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1)「大眼，晚上壹起去金輝煌哈，我老婆和幾個姐妹壹起來，和妳們幾個做兄弟的熟悉壹下。」胖子大聲的招呼我。
　　胖子是公司的經理，算是本地人，家離我所在的城市幾百公裏的壹個海邊小鎮，別看不到1米7，胖得像國寶，但他姐姐卻是美艷非常、風騷無比，嫁了個靠走私發了大財的同鄉。
　　我在的公司就是胖子姐夫開的，胖子過幾天就要結婚了，據說老婆是個來這打工的大美女，我還沒見過。奶奶的，胖子開口說要我做伴郎，我能拒絕嗎？人在屋檐下啊！
　　「哈，胖哥怎麽那麽客氣，是不是娶了娘子，還要把了姨子啊？」我譏笑著打趣。
　　「嘿嘿，以後有機會肯定上，現在還不行。說真的，我老婆幾個姐妹長得可是水得冒泡，唉，不過長得太漂亮了些，兄弟妳的機會不大哦！」胖子好像為我可惜。
　　他媽的，俺身高1米85，長得就算不說很帥，怎麽也算男人味十足，說我沒機會，不就是踩老子沒錢嗎？操！
　　「我哪敢想，胖哥帶我去高檔地方開開眼我就爽死了，呵呵，謝謝經理！」我打著哈哈。我不想得罪這個看著整天笑瞇瞇、其實陰險無比的鳥人了！
　　夜幕落下，在飯堂打了飯，回宿舍對著豬食壹樣的東西，努力地啃完，洗了個冷水澡。在房間裏躺著，無聊地翻看著壹本不知從哪來的舊雜誌，「大眼，走了！」樓下傳來壹聲豬叫，哦，我的胖經理要帶我去威壹下。
　　「操！死肥豬，老子是打妳姐夫的工，怎麽妳跑來嘰歪，要老子做什麽鳥伴郎，還要做三陪，找機會把妳老婆妳全家女人幹破雞邁！」我嘴裏小聲罵著，人卻要穿好衣服出門。打工累，打工難！
　　走下樓，上了胖子開的面包車，就飛奔金輝煌而去。
　　Ｋ廳裏人很多，也有很多「小姐」，我們進門就有個媽咪過來問，胖子說已經訂好房的，就直接帶我們進去了，裏面已經有四個公司的同事在，都是年紀差不多的男孩。
　　「哈，兄弟們先到了，晚上不用給我省錢哈！大家要玩得開心，酒要喝夠夠才能回家哈！」胖子進門就開始叫開了。
　　大家都是很熟的同事，我進去後也沒客氣就坐到壹邊的沙發上，拿了杯東西喝。胖子打了招呼就去門口等他老婆了，壹會兒就帶了四個女孩走進來。
　　「嘩！胖哥，妳老婆沒到，妳就帶四個大美女進來，妳夠牛逼的啊！」不知死活的大嘴巴小張叫著。
　　「去，這是我老婆小霞，這是她妹妹阿美，這是小麗，這是阿芬。」胖子伸手摟著壹個身材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孩介紹著給我們大家認識，當然也指著我們介紹了壹下，最後是指著我說：「這是大眼，我的伴郎。阿芬是伴娘哦！壹會妳們多交流壹下，到時大眼可要好好護花。多喝幾杯！」「呵呵，小弟見過嫂子，嫂子好像比胖哥說的還要靚很多也！胖哥，妳是不是怕人知道，把嫂子說醜了啊？」我笑著應了句好話。
　　也不全是奉承，幾個女孩都長得不錯，尤其是胖子的老婆小霞，可說是難得壹見的大美女，差不多1米67吧，胸按俺這狼眼估計是34Ｃ以上，弄不好是34Ｄ的，更難得的是腿很長。我喜歡長腿的女人，很多女人臉長得很好看，可是腿不成比例給糟蹋那樣子了。
　　「好白菜真的是給豬拱啊！」我在心裏感嘆。
　　「嘩！胖哥，那麽漂亮的鮮花插在妳身上，可是……哈哈！」小張繼續著大嘴巴。
　　唉，很多人總是以為自己很能說，可是卻從不考慮自己說的對象是不是能接受！胖子看著笑臉滿滿，不知道心裏怎樣記恨妳哦！小張弟兄，妳有得受了。
　　我可不想去理那個叉，只是靜靜地在壹邊喝我的飲品。美女進來了，胖子也開始裝大方的叫了小弟進來點東西。
　　小張、小劉兩個在點了壹大堆東西說讓幾個美女吃，然後還說要開紅酒喝，我眼角分明看到胖子眼眉跳了好多下哦！操，這兩傻叉真的想宰胖子啊？十個人喝紅酒喝下來，壹晚上下來估計要過萬了，這個場壹支最差的紅酒也要三百大元以上哦！
　　「老婆，妳的姐妹是不是要喝紅酒？要喝什麽牌子的？」胖子雖然肉痛，但也在充大方的問著。
　　「隨便啦！姐夫。」阿美估計不知道消費的價位，以為胖子沒所謂的。
　　呵呵，我挺樂的，看著胖子盯小張、小劉的眼色，想想不知會不會以後殃及池魚。
　　「不喝紅酒啦！美女要喝就拿兩瓶意思壹下。我們喝啤酒，大杯喝才爽，紅酒那東西不爽了，沒那麽斯文啦！」我出來打了個哈：「好像大房也有酒送的，叫媽咪來問問。」「大眼，妳不用給我省錢哦！喝什麽啤酒嘛？想喝什麽就喝什麽啦！」死胖子打腫臉死充著。
　　「對啊，胖哥可不在乎這點小錢呢！」小張真他媽的腦殘。
　　「不是啦！只是大家大杯喝，玩起來也爽嘛！當然不是幫胖哥省錢，這點錢是什麽嘛！」嘿嘿，俺是醜人！
　　我按了鐘叫的媽咪也來了，是以前跟胖子或老板來時見過幾次的，我招手叫她過來，當然只能是我充常客了，人家胖經理是純情男哦！怎麽會是熟客嘛？
　　「媽媽咪呀，我來看妳了，我們那麽多人，是不是要打個折哦？」我扮著熟客。
　　「大帥哥，那麽有心過來看我，還用說什麽嘛？晚上簽我單就是了嘛！」媽咪在客氣著。嘿，真簽了妳單，估計我出不了這個場哦！
　　「哈，大美人就是會說話，打個折就ＯＫ啦！我們胖哥過兩天成親，過來瀟灑壹下，平時少來的，今天妳可要著送些酒水過來。」我也裝糊塗的說明著。
　　「行，我送兩支芝華士過來，當賀妳朋友了。」媽咪也是聰明人。
　　我也沒扯下去，點的那堆零食和兩支紅酒，再叫了三打啤酒，然後就讓人送上來了。媽咪倒是真送了兩支高度的芝華士過來，想想也是，胖子姐夫壹周來三次，胖子也常常跟著到這混，媽咪也很懂做人啦！
　　剛開始，大家都還很斯文，幾杯酒下了肚子就開始吼著叫著，小張幾個開始扯著妹妹壹起唱歌，甚至開始和胖子搶麥唱了，看著胖子在壹邊和老婆說笑的郁悶樣子我就樂。
　　不過想想，胖子也真要郁悶，出錢帶妹妹來玩，不是給別人搶風頭的啦！以胖子的陰險，估計那小張幾個以後慢慢有得樂子看了！算了吧，俺幫妳幫不了多少次的。
　　我在邊上靜默地喝著那高度的芝華士，忽然想著那廣告詞「品味人生」，現在俺算不算是在「品味人生」？好像很高階的哦！
　　瞇著眼看著幾個美女，看上去都很端莊很清純的樣子，私下裏會是怎樣的淫蕩風騷？我在腦海裏幻想著，剝光了還不是壹個鳥樣？嘿嘿！
　　我從來不信什麽純情、什麽聖潔，只信世上不會有聖女，幹爽了壹樣是條母狗！也許是小時候看到媽媽給那人壓在身下、四腳朝天的淫蕩；也許是那清純無比、壹直對我像是深情無比、甚至連碰到壹下奶子也臉紅的、轉頭卻給壹個有錢人做二奶的婊子給刺激到吧！
　　在酒精的刺激下，看胖子老婆的臉似乎和那婊子重合在壹起，成了壹個人！
　　也是壹樣的貪錢吧？也壹樣的看著純情，也壹樣的年輕貌美，最後壹樣是給壹個胖得像豬的男人壓在身下叫春。
　　聽著壹個個大歌星像豬壹樣的嚎著、像貓壹樣的叫著春，我壹杯壹杯的喝著高度酒，人開始慢慢地昏沈沈的。我平時很能喝酒，喝兩斤50度的白酒是沒什麽問題的，但今天似乎有點郁悶，心情也不爽吧！
　　兩瓶芝華士給我幹掉大半，我的頭愈發的昏了，似乎還摟著某個美女跳了次舞。感受著胃裏開始翻，看看時間已近11點了，就想到大廳裏聽聽歌算了。
　　金輝煌晚上10點半後總是有些駐場歌手唱，有壹個唱得非常好，我覺得比很多大歌星級唱得好多了，可惜沒人捧壹下，紅不起來！
　　我打了個招呼，只是說去洗手間，當然不敢說：「妳們唱得太難聽，俺去聽好聽的！」走到大廳，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叫了杯白開水就靜靜地坐在那。運氣不錯，出來的正是我喜歡的那個歌手，唱著《浪人情歌》，有如五佰壹般滄桑的歌聲傳來，心裏仍然在浮現那個美麗的身影給壹只豬壓在身下的情形。
　　腦袋越來越昏沈，感覺好像我邊上也坐了個人，眼蒙蒙的看了看，好像不認識，舉了舉杯子，笑笑。
　　「餵！大眼，妳叫什麽名呀？」那個身影居然認識我？是個女人，年輕的聲音。
　　「傻，大眼當然是叫大眼，還能叫什麽？」雖然暈頭，但逗女孩是本能了，不會忘的吧！
　　「切！人家問妳叫什麽大名，不是外號。」那妞繼續發問。
　　「唔……窮人沒大名，只有小名大眼了。」酒意湧上來，胃壹陣翻騰。
　　「去！不說拉倒，人家不稀罕！」妞惡狠狠的說了句。
　　「操！妳誰呀？俺又不是隨便的男人，哪能隨便告訴人名字呀？」我說著，心裏有些煩，想靜靜地聽聽歌也不行，就站了起來去洗手間。
　　「暈，妳就那樣走啦？妳去哪？」小妞倒是毛病多。
　　沒空理她，晚上好像沒興趣找壹夜情！「要不要壹起去廁所玩玩？來個徹底溝通壹下？」我嘴裏扯著，連她長什麽樣也沒留意就走。
　　「去死，去吃飽些哦！」身後傳來罵聲。
　　上了洗澡間，用冷水沖了幾分鐘臉，人也清爽了許多才回到包間。
　　回到包間，也沒人問我什麽，雖然我在外面很長時間了。呵呵，也是，俺是什麽鳥了，誰會留意我去了哪嘛？
　　繼續坐著，但沒喝什麽酒了，只是啃著食物，想壓壓酒氣。
　　「怎麽像沒吃飯壹樣，剛剛沒吃飽？」我邊上的女孩問我，語氣有些古怪，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嗯呀，沒吃飽，胖哥請就多吃些。」我也不想討好什麽美女，連頭也不動的回話。
　　「阿芬，是不是看上我們大眼了呀？那麽關心。」大嘴小張坐到我和那叫阿芬的妞中間來。
　　「去，張建師妳可別胡說。」連小張的名字也知道了。
　　「大眼，過來唱個歌，別老是悶坐那，別在那喝悶酒了。」胖子倒是對我說了句人話。
　　我笑著回話：「呵，胖哥妳唱得比我強多了，何必要我出醜嘛？妳唱吧！」「大眼，既然來玩，大家壹起唱唱嘛！唱得不好沒人笑妳哦！」小張在那賤嘻嘻的說。
　　老子唱情歌裝浪子時，妳還在玩泥巴呢！老子現在只是在做三陪，何必搶人風頭？
　　「哈，有沒頭盔？先給我個，不然旁邊房間會隔墻飛酒瓶過來的，我可要保住腦袋先。」「胖子，大眼不唱就算了，我們唱吧！」小霞似乎見我不肯唱就幫我說話，要何胖子唱對唱了。
　　不管誰唱完，我總是賣力地拍手，總是在大聲叫好。呵呵，自己也覺得自己像極了小醜！
　　越玩越無聊，我再次走出了房間，在大廳處找個位子坐壹下。還是走回那沒人的位子，發現已有人在，剛想走，那人舉了舉手中的杯子：「不用客氣，壹起啊！」聽聲音有些熟，看了看，原來是那個我喜歡的歌手。
　　「嘿，好！我喜歡妳的歌！」我也坐下去，還是要杯水。
　　「謝謝，居然這裏會有人喜歡我的歌！」歌手說得很那個……傷感？
　　「很多人喜歡的啦！妳唱得真不錯的。」我說的是真話。
　　「今晚是最後壹次唱了，朋友。」「以後去哪唱啊？我去聽。」我看了看那歌手。
　　「再說吧，想去深圳看看有沒什麽機會，不然就做別的了。」歌手說得似乎很無奈。
　　「嗯，深圳的場子比這好很多了，這裏只是中小城市吧了。」我似乎也有些感觸。
　　「妳也到這工作的吧？妳不像本地人。」「壹樣的混日子過生活了，嘿嘿！」都是無奈人。「兄弟，妳怎麽不唱多幾首？以後很少機會聽妳唱了啦！」我問他。
　　「只是想坐坐，今天我來不來也行的，妳要聽，我就去多幾首，算是謝謝妳的欣賞吧！」歌手似乎是真的喜歡唱歌的人，只是無人欣賞。在這種玩女人、泡妞的高價場所又怎會有人聽歌呢？
　　歌手上去慢慢地開唱，壹首《愛如潮水》，壹首《心酸情歌》，我都挺喜歡聽的歌！
　　不知為什麽我也很想嚎叫，很想發泄壹通！在酒意下，我也走上臺，「壹起唱首怎樣？」我問著，卻直接在邊上拿了個麥。
　　歌手看著我笑了笑：「要唱什麽歌？」「就妳剛才唱的那類就行，我不會的跟妳就是了！」嘿，好像那些歌我都會哦！
　　歌手也沒說話，只是在後臺說了幾句。《浪人情歌》、《挪威森林》，居然還有首很偏的《余情未了》，我也不知是誰原唱的，但我是極喜歡的壹首歌，連著放了三首，我也在臺上嚎了三首。
　　唱到後來，歌手也不唱了，只是在臺上聽我唱，我唱完還過來問要唱什麽，成了幫我點歌的……在酒醉中，我也不知道還唱了什麽歌。唱了很久，估計是唱歌的時間到了，歌手才拍拍我，壹起下了臺，回到位子上。
　　「妳唱得很不錯呀！以前也是歌手？兄弟。」歌手笑著問我。
　　「不是啦！只是練了泡妞的。呵呵！」我頭暈暈的胡扯著。對啊！泡妞的，為了那個曾經深愛的婊子練的，最後倒是真成了泡妞必殺技。
　　坐了會，就回包間去了，雖然討厭在那，但晚上是做三陪的，長時間不在也不好吧？回到位子上，繼續聽著演唱會，壹起笑鬧著，似乎酒意上來，我也沒在意什麽了。
　　「大眼，妳剛剛對阿芬做什麽了？她怎麽對妳意見那麽大？」胖子在我邊上小聲的問我。
　　「什麽做什麽了？胖哥，妳還不知道我？我好像連話也沒說幾句啊！對了，哪個是阿芬？再指壹次我看，我忘了！」我莫名其妙哦！怎麽得罪了某個妞？
　　「操！那麽漂亮妳也會忘，就是那個長發、穿套裙的那個。」胖子小聲的說著。
　　「汗壹個狠的，我哪有和她說過話？我剛才跳舞好像也不是她吧？胖哥妳是不是弄錯了？絕對沒有啦！好像那個是妳說的伴娘吧？」我幹妳娘，我記她是誰有屁用？
　　「沒錯哦，我老婆跟我說的，問為什麽會找妳做伴郎？能不能換壹個哦！那還不是對妳有意見？」胖子解釋著。
　　「不會啊，那是對我很好才讓妳換伴郎啊！生氣該是叫我做新娘才對！」心裏話哈，嘴上說的是：「我不知道哦！不會有什麽問題吧？要是就很對不起胖哥也！」「唉，大眼，不是說妳，妳長得算不錯啦！總是那麽憨，得罪美女不好啦！
　　她是伴娘，妳等下去好好陪個不是，不然可不行的！去吧！」胖子……幹妳老母的！無言啊！
　　我只能走過那妞邊上：「嗨！美女，妳是伴娘吧？我是伴郎哦！壹起碰個杯兒？碰上壹杯交個好友。如何？」「切！人家又不是隨便的女孩，怎麽能隨便和不認識的人隨便碰杯？」此話很熟，非常熟……想了想，原來是那個打攪我聽歌的小妞。
　　「不會吧？大家壹個房裏唱歌，壹個位子上坐著，壹瓶酒裏喝著，我們不算隨便了呀！真的，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妳也不是隨便的女孩，我們壹起肯定是不隨便的喝壹杯啦！」我手舉兩個杯，碰了碰：「妳看，我們是很隆重的碰杯，不是隨便碰的哦！」酒送到了小妞面前，我盯著她，喝不喝啊？老子給臉別不要臉。今天做三陪已經夠郁悶了，別惹我，我會潑妳臉上去的！
　　「好了嘛，大家壹起玩，有什麽不開心的，喝壹杯就是了。」胖子老婆過來接了我的杯子，叫她喝。
　　我先壹口喝了那杯酒，心裏記上了這妞，好像該是妳討好老子才對的，不然結婚伴郎憑什麽幫伴娘喝？
　　胖子老婆倒算是會做人，我看了看，壹屁股坐到小妞邊上，拿了根魷魚啃。
　　「呵呵，妳們是伴郎伴娘壹起唱首歌？合唱的，說不好鬧新房要妳們唱哦！
　　先練練。」小霞在取笑，邊上的幾個妹妹也在笑著起哄：「對啊！新郎新娘已經合唱練了不少了，妳們也要練習壹下。哈！」「其實，大眼不會唱歌啦，大家不要勉強嘛！」小張那賤人似乎他媽的在吃味。
　　老子今天還真三陪做到底了，不就陪唱嘛？反正剛剛已嚎起癮了，還不夠喉呢！
　　「切！我和他壹起唱？不是壹起給人飛酒瓶？才不！」小妞還牛上了。
　　「不要這樣說啦！阿芬。」小霞扯了扯小妞的手，似乎求情壹樣。
　　「隨便了，唱就唱咯！妳選什麽歌？妳選妳會唱的，我選了，妳不會唱就難看了哦！」貌視在踩我哦！
　　「妳選啦！我不會隨便選歌的，我怕唱太好，妳……會愛上我哦！」我裝得扭捏著說。踩我？妳不夠班哦！妹妹。
　　「哈哈……唱得好，阿芬就要親親大眼哦！哈哈！」阿美幾個妹妹在起哄，笑得奶子上下亂晃，奶奶的很想上去抓壹把！幾個男的也在翻白眼，嘿，他們也從不見我唱歌的！
　　「我幫妳們選了。」小張那賤男剛剛和小妞壹起唱過，估計也是選那妞會唱的了，果然《相思風雨中》，他們開始時壹起唱的。
　　「難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男聲響起，我捏著嗓子吊高了唱……壹堆人在翻白眼。
　　「情海變蒼茫，癡心遇冷風……」女聲唱著，唱得算不錯，嗓音也挺好聽，估計叫床時會很爽！
　　「分飛各天涯，他朝可會相逢……」我老實的開始唱了。
　　唱歌其實我是很喜歡的，泡吧喝酒以前我也是常常和朋友壹起玩，但都是很好的兄弟朋友，而不是像現在個個心懷鬼胎的，很無聊很沒癮的壹件事！
　　唱了壹句實在的，那妞意外的看了看我，也接著唱。唱完了也不吭聲，只是去繼續點唱。
　　我暈，就怕現在這樣，我不想給胖子記掛上，我在這公司的工作是非常不錯的，收入也理想，老板也就是胖子姐夫，對我不錯，只是胖子人太討厭而已！實在不想得罪人小人，給他記掛我。做人低調些好！何苦為了出出風頭，何必為了個不會是我的妞得罪胖子那種小人呢？
　　沒法子下，連唱了兩首歌，我就不肯唱，只是喝我的酒、啃我的魷魚幹，可是幾個妹妹看我的眼色卻完全不同了，奇怪的眼色哦！
　　終於熬到散場，回去公司，壹個壹個的送。我是在公司住的，胖子車也要開回公司，所以我是最後壹個下車的。
　　「胖哥，晚上謝謝了哈！那地方真是豪華，美女都看花眼了。」我下車後大聲道謝。
　　「兄弟，我也謝謝妳，妳晚上做的事我是明白的。嘿嘿，謝了！」胖子說的是反話還是真的明白，我就不知道了，盡力做好自己的角色就夠了！想多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