：“好像也沒有被用得很多……”
“什麽不多？崽多半都生過了！不過裏面很飽滿很有彈性，肏起來應該挺不錯。”楊大軍手指徑直捅入徐貞兒陰道裏挖著轉著，奸汙經驗豐富的他冷笑著下了結論。但徐貞兒已經沒心情關註他們的評論了，當眾被玩弄陰戶的羞辱，讓她粉臉漲得通紅，咬緊牙根憋住痛苦又恥辱的呻吟聲。
“這娘們還真忍得住，想個辦法讓她浪起來……”楊大軍冷笑著，手指抽出，上面壹點水花也沒有。轉頭壹看，從裝著俘虜物品的袋子裏拿出壹把手槍。
“這就是她的槍吧？”山狗笑道：“大軍哥說她不浪，平時在家裏，這娘們不會就是插這玩意兒把自己搞得浪起來了吧？”
“混蛋……”徐貞兒怒視著山狗，胸中的羞憤無以言表。眼前這個家夥，原來就是綁架團夥的骨幹，自己以前太大意了，找他問了那麽多次話，竟然沒有察覺。剛剛起了疑心還沒細查呢，卻落到了他的手裏，給他們如此汙辱！
山狗卻得意得很，這個女警察樣貌身材都不錯，自己第壹次看到的時候就有點兒雞動了，只是當時並不敢有什麽想法。現下居然將她抓住了，可以肆意玩個痛快，山狗心中壹陣強烈的期待。只不過，人是大軍抓的，大軍的面子他可不敢不給，現下他還得等大軍先玩完……山狗的手掌按在徐貞兒高聳的胸脯上抓了壹把，將女警察那早已被自己同伴們抓捏著皺巴巴的胸前警服揉成團了。徐貞兒羞憤地扭著身體，可是她現在已經顧不上被胸襲了，她的註意力，已經被正玩弄著她陰部的大軍完全引了過去。
“那就試試唄！看她浪不浪？”楊大軍笑著，就在徐貞兒不可思議的驚恐眼神中，槍口指向她敞開的著陰戶，剛剛壹輪槍戰之後槍管尚溫，撩撥著徐貞兒陰唇上的瘀腫。陰部踢傷的部位還在隱隱抽疼，羞憤交加的徐貞兒壹口老血便在喉頭咳不出來，在悲鳴聲中，給自己手槍的槍管捅入陰戶。
極端的羞恥中，徐貞兒浪是浪不起來了，淚盈盈的眼光怒瞪著楊大軍，被槍管當眾插入的陰戶緊張地搐動著，溫熱的槍管仿佛還散發著火藥的氣息，徐貞兒似乎感到自己的陰道裏彌漫著火藥的味道。突然楊大軍壹扣扳機，手槍“哢”壹聲，明知手槍已經沒有子彈的徐貞兒，還是禁不住發出壹聲尖厲的驚叫。
不僅徐貞兒害怕，正在“圍觀”的胡慧蕓師生幾人，壹見楊大軍手指扣動扳機，全部條件反射般的尖叫著向後猛縮身體。楊大軍哈哈大笑，看來是頗覺有趣，持著手槍在徐貞兒陰道裏來回捅插，又“哢哢”連扣幾下扳機，已經心膽俱疲的徐貞兒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吼叫著努力扭動身體，卻如何能避得過自己的手槍的侮辱？
胡慧蕓等人見手槍沒發射出子彈，也長長吐出壹口氣，嚇得花白的壹張張俏臉楞是沒回過神來，驚魂未定地看著手槍在警察姐姐的陰戶裏來回抽動。胡慧蕓活了二十七歲，這是她第壹次看到真正的槍械，四名女學生更是單純，她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首次見到的手槍，居然用來當作侮辱女人的性玩具。尤其是膽小的張詩韻，第壹眼見到手槍臉就已經白了，那根黑乎乎的東西竟然還插入了女人的私處，小姑娘不由自主地腦補著子彈在警察姐姐體內炸裂的恐怖場景，楊大軍“哢哢”扣動扳機聲早就停了，可張詩韻驚叫的聲音猶自未歇，手足酥軟地縮到胡慧蕓老師懷裏顫抖著。
“還是沒浪耶！”楊大軍笑著抽出手槍端詳。松了壹口氣的徐貞兒以壹聲“嗯喔”結束了她的號叫，雙腿不停地奮力企圖夾住，可包圍著她的是壹群年輕力強的壯漢，緊緊扳著她的腿分得更開了，楊大軍的槍壹離開，當即便有壹只粗糙的手掌捂上她的陰部，粗魯地搓著女人柔弱敏感的部位。
“不要……”徐貞兒徒勞地抗議著，可她現在的任何“反抗”收不到任何壹點效果，反而增添了楊大軍他們玩弄自己的樂趣。她胸前的警服已經被扯開，純白色的胸罩不由分說被推到乳房上面，好幾只好色的手掌正抓捏著雪白滑嫩的乳球。已經三點盡露且同時被玩弄著敏感部位的徐貞兒，深知自己接下來面臨的命運，用盡自己最後壹絲倔強，紅著臉咬著牙作著最後的掙紮，即使她明知壹切都是徒勞。
“身材還真他媽的不錯，奶子又軟又滑……”
“這奶頭，應該是給娃啜過奶的吧？”
“別擠了，現在還擠得出奶才怪……”
“生過娃的是吧？這屄還行啊，其實挺敏感的，裏面還在動……”
“是嗎？我摸摸……”
被掀開的警衣、被剪被的警褲，敞陰露乳的女警察徐貞兒，不僅女性的象征部位被他們重點“照料”，事實上她全身上下從額頭到腳趾，都有淫邪的手掌在體驗女警察性感的柔肌。女人的陰道被幾根手指輪番插入，只是徐貞兒在羞恥之余，體驗了跟被冰冷剪刀和溫熱槍管侵入的完全不同感覺，那些手指肆意地挑逗著她的敏感部位，讓她的呼吸變得有點兒急促。她的乳房已經好久沒被男人揉過了，在粗魯的揉搓中酥酥癢癢地。更令徐貞兒羞恥的是，她那被扯著被彈著被揪著的乳頭，竟然開始變得堅硬……
雖然陰道仍然還是幹澀的，但徐貞兒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抵抗他們的玩弄了。在壹番毫無效果的掙紮過後，徐貞兒悲哀地停止了扭動，半裸的胴體在他們的玩弄中輕輕顫抖，漸漸變得空洞而絕望的眼神跟胡慧蕓那望向她的悲憐眼光壹碰，徐貞兒更為羞恥地將臉擰到壹旁。
但胡慧蕓旁邊那個高瘦的少女，同樣對視著她的眼神，似乎透露著些什麽。徐貞兒紅著臉看壹眼王燕潞，她知道這個女孩也曾經夢想當壹名警察，申慕蘅告訴她這個女孩是多麽的正直、多麽的優秀、多麽的惹人憐愛，但現在，王燕潞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似乎滿滿的都是絕望！只不過絕望中，還在朝徐貞兒輕眨著眼，暗暗搖搖頭，王燕潞想告訴徐貞兒，此刻只能忍耐，不可以激怒他們。
徐貞兒呆了壹呆，沒想到在這種時刻，這個女孩還敢向自己暗示些什麽。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王燕潞，她在極端的羞恥中，已經很難迅速冷靜下來。兩根來自不同人的手指，插入了她幹澀的陰道裏，在裏面摳著轉著，拉扯著自己的陰道口分得更開，完全暴露在山雞的手電筒那此刻顯得極其刺眼的光線之下！
徐貞兒急劇喘著粗氣，又開始羞憤地扭著屁股掙紮，但無論是她的上半身還是下半身，都完全被他們控制。隨即胸前又是壹陣扯疼，徐貞兒發出淒涼的哀叫聲，她被緊緊揉捏著的右乳乳頭，被擰了兩圈，向側邊用力拉去，將她圓潤的乳房拉成怪異的圓錐體，還在不停地猛扯。徐貞兒感覺乳頭都快被他生生擰下來似的，在疼痛和恥辱中哀嚎吼叫，尖厲的聲音在密封的地下室裏回響。
而心中又怕又痛的胡慧蕓和她的學生，仍然被迫跪在被俘的女警察面前，觀摩著這個看起來挺“倔強”的警察姐姐，正被他們剝著衣服光著身體“示眾”，性感的肉體在淫玩中顫抖著，即將淪落到跟她們壹樣的屈辱而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