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裸體模特

　　舅舅和我是前後腳進門的，身材高大、滿臉威嚴的他壹進門看見我，臉部線條就柔和了下來：“小捷，妳終於有心來看看舅舅啰。”
　　我不好意思的笑道：“舅舅，瞧妳說的，我這不是壹直在忙嘛，這次是特地過來看您和舅媽的。”
　　舅舅指著我哈哈笑道：“妳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妳二哥經常跟我講，妳每天就是遊手好閑，在公司裏是甩手掌櫃，哪裏忙了？忙著追女孩子吧？”
　　舅舅打小就寵愛我，這不又拿我打趣了。
　　我想不到二哥居然在舅舅面前把我賣了，也就不顧什麽形象了，悻悻的道：“蘇敏這小子，回去跟他沒完。”
　　舅舅大馬金刀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示意讓我坐下，說道：“跟他沒關系，我問起他敢不說嗎？說吧，找我什麽事？妳這小子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就把盤算了兩天的打造自己的政治勢力的想法跟舅舅細細說了壹遍。舅舅嚴肅地聽著，眉頭緊緊皺起，思索半晌，才緩緩說道：“小捷，妳現在能有這個想法，說明妳是真正長大了。在華夏，政治從來都是主導壹切的力量。但是我話說在前頭，尋求政治庇護是正當的訴求，但企圖在保護傘下胡作非為，我可第壹個不答應。”
　　我正色道：“舅舅，咱們蘇家的人壹向如何，妳還不清楚嗎？我們什麽時候做過以權謀私、權錢交易的事情？就是大哥在Z省的地產生意，也從來沒有求妳辦過事吧？妳看他拿的地都是在偏遠地帶的，若不是我們的品牌實力擺在那裏，只怕早就被擠出了Z省市場。”
　　舅舅的表情緩和了些：“這倒也是。小明這孩子挺讓人省心。”
　　我聽他把三十八歲的大哥稱為孩子，心裏好笑，又道：“舅舅，我們不求以政治手段打擊對手，但對手不見得不會如此對待我們。若是我們毫無還手之力，偌大的產業就像危卵壹般，動輒破落。華夏的富豪們壹朝落馬的，我們看得還少嗎？當然他們多少都有些不幹凈，但若是沒有有心人在政治上的推手，他們斷沒有衰落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慘。”
　　舅舅默默點頭。身為壹方封疆大吏的他對華夏官商壹體的傳統自然是熟稔得很的。
　　我續道：“這些年來，我那攤就不說了，單說大哥的地產生意和二哥的私募業務，盤子是越搞越大了，但樹敵也是越來越多，自古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若是沒了官場上的護持，遲早會被暗刀子捅傷捅死。”為了證明我的觀點，我把在京城被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折辱的事情說了壹遍。
　　舅舅壹聽就怒了：“如今就是多了這種貪贓枉法的惡吏，才會有越來越多人找後門，走捷徑，搞得好好的市場經濟、和諧社會烏煙瘴氣！”
　　我笑道：“潮流如此，所以我們只能因時而變，壯大我們的實力。”
　　舅舅點點頭，招手讓我進去書房詳談。
　　在書房裏，舅舅跟我詳細的分說了目前華夏的政治態勢。處身上層建築的他了解的自然比我遠為深入，我這才知道原來目前華夏還是精英系和G團系勢力最為強勁，舅舅所屬的學院系和曹磊父親所屬的平民系實力稍弱，已經多年不曾問鼎中樞。
　　舅舅飽含深意的對我說道：“小捷啊，舅舅我再過幾年就到站了，這幾年我會盡量介紹妳認識壹些有潛力的年輕幹部，如果妳能給他們的仕途壹定的助力，日後他們自會成為妳的得力盟友。曹成鋼這個同誌我是知道的，政見與我是比較相近的。若兩系人馬能攜手共進，局面會比較有利。”
　　曹成鋼就是曹磊的父親，南方S省的正省長，平民系的領軍人物之壹。舅舅的意思是我可以用自身為紐帶，促成學院系和平民系的聯盟以跟精英系和G團系競爭，如此可以大致營造三國鼎立的局面，甚至能占到壹些優勢。
　　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舅舅微微壹笑：“妳舅媽大哥的兒子，名字叫林國騰，妳聽過沒？”
　　我吃了壹驚，坐直了身子。林國騰我怎會沒聽說過，四十多歲的他現任某直轄市的重要領導，據聞可能進入下壹屆最高領導班子的序列，可惜目前黨內排位比較靠後，問鼎壹二號基本沒有什麽可能。以前很少過問政治的我從來不知道，他跟我居然還有這層親戚關系。
　　舅舅端起茶來喝了壹口，說道：“他下個月要來H市開會，妳到時過來，壹家人坐下吃頓飯。”
　　我心潮澎湃起來。如果這個我能叫上壹句表哥的人能問鼎至尊，這個靠山那可真是大得不能再大了。
　　談完正事，我和舅舅回到客廳，壹邊喝茶，壹邊隨意聊聊家裏的事情。沒多久就聽到大門開鎖的聲音，我就知道是表妹季萌萌回來了。
　　果然房門推開，就看見壹身淡灰色職業套裙，套著肉色絲襪，腳蹬白色高跟鞋的表妹優雅的走進來門來。完全繼承了舅舅和舅媽的優良基因的她秀臉端莊而蘊含英氣，恰到好處的瑤鼻櫻唇又增添了些嫵媚動人的氣質。據說現任S市二把手秘書的她有S市之花的美譽，我當然知道這不是過譽，便是以我的挑剔眼光，表妹也有9.5分的頂級水準。
　　表妹壹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我，笑道：“蘇捷，妳怎麽來了？”聲音沈靜，我頓時有些錯覺，仿佛她不是小我兩歲的表妹，而是大我五歲的表姐壹般。
　　“怎麽著，萌萌？不歡迎我啊？”我嬉皮笑臉的道。
　　表妹換了拖鞋，走到我對面坐下，修長美腿交疊起來，把裙底的無限風光鎖得嚴嚴實實的，才盈盈笑道：“不歡迎妳我就不會趕幾十公裏路回來了。妳可是稀客啊，咱們搬到這兒後，妳才是第二次來吧？”
　　得，又是壹個向我興師問罪的。我拱手求饒道：“姑奶奶，妳饒了我吧，舅舅舅媽已經批過我了。我改，我必須改，行不？以後隔三差五就來，來到妳膩煩為止。”
　　壹旁的舅舅笑瞇瞇的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無可否認，他就是偏愛沒規沒距的我，畢竟老成持重的老大，睿智冷靜的老二對他的恭敬是沒話說的，問題就是太恭敬了，未免有些乏味無趣。
　　表妹莞爾壹笑：“妳怎麽三十好幾了，還沒個正形啊。”
　　我反擊道：“哎哎，妳才二十八歲，別像大媽壹般老氣橫秋成不？”
　　表妹沒好氣的瞪我壹眼。她的口才是沒得說的，讀大學的時候還拿過演講比賽壹等獎。問題是碰上我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怪胎，她也是招架不住。
　　我搖搖翹著的二郎腿：“萌萌啊，為妳的終身大事，舅媽可是愁白了頭發。
　　怎麽著？難道壹個讓妳動心的青年才俊都沒有？要不我給妳介紹介紹？“
　　表妹玉臉微紅，說道：“讓妳介紹？得了，妳的狐朋狗友沒有壹個靠譜的，看妳就知道了。”
　　我不由有些訕訕。表妹對我真是太了解了，我這樣的色狼向表妹兜售神聖的婚姻觀念，真是有夠荒謬的。
　　幸好這時舅媽過來了：“聊啥呢？吃飯了。”
　　當晚我就在舅舅家歇下了。第二天是周六，表妹提議帶我出去走走，我無可無不可，正待答應，手機卻適時響了起來。
　　“妳好，請問是蘇捷嗎？我是昨天跟妳在XX咖啡見過的夏菁。妳上午能來給我當模特不？”聲音清脆而硬梆梆的，正是那個叛逆的小菁。
　　我笑笑：“沒問題。地址發我。”
　　掛斷後，我朝表妹搖了搖手機：“萌萌啊，不好意思了，佳人有約，妳自個玩吧。”
　　表妹好笑又好氣的瞪我壹眼，自個裊裊婷婷的去了。
　　我打車來到夏菁的學校華夏美術學院，找到她所說的教學樓，因為今日是周末的緣故，樓裏倒是沒幾個人。循著教室的號碼牌找到她所說的畫室，我敲響了門。
　　很快門就開了，夏菁標誌性的板寸頭探了出來：“來啦？等妳好壹會了。”
　　她的表情有些不爽，渾然不覺我其實是來幫忙的，她更應該道謝，而非抱怨。果然是被寵壞的疑似90後啊。
　　我無所謂的笑笑：“路不熟。”
　　進了畫室，中間放著壹張椅子，明顯是給我這個模特坐的。旁邊圍了壹圈矮凳，想來就是給臨摹的學生們坐的了。我轉頭看了看，除了夏菁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就妳壹個？我不介意多幾個美女來畫我的。”我曖昧的笑道。
　　夏菁鄙夷的道：“妳想得美。若不是我錯過了集體考試，我用得著找妳？”
　　我懶得跟這個小辣椒拌嘴，就說道：“怎麽弄？全脫嗎？坐著還是站著？正面、側面還是背面？”
　　夏菁嘖嘖兩聲：“妳還蠻有經驗的嘛。脫光光坐著吧，我自己會找角度。”
　　我嘿嘿壹笑，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大馬金刀的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沈睡中的男根正正對著夏菁的方向。
　　夏菁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量著我，但我的眼神何等毒辣，已經發現她的俏臉上微微染上了壹層紅暈。
　　她在我側前方坐了下來，擺弄好紙筆，忽地叫道：“餵！妳雙腿靠攏些好不好，我又不是要畫妳那玩意！”
　　我只好把雙腿收了收，眼神卻壹直在她身上流連。今天這妮子穿了壹件紅色的緊身吊帶衫，下面是壹條白色的緊窄短褲，大部分的雪膚冰肌都裸露在外，甚是清涼養眼，尤其是胸前C杯美乳隆起的美妙弧度，更是惹人遐想。
　　“餵！挪開妳色迷迷的視線，看著前方！”夏菁怒道。
　　她輕嗔薄怒的模樣很可愛，我笑呵呵的挪開了視線，但胯下的男根卻壹下子蘇醒了，探頭探腦起來。
　　夏菁埋頭畫了幾筆，再擡頭來看時，饒是她壹貫大大咧咧的，仍是羞得滿臉通紅：“妳幹嘛呢？動什麽歪腦筋！”
　　我訕訕壹笑，知道是肚臍邊上昂首挺立的男根刺激到她了，卻嘴硬道：“那不然怎麽辦？看到美女它就這樣，難道要我把它切掉嗎？”
　　夏菁已經徹底被打敗了，秀氣的鼻尖上滲出了微微的汗珠，張了張嘴，好壹會才說道：“算了算了，等下再上眼藥……哎，妳能不能把它撥開點！”
　　調戲夏菁這樣的青澀女生於我而言不過是壹段有趣的小插曲，跟她道別後，就接到了表妹的電話，她約了壹些朋友喝茶，叫我過去。表妹叫出來的泰半是政界的朋友，我心裏明白她的好意，就著實跟他們好好結納了壹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