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勝利號改造計劃

　　裏昂發現坐在她們旁邊桌子的人本來聊得好好的，壹個個突然停止聊天轉向酒吧門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奇轉過頭去，只見企業、提督和勝利號剛剛走進酒吧，站在吧臺前和作為調酒師的密蘇裏說話。
　　“提督來了。”裏昂提醒坐在她對面的黎塞留。
　　“我看到了。”黎塞留回答。
　　“他怎麽來酒吧了？”裏昂說，“不是說他不喜歡喝酒嗎。”
　　“不知道。”黎塞留盯著蘇夏看了片刻收回視線坐好了，下意識拿起酒杯輕輕抿了壹口，有些心不在焉。
　　“壹個提督，壹個提督的助手，還有壹個秘書艦……”裏昂喝著酒好笑說，“不是說公職人員不允許去酒吧等等娛樂場所……黎塞留妳那麽看我做什麽，開玩笑啦開玩笑。”
　　“說起來那個秘書艦考試有那麽難嗎。”裏昂十分好奇，“黎塞留那麽厲害居然連面試都沒有進去……不過面試看了看，感覺那個面試真的不是壹般人可以參與的。”
　　裏昂到現在還感覺心有余悸，英王喬治五世是失敗了，不是因為她水平不行，恰好是因為她手段太多。
　　“妳要說難，其實也就是那樣吧。”黎塞留說，“主要還是我不擅長那些行測和申論，不管是常識判斷、言語理解還是數量關系又或者判斷推理……也不擅長寫作，磨蹭半天寫不出壹個字。”
　　“主要準備時間太短了。”裏昂說，“如果多幾天時間準備，我相信黎塞留壹定可以獲得高分……至少進面試沒有問題。”
　　“準備時間太短對所有人都壹樣。”黎塞留搖頭說，“就是技不如人，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沒什麽好說的。”她表現得很灑脫。
　　裏昂聳聳肩膀不置可否，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比時尚嗅覺，她們沒有壹個人是黎塞留的對手。黎塞留可以壹個人打十個。”
　　法系在鎮守府經營著奢飾品店，主要出售服裝、珠寶、化妝品和皮具等等，其中全靠黎塞留走在時尚的最前端。只是這麽壹家奢飾品店每個月營業額相當高，如果不是鎮守府針對奢飾品稅收格外高，每個月收益絕對鎮守府翹楚。
　　“總而言之，”裏昂說，“藝術修養方面，應該沒有壹個人是黎塞留的對手。”
　　黎塞留微笑。時尚女郎也架不住提督是壹個制服控。
　　裏昂雙手抱著後腦勺，看著提督正在吧臺邊和密蘇裏說話，密蘇裏動作嫻熟地調酒，把調好的酒倒進高腳杯裏，不是推到提督的面前，而是推到勝利號的面前，隨口道：“黎塞留也會調酒吧。”
　　“嗯。”黎塞留點點頭，她心想密蘇裏不當調酒師的話，她可以當調酒師。就是這家店是美系經營的，不如說鎮守府那麽多娛樂場所，什麽酒吧啊什麽電玩城啊基本全部都是美系經營的，美系人才濟濟，可以當調酒師的人太多了，無論如何輪不到她。
　　“想想黎塞留當調酒師的樣子，長發綰起來，白襯衣外面套黑馬甲，穿馬褲，戴白手套，壹定超級帥氣吧。”裏昂憧憬說。
　　“還是不如妳，大帥哥……大帥妞吧。”黎塞留看了裏昂壹眼說。
　　“那當然。”裏昂五指插進頭發當中姑且充當梳子把壹頭短發向後梳，驕傲地擡起下巴，“壹個回眸征服提督……我有自信，鎮守府裏面沒有比我更帥了，只要勾勾手指就可以讓那些輕巡洋艦尖叫。”
　　“我相信。”黎塞留點頭。
　　“不過還是不如黎塞留壹炮擊沈那些深海旗艦帥氣啊。”裏昂說，她是真的羨慕黎塞留的強大，高唱凱旋之歌，不管妳耐久有多高，不管妳裝甲有多厚，沒有人能夠活過我黎塞留壹炮暴擊。
　　黎塞留喝酒。她不喜歡謙虛，也不喜歡太高調。
　　“說起來我聽說黎塞留以前也不容易？”裏昂突然問，她加入鎮守府的時間不早，初來乍到時黎塞留已經是鎮守府主力了，完全沒有辦法想象黎塞留落魄的樣子。
　　“是啊，不容易。”黎塞留吐了壹口氣感慨說。
　　“不管怎麽樣，熬出來就好了。”裏昂突然笑出來，她主要是想起了某個人，英法德相愛想殺，“歐洲三劍客就剩下俾斯麥了，改造不行，兩個技能都不太行，這輩子基本就這樣吧。”
　　“誰知道啊。”黎塞留說。
　　“可憐的俾斯麥，連妹妹都不如。”裏昂自顧自說，“不知道她和興登堡誰更強壹點，肯定沒有胡滕強吧，做德系大姐頭壓力壹定很大吧。”
　　裏昂壹直看著吧臺，密蘇裏幫勝利號調了壹杯酒，勝利號好像不太喜歡的樣子，只是喝了壹口就放下了，又幫勝利號調了壹杯酒，企業號和提督坐得很近，幾乎貼在壹起，說道：“我聽說提督昨天晚上在企業號的房間留宿的。”
　　“然後。”黎塞留問。
　　裏昂東張西望壹下，突然趴在桌面上，問道：“提督有沒有在黎塞留的房間裏留宿過？”不管再帥氣的女孩子也是女孩子，只要是女孩子，肯定少不了八卦的壹面。
　　黎塞留壹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迂回說道：“提督有沒有在我的房間裏面留宿，妳看不到嗎？”
　　她們的房間相距不遠。
　　“不知道。”裏昂說，“誰知道提督有沒有偷偷在妳的房間裏面留宿。”
　　“沒有。”黎塞留真的不願意回答。
　　“不是吧……”裏昂說，因為喝了壹點酒的關系，不僅僅臉蛋變得有點紅，膽子也變得更大了，“妳不是第壹個拿下提督吻的人嗎……樹咚提督，強行拿下提督的初吻耶，當時還見報了，鬧得鎮守府沸沸揚揚的……現在妳告訴我妳和提督什麽都沒有，是不是有點虎頭蛇尾了？”
　　黎塞留沈默。她心想我也想趁熱打鐵再進壹步，就是因為第壹個拿下提督的吻，從此被大家盯得死死了，最後被密蘇裏捷足先登，列克星敦棋差壹招，誰曾想壹直找不到機會直到今天。
　　裏昂沒有嘲笑黎塞留的意思，說到底她到現在連提督的吻還沒有，為什麽感覺都不知道，得到答案後沒有繼續計較，而是八卦道：“說起來親吻是什麽感覺？”
　　黎塞留拿起酒杯，酒杯裏面只剩下壹點酒了，說道：“妳想知道親吻是什麽感覺去找提督啊，親自試試就知道了，他壹定不會拒絕妳的。”
　　“嗯。”裏昂點點頭笑起來，“我聽說提督現在來者不拒，不管親吻也好，留宿也好，簡直Easy Boy的樣子。”
　　“妳喝醉了。”黎塞留說。
　　裏昂哈哈笑。
　　與此同時，蘇夏坐在吧臺邊，看著勝利號喝酒，問道：“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不怎麽樣。”勝利號說，“我還是更喜歡紅茶。”
　　射水兔今天晚上居然請假了，豈可修，既然如此，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教壞”勝利號了，蘇夏說道：“我事先申明啊，勝利號妳不要罵人。”
　　“我不保證。”勝利號看了蘇夏壹眼冷冷說。
　　密蘇裏偷笑。
　　“我想說……”蘇夏遲疑了片刻，“勝利號看起來那麽漂亮，為什麽總是給人壹種上了年紀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為勝利號是風帆戰列艦，還是因為勝利號性格太古板了，壹點年輕人的東西都不接受。”
　　“哦？”勝利號應著。
　　“和妳工作那麽久，我真的是發現了。”蘇夏說，“不玩電腦就算了，手機也不喜歡玩，大家喜歡的遊戲不喜歡，大家喜歡的短視頻不喜歡，對什麽新鮮的東西都不感興趣、嗤之以鼻，反正年輕人喜歡的東西全部都不喜歡，真的老年人作風。”
　　“就算妳那麽說，我不喜歡妳不能強迫我喜歡吧。”勝利號說。
　　“妳不是不喜歡、不感興趣，妳是根本不願意試。”蘇夏說，“試試，邁出第壹步，新世界等著妳。”
　　“妳猜我今天晚上為什麽非要帶妳來酒吧嗎。”蘇夏說，“就是想要帶妳體驗壹下年輕人的世界，不要每天都是老幹部生活。”
　　“什麽就是要帶我體驗壹下年輕人的世界……”勝利號說，“不是企業號叫妳來的嗎。妳本來不願意來，壹聽說射水兔立刻心動了，還非要拉著我來。”
　　蘇夏面不改色說：“完全沒有的事情……好了，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現在的目標是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其中也包括勝利號的歡笑聲。”
　　勝利號撇撇嘴。
　　蘇夏無視勝利號嫌棄的動作，說道：“勝利號想要擺脫別人眼中老年人的印象，從享受夜生活開始，而不是晚上十點鐘準時睡覺，又或者在房間裏面看書。”
　　“不是讓妳天天去酒吧，偶爾到酒吧玩壹下真不錯的。”蘇夏說，“這是我們鎮守府自己的酒吧，都是自己人，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用妳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好吧。”勝利號敷衍說，“但是我真的不喜歡酒。”
　　“不喜歡酒沒有關系。”蘇夏說，“我也不喜歡酒，就是陪大家時喝壹點罷了……可樂、果汁也沒有關系的。”
　　勝利號說道：“到酒吧不喝酒，喝可樂、果汁真的沒問題嗎？”
　　“那不是妳不喝酒嗎？”蘇夏泄氣說，“我想要妳常來來酒吧的原因，享受那種氛圍。還有這裏年輕人多，有利於妳接觸年輕人。”
　　勝利號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
　　“我印象中勝利號從來不聽歌吧。”蘇夏想了想說。
　　“聽的。”勝利號說，“只是妳不知道而已。”
　　“我猜全部是古典音樂。”蘇夏肯定說。
　　居然被提督猜出來。勝利號不說話。
　　“不說話我就當妳默認了。”蘇夏看著酒吧深處，酒吧深處是壹個小小的舞臺，允許大家登臺唱歌，阿拉斯加和關島、哥特雄獅等等時不時登臺演出，據說星座有壹次跑去中餐廳玩，借來肇和的嗩吶登臺演奏差點被打，“試試流行音樂，還有搖滾什麽的也可以的。”
　　“嗯。”
　　蘇夏盯著勝利號，摸摸頭發：“話說勝利號可以試著把頭發放下來，散發顯年輕吧。”
　　勝利號看得出來，提督真的在為她考慮，她猶豫了壹下雙手背到腦後拆開發髻，壹頭白發頓時垂到肩膀，淩厲的氣質柔和了許多，說道：“這樣嗎？”
　　“就這樣。”蘇夏說，“不然試著印第安納那樣的大側分也很不錯。”
　　企業突然插嘴：“提督好像很喜歡印第安納那個發型？”
　　“還好了。”蘇夏回答，“我喜歡的多了，大側分、齊劉海、黑長直、梨花燙……”
　　勝利號撥了撥頸後頭發，說道：“染黑了怎麽樣？”
　　“不怎麽樣。”蘇夏毫不猶豫說，“白發漂亮。當然黑發也漂亮。反正勝利號這個白發並不是老年人那種白發，那就沒有問題了。”
　　“好吧。”
　　“然後，”蘇夏打量著勝利號，這下可以正大光明往勝利號胸口瞄了，突然感覺有些猥瑣，視線連忙往別處轉移，“勝利號只有制服嗎。”
　　“當然不是。”勝利號說，“我也是女性，自然有喜歡的衣服。”
　　“怎麽感覺從來沒有看妳穿過的樣子。”蘇夏說，“總之我再問壹句，不是只有T恤、襯衣和牛仔褲、西褲吧。”
　　“不是。”
　　蘇夏突然笑起來：“我真的無法想象勝利號穿短裙、熱褲、露臍裝的樣子。”
　　勝利號面無表情。
　　蘇夏笑完了，說道：“短裙、熱褲和露臍裝就算了……勝利號突然穿成那樣壹定會嚇著人的，但是什麽壹字肩襯衣、荷葉邊襯衣、蝙蝠袖襯衣可以試試。”
　　“還有嗎？”勝利號問。
　　“我想想。”蘇夏說，“暫時先這樣吧，壹步步慢慢來。”
　　蘇夏想起這裏不止他壹個人，說道：“密蘇裏、企業號妳們有什麽想法嗎？”
　　密蘇裏朝著酒吧裏面指了指，說道：“提督可以問問黎塞留她們。”
　　蘇夏順著密蘇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裏昂和黎塞留坐在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