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我又不是……

　　“傑克，今天是妳和林煒翔的首次下路搭檔，有什麽感想嗎？”余震笑盈盈看著自己身旁的柴犬。
　　站在舞臺正中央的傑克擡起話筒，思忖兩秒說道：“就還好吧，事實證明我們倆的輔助實力都很強……”
　　“100%勝率嘛，真不是我吹，我和大眉兩個人目前打遍下路無敵手！”柴犬說到這裏頗有種揮斥方遒的意思。
　　同樣接受采訪的林煒翔還楞楞點頭，“傑克說的對。”
　　“可不是無敵嘛，壹共就打了壹個BO3！”休息室裏的小兲笑罵，“兩個彩筆還飄起來了。”
　　坐在電競椅上的林燃把外設塞入包裏，趁著隊友還在舞臺上接受采訪的間隙，把手機掏了出來。
　　他知道今天蘇橙挺忙的，被宿舍室友拉去哲學院王德峰教授的講座幫忙，甚至都沒時間過來看比賽，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發了條信息過去，等到傑克的采訪結束才有回復。
　　是橙子不是橘子：【我和同學在外面聚餐鴨，要不妳先回家？】
　　林燃確定女友很方便接聽電話，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這次蘇橙接的很快，林燃通過攝像頭看到面如桃花的女友，她穿著筆挺合身的白色長袖正裝襯衫，椅背上還搭著壹件黑色西裝外套，看起來優雅知性，周身是明亮的燈光與繚繞升騰的煙霧。
　　林燃沈吟兩秒，“……妳在修仙嗎？”
　　蘇橙剛剛把耳機戴上就聽見男友這句話，楞了壹秒方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彎彎唇角笑了起來，“這烤肉店，煙是有點重。”
　　“妳哪兒還要多久結束啊？”林燃問了壹句。
　　“馬上……九點出頭吧，”蘇橙看男友背景也知道是在休息室，“妳先回家洗澡，記得把空調打開，這樣我回去能舒服壹點。”
　　林燃看到女友額頭上沁出的細汗和眼中的疲倦，以他對蘇橙的了解，那酡紅臉頰壹看就知道是喝了酒，此時手機那頭烤肉店裏嘈雜的吵鬧聲闖入耳中，他脫口而出：
　　“要不我去接妳吧。”
　　“嗯？”蘇橙語調微微上揚，看神情就知道很驚喜。
　　“妳把定位發給我，9點鐘左右我就能到。”林燃壹猜就知道這群學生的聚餐地點肯定在邯鄲校區附近，不然沒有道理晚上九點多才散場。
　　林燃所在的正大廣場距離那裏不算遠，過了隧道到浦西，再沿著四平路壹路向東北就行了，距離不過10公裏。
　　“林先生妳真好。”蘇橙雙臂擱在桌子上交錯，將腦袋枕在上面，瞅著鏡頭直樂。
　　“妳和誰視頻呢？”有人突然攬住了蘇橙的肩膀，“笑成這樣小心我打小報告……”
　　緊接著她的臉就擠進了鏡頭，林燃壹看就放心下來。
　　那個叫司嘉顏的蘇橙室友。
　　和她打了個招呼，林燃就看到結束采訪的傑克和林煒翔推門沖進休息室，連忙輕聲叮囑，“先掛了，待會兒有群訪，妳就乖乖在那兒等我。”
　　“嗯嗯。”蘇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模樣乖巧。
　　賽後群訪並沒有什麽新奇的事情，電競媒體們難得沒有將關註的焦點放在林燃身上，而是瞄準了傑克和林煒翔——這兩人組合下路的噱頭實在太足。
　　林煒翔聽到記者拋來的壹個又壹個問題，樂的合不攏腿。
　　上壹次他受到如此關註，還是S7奪冠回來之後選薇恩皮膚的時候。
　　不過當時有不少負面新聞出來，還有‘擡頭不見低頭見，非要撕破臉皮拿薇恩那妳就拿唄’的經典言論，雖然大眉是LPL最大粉絲團隊YM的成員，但他畢竟就是個替補，人氣肯定沒辦法和烏茲抗衡，要不是其他幾名隊友的粉絲護著，大眉就被沖爛了。
　　但這次可不壹樣，大家對林煒翔全是正面評價，甚至有人稱他是臨危救主！
　　林煒翔還想找個人來炫耀，可群訪剛剛宣布結束，這些隊友跑的和賽文老祖壹樣快，眨眼間就全出了房間。
　　畢竟壹直到明天24點，都是YM賽訓部的假期，大家都想趕緊跑路多休息壹會兒。
　　現在正大廣場這種繁華地帶不容易打車，林燃索性蹭了俱樂部的車，反正大家都是往浦西走，倒也算順路。
　　等SUV過了隧道，他才和隊友揮手告別，找了另外壹輛出租車回到同濟北苑。
　　到家時已經是八點四十五，林燃掃了壹眼女友發來的定位，開啟導航之後發現趕過去要十來分鐘。
　　原本想打開屋子裏的空調拿了車鑰匙就走，房門都擰開了，林燃卻硬生生蹲下腳步。
　　他在腦中回想了壹下蘇橙今天的穿著，明顯很正式。
　　那正常來說……
　　林燃腦中百轉千回，俯身打開玄關處的鞋櫃，果然，女友那雙黑色小高跟鞋不見了。
　　他找到壹雙軟底的白色運動鞋，裝進鞋盒裏抱著下了樓。
　　啟動那輛兩百個達不溜的買菜車，林燃吹著空調在八點五十五到達蘇橙的聚餐地點。
　　這家巴麥隆自助烤肉店在復旦邯鄲校區北區外的武川路上，由於靠近復日和財大，來這裏光顧的大多都是學生黨，林燃之前搜索地圖時，發現平均消費價格不到三位數，在上海這地界也稱得上性價比超高。
　　他剛壹打開店門，就聞到壹股濃濃的烤肉香氣。
　　“您好……”
　　林燃見服務員還想上前，主動笑道，“我等人。”
　　女服務員居然還有點戀戀不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忙著工作，只是時常擡頭看壹眼男孩。
　　不過林燃這張臉讓他對這種目光都適應了十多年，早就免疫了。
　　林燃所在的位置能很清楚地看到臨窗角落裏的蘇橙，壹桌人有男有女，隱隱傳來的只言片語中都透露著青春的氣息。
　　就是有個男孩老看她，連肉都顧不上吃，不知道是被煙熏的還是屋裏溫度太高，亦或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心理反應，臉還微微泛著紅。
　　林燃也沒過去催促，這是女友自己的社交活動，不好多加幹涉。
　　不過蘇橙從九點前後就沒把註意力放在與其他同學的交流上，而是不停的東張西望，先是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了那輛略顯誇張的買菜車，緊接著眸光壹掃就看到了正在收銀臺旁的林燃，眼中瞬間被欣喜填滿。
　　“我先走啦，妳們慢慢聊。”她歡快的站起身來，把西裝外套搭在小臂上，將手機往包裏壹塞就要往外跑。
　　司嘉顏同樣起身，“我送送妳……”
　　“不用不用！”蘇橙頭也不回的拒絕，套裙下修長白皙的小腿踩著黑色小高跟，噠噠噠就跑到了收銀臺旁邊，整個人撲進林燃懷裏。
　　林燃先拍拍女友的後背，順便幫她把散亂在肩頭的中長發捋到身後，然後裝出幾分嫌棄，“妳身上壹股烤肉味。”
　　“妳胡扯，”蘇橙聲音如同百靈鳥壹般清脆，“店裏都是這股味道，妳怎麽能說是我身上的？”
　　林燃扶著女友的細腰準備離開，臨走時還朝座位上的司嘉顏揮手示意。
　　“這是哪位？”那個之前時不時瞥蘇橙壹眼的男生看到林燃摟著蘇橙出門，覺得嘴裏的可樂都泛著酸。
　　“她男朋友啊，”司嘉顏夾了壹片五花肉，“妳沒看過LPL？”
　　男生不明所以的搖搖頭，透過窗戶看到林燃把副駕駛車門打開，女孩像只貓壹樣敏捷的鉆了進去。
　　雖然不太懂車，但是從車標Logo到比普通家用車大了足足壹圈的體型，都在提醒他這輛寶馬令人望而生卻的價格。
　　司嘉顏順著男孩的目光望過去，連同之前餐桌上的表現，也能大致猜出他的心思。
　　原本想說‘人家郎才女貌天生壹對’，但轉念壹想這人又沒做錯什麽，還是沒忍心開口。
　　“嘗嘗羔羊肉吧，挺嫩的。”她笨拙而隱晦的表達安慰。
　　“謝謝。”男孩吃完肉，又和其他同學聊起下學期選修課哪個老師不點名更好刷分，在歡笑調侃聲中，今晚掀起的幾分旖旎心思都隨著熱氣騰騰的薄煙飄散幹凈。
　　……
　　林燃回到駕駛位上，把從家裏帶來的鞋盒遞過去，“把鞋換換吧。”
　　正想系安全帶的蘇橙楞了壹瞬，打開鞋盒看到裏面的軟底運動鞋，望向男友的目光中頓時愛意滿滿。
　　“太貼心了吧林燃，我愛死妳了！”她感慨壹聲，毫不猶豫摟過男友的臉親了壹口。
　　而後低頭趕緊把鞋換上，搞定這壹切的蘇橙長舒壹口氣眉眼舒張，“這高跟鞋真不是人穿的……”
　　林燃確定她把安全帶系好，方才緩緩發動汽車。
　　蘇橙剛想躺在椅子上找個更舒服的姿勢蜷縮起來，側頭就看到林燃白凈臉頰上留下自己顯眼的紅唇印，平時習慣不塗口紅的她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忘記自己今天化妝了……”蘇橙從包裏掏出壹片紙巾，“幫妳擦擦吧。”
　　剛好前面十字路口就是個紅燈，林燃剎車享受服務。
　　女友力量不大，偶爾白皙指尖還會擦過臉頰，撓的林燃心有些癢。
　　側頭再瞄壹眼，由於蘇橙是俯身趴過來的，斜向從身前穿過的安全帶勒住了她胸口正中間的位置。
　　這下胸口兩側原本不太明顯的旺仔小饅頭也被凸顯出來，曲線青澀卻也誘人。
　　林燃清清嗓子，連忙轉移話題。
　　“那男生是誰啊？”
　　他原本還想裝作不經意的模樣，旁敲側擊壹下，但想想還是算了。
　　沒這個必要。
　　“啊？”蘇橙收起紙巾，壹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當時坐在妳右手邊的那個人。”紅綠燈變了顏色，林燃握好方向盤，剛拿到駕照沒多長時間的他開起車來還很嚴肅。
　　“哦……”蘇橙調動困倦的大腦想了想，而後就果斷放棄，“忘了叫什麽名字，哲院的吧。”
　　林燃見狀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
　　蘇橙這種女孩，性格開朗活潑，和誰都能聊上兩句，腰細腿長成績好，家境也很出色，吸引異性也不意外。
　　“妳今天喝了幾瓶酒？”他想起女友酡紅誘人的臉蛋。
　　“就兩瓶青島，”蘇橙認為自己現在大腦清醒，不由得自誇起來，“我酒量還是可以的吧？”
　　“以後少喝點……”林燃叮囑道。
　　蘇橙不是那種壹沾就醉的人，酒量也算合格，但林燃怕她喝醉再搞出什麽事來。
　　她認真應了兩聲就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扒拉著網購軟件，直到車駛進小區才把視線從屏幕上移開。
　　“我去停車，妳上去洗澡？”林燃放輕聲音。
　　“……先去便利店買點明天的早飯，”蘇橙給他指路，“家裏壹點吃的都沒有了。”
　　車停穩之後，她穿著運動鞋踩在地面上。
　　雖然和西服套裙與正裝襯衫非常不搭，但勝在舒服。
　　“拿壹袋餐包就夠了吧……”林燃盤算了壹下。
　　“再拿壹打雞蛋，回去煎著吃。”蘇橙提醒了壹句，她自己則拿了兩盒牛奶，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看準生產日期，確定品質完好再去櫃臺。
　　排在他們之前的也是壹對情侶，看起來甜蜜恩愛，長相小巧甜美的女生恨不得長在對象身上，男孩提籃裏全是零食和飲料。
　　結賬的時候，那女孩直接取了兩盒小雨傘。
　　“……要嗎？”林燃回頭問女友。
　　“啊，什麽？”蘇橙壹臉懵懂的前後張望，只是臉頰微微泛起的紅暈暴露了她在裝傻。
　　林燃沒搭理她，伸手就想拿。
　　“這玩意家裏還有……”蘇橙湊到男友耳邊，說話時頗有咬牙切齒的感覺，原本她還想掐林燃壹下，但想想他十分鐘之前剛體貼的給自己帶了壹雙運動鞋，還是沒忍心下手。
　　“妳吃雪糕嗎？”林燃突發奇想。
　　“行啊。”蘇橙沒猜透其中深意，喜滋滋從冰櫃裏拿出兩根夢龍。
　　林燃再算算日子，這才放下心來。
　　啪嗒的開關聲響起，明亮溫暖的燈光霎時亮起，他把食品袋子隨手放到地上。
　　“好爽好爽！”蘇橙放下手中的高跟鞋，空調冷風吹得她心情舒暢。
　　房子壹共兩個衛生間，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不多時，嘩啦啦的水聲就填滿了整幢屋子。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等林燃走出浴室時，主臥衛生間的水聲還沒消失——蘇橙要卸妝，速度自然會慢上壹些。
　　他趁著這段時間把雞蛋和面包收好，先行占用吹風機吹幹頭發，女友這才跑了出來。
　　“我幫妳吹？”林燃晃晃手中的電吹風。
　　洗完澡之後的蘇橙卸了妝容，臉色稍稍有點憔悴，估計是最近忙的沒休息好。
　　“妳等下哦，我把雪糕拿過來。”她踩著拖鞋蹬蹬蹬跑到玄關，然後再蹬蹬蹬跑回來，壹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兩根雪糕的包裝紙全部拆開，壹手拿著壹支。
　　“妳先嘗壹口這個。”她甩了甩額前濕漉漉的頭發，為自己雙眼騰出視野，然後舉起壹支雪糕送到身後林燃的嘴邊。
　　林燃咬了壹口外皮粉紅色的雪糕，在嘴裏抿了抿。
　　“怎麽樣？”蘇橙甩甩拖鞋，而後略微壹蹙眉，又把腳丫從拖鞋裏挪了出來。
　　“我的評價是——好膩。”林燃覺得這雪糕有點糊嘴。
　　蘇橙聽言也咬了壹口，兩秒鐘之後，白皙臉蛋的反應酷似網絡上流傳的舔檸檬GIF，全部皺巴起來。
　　女孩的模樣立馬生動起來。
　　見到這壹幕，林燃毫不留情發出盒盒盒的取笑聲。
　　“室友之前都說這款櫻花味比較好吃我才買的，”蘇橙心疼錢，最近雪糕漲價漲瘋了，這壹根就快夠到出租車的起步價，“我上大當了林燃！”
　　“眾口難調嘛，又沒說所有人都喜歡。”林燃咬了蘇橙另壹只手裏的雪糕，仔細品了品，“抹茶味的會淡壹點，妳吃這個吧。”
　　“不成，壹人壹半。”蘇橙知道林燃討厭吃那種膩人的東西，也沒想把那根櫻花味雪糕都丟給他，自己先嗷嗚咬了壹大口。
　　林燃則將電吹風調到熱風與冷風中間的那個檔位，把女友的中長發吹到七成幹，趁著頭發冷溫的間隙把雪糕吃完。
　　叼著雪糕棍的他從梳妝盒裏拿出梳子，把女友壹頭柔順的黑發順著發線梳好，再把電吹風開到冷風檔，從發根吹到發梢。
　　最後，他另壹只手握著梳子，與吹風機壹起配合，垂直從發根吹到發梢。
　　現在發絲飽滿而富有光澤。
　　看得出來，蘇橙很享受這個過程。
　　“我怎麽樣，嗯？”他忍不住邀功。
　　“……很棒棒，好了吧，”蘇橙把最後壹口抹茶味雪糕吞吃進肚，順著男友心意誇贊兩句，旋即又有些納悶，“妳從哪兒學的吹頭發？”
　　她記得之前林燃只是會最簡單的烘幹而已，現在這吹風手段看起來倒真像是托尼老師。
　　“跟化妝師學的，”林燃挺胸擡頭，對此很是自豪，“我還給了兩塊原味雞賄賂他！”
　　平時林燃要接壹些商業代言，都得適當化妝，不過職業選手和化妝師隔行如隔山，正常情況下也沒什麽可說的。
　　林燃這次特地請教，用開封菜贊助的原味雞換了兩招回來。
　　蘇橙沒忍住笑了起來，方才櫻花味雪糕的甜膩似乎溢到了酒窩裏。
　　她把電吹風收好，然後躺在床上玩手機逛京東；林燃則把雪糕棍丟到垃圾桶裏，順便再從浴室接了壹盆熱水出來。
　　“怎麽了？”蘇橙有些好奇。
　　“泡腳。”他把水盆放到床邊。
　　“我又不是楊密，啊不，我說我腳又不臭……”蘇橙不自覺的活動了壹下腳掌，酸澀脹痛的感覺頓時從下到上席卷全身。
　　頓時她就搞明白了緣由，訥訥起身，“謝謝哦。”
　　先前蘇橙回家脫鞋的時候，林燃就發現她腳後跟有些紅腫，這是穿高跟鞋付出的代價。
　　女孩見男友還蹲在那裏沒有起身的打算，看著他的目光，拒絕的話卻開不了口。
　　最後只能紅著臉把腳伸進了水盆。
　　林燃把手伸進水裏，摸到了女友的腳。
　　腳趾修長，中指尤為突出，手感綿軟細嫩，指甲顏色透著健康的光澤。
　　“唔……”兩人肌膚剛剛觸碰到壹起，敏感的蘇橙反應劇烈，差點把水盆踢翻了。
　　她趕緊看兩眼手機，把註意力轉移到屏幕上。
　　可熱水連同林燃掌心的溫度混合在壹起無比灼人，讓她無法忽略。
　　林燃低頭揉捏腳趾，神情專註。
　　蘇橙只覺得腳掌酸麻疼痛的感覺在漸漸消散。
　　水溫漸涼，林燃的手方才松開。
　　她蹭的壹下就把腳抽出來。
　　直到衛生間裏傳來水流傾瀉的聲音，蘇橙方才回過神來。
　　“對了，618妳買什麽東西了嘛？”
　　林燃洗完手走進臥室，邊擦手邊回答，“沒有啊，什麽都不缺，沒必要買。”
　　而後他忽然想起了壹件事，“好像是得買個東西。”
　　“什麽呀？”蘇橙雙眼放光，把手機遞了過去，“我幫妳把把關。”
　　她就喜歡淘寶貝，貨比三家之後就有種自己占了便宜的快感。
　　林燃接過手機，在搜索欄裏輸了三個字。
　　期間蘇橙壹直在旁邊好奇的看，她看到搜索內容後就紅著臉啐了壹聲，“臭不要臉。”
　　“我看了壹眼抽屜，真不夠用……”林燃還裝委屈，“上次休假妳拉著我用了壹多半。”
　　壹句話就把蘇橙整不會了。
　　“今天晚上我指定是不行了，”蘇橙屁股往床邊挪了挪，離男友遠了壹點，“我腿疼腳酸。”
　　“嗯……高擡腿可以緩解這個癥狀，”林燃壹本正經，“我可以幫幫妳。”
　　“哦，用肩膀幫我擡腿是吧？”蘇橙說完抱著枕頭就想跑，但她速度慢了壹些，被林燃直接抱在懷裏。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死到臨頭還提出了壹個要求。
　　“明天我沒課，妳陪我去迪士尼逛壹圈。”
　　開業之後蘇橙還沒去過，好不容易才等到男友考出駕照。
　　“行行行，”林燃滿口答應，“那我關燈了？”
　　“等等！”蘇橙打斷了他，“我先把下單清空購物車，不然待會兒忙起來就顧不上了。”
　　她現在還惦記著多省幾塊，最好是能把那根膩人的櫻花味雪糕的錢給找補回來。
　　臥室燈光漸暗，旖旎氣息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