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暗戰風雲 第二百八十五章 百年楚氏

　　楚天域神色微微壹楞，隨著腳步，當楚天域完全進入房間時，才驚奇的發現，這次兩位老爺子坐在壹起，居然面色平靜，壹臉的祥和，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壹見面就吵架，吵完架後，還要鬧過不歡而散。
　　說實話，就在剛剛推門見到二爺爺的那壹刻，楚天域還以為爺爺這麽急把自己叫來，就是為了幫他對付二爺爺，當時楚天域在心中還有點猶豫，畢竟這長輩間的恩怨，他這個做小輩的，還真不方便幹涉和參與。
　　從楚天域記事開始，就知道了爺爺和二爺爺的矛盾，只要是集團的事，他們兩人都要針鋒相對地較量壹番，而兄弟不和的事實，也是弄得世人皆知。
　　不過在楚天域看來，二爺爺雖然處處和爺爺作對，處處為難，但卻有兩點做的非常好，第壹就是孝順，甭管他和爺爺兩人鬧到什麽地步，以前只要是楚家老太太的生日，他總是要和爺爺壹起，為老太太親手做上壹碗熱氣騰騰的壽面。
　　第二就是維護楚氏集團的完整與利益，無論怎麽樣，爺爺說他爭權也好，奪利也罷，二爺爺從來就沒有說過壹句，要脫離楚氏，自己單幹的話。其實，以二爺爺的財力的多年的經營，要想不受氣，出去獨創門面，根本就是壹件輕而易舉的事，可他卻偏偏選擇了留下，選擇了繼續跟爺爺鬥下去，仍然受爺爺鉗制的副總裁位置。
　　也許就像外人說的那樣，不爭饅頭爭口氣，二爺爺壹直不服氣地就是楚氏地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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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妳福氣啊，居然生了這麽壹個好孫子！”就在楚天域納悶，還沒有來得級向二爺爺問好之際，楚放威就沖爺爺豎起了壹個大拇指，高聲誇贊道。
　　“哪裏，哪裏，妳可別被他的外表給蒙了，這小子可花著呢，那幾個丫頭妳可都見過了吧？怎麽樣？絕對地如花似玉，百裏挑壹吧！”爺爺笑著非常不“謙虛”地說道。
　　“百裏挑壹？怎麽可能，不論家世，相貌和品性來看，都是很難找的，我要是能夠倒退個三十年，那還不玩命的追！”二爺爺是實話實說，而且從語氣和神色上看，他確實也是羨慕的緊，說不定倒退三十年，這事他還真幹得出。
　　二爺爺的羨慕，極大滿足了爺爺的虛榮心，好像壹下就被勾起了興趣，所以也不管楚天域早已經是站在了跟前，而是繼續跟二爺爺聊道：“哈哈，老二，別看妳平時壹本正經地，沒想到妳還挺識貨，說老實話，那幾個丫頭我也是非常滿意，還什麽壹夫壹妻，註意計劃生育等等，嘿嘿，我當時點頭稱是，心中去給他回了句：沒門！哇~哈哈……”
　　“哈哈，妳當時怎麽就不直說呢？”
　　“說什麽？妳別信他那壹套，老家夥嘴上說的漂亮，暗地裏可早就叫我們家的媳婦給我捎話，說是多生幾個，以後等他退休了，也好給他幾個帶帶，再享受壹次童年的樂趣。”
　　“呵，他的算盤倒打地劈啪亂響，坐收漁利啊！”
　　“唉，他啊，現在也就是壹個老小孩，順著他點就成…”
　　“哦，是這樣啊！”
　　面對兩位不良老人的談話，身為被涉及的主角之壹，楚天域除了無奈就是無奈了，誰叫他是做孫子滴？俗話說老小孩，老小孩，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道理啊！
　　不說楚天域滿臉的尷尬，兩位爺爺輩的人物，可是越說越起勁。
　　“不過大哥，別說咱們說的高興，也要悠著點啊，多抱孫子沒有錯，但也註意這個戰鬥力不是，太多了，我怕楚天域也應付不過來啊！”二爺爺毫不避諱地說道。
　　楚天域聽到這裏，直接有暈倒的沖動，什麽叫為老不尊，眼前可就是事實，楚天域也是連忙咳嗽，像是在提醒二老，他的存在似的。
　　可是他地努力根本就白費了，直接被人忽略了，只聽爺爺更為大膽地說道：“切，沒有金剛鉆，不攪這瓷漆活，這方面，我們家那小子可是遊刃有余，據說還欲求不滿，而且我敢跟妳打賭，這小子消失了幾天，別的我不敢保證，身邊的女孩肯定要多出個把兩個的，妳信不信？”
　　兩人談到這裏，楚天域連忙又是壹陣急促的咳嗽聲：“嗯咳……咳咳……”
　　顯然，二爺爺楚放威對於大哥的話也充滿了懷疑，不由看了眼楚天域，並仔細打量，品頭論足了好半天，才語出驚人：“賭就賭，就算他再厲害，壹對五已經是極限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再搞七搞八的……”
　　語音未落，楚天域幾乎差點當場口吐白沫，直接被兩爺爺級別的對話活活嗆死！
　　這都哪跟哪啊，特別是二爺爺，對他渾身上下研究了半天，居然說出這麽幾句沒頭沒尾，又毫無根據的話語來。
　　什麽壹對五，真不知道他這個數據是從何而來，就算哪天宴會，多出了個雪凝兒，也才四人，何來五人？
　　楚天域在這邊昏昏欲倒，兩個為老不尊之人，則當即就湊在了壹起。又是擊掌明誓，又是拉鉤上吊地進行了著賭約，此情此景，楚天域再次被華麗地打敗了，翻了翻白眼，終於認命地仰天而望，任他倆鬧去啊。
　　就在楚天域完全麻木之際，只見爺爺突然收起了玩笑，雙眼直視著二爺爺楚放威，小手指還相互鉤著，臉色變得凝重，傷感起來，給人的感覺仿佛碧空萬裏地大睛天突然多去轉陰壹般，只聽他顫抖著聲音說道：“老二，好久沒有第麽痛快了！都，都憋了我三十年了，妳，妳瞞得我好苦啊！”
　　面對爺爺楚放山情緒的突然轉變，二爺爺楚放威竟然也跟著眼眶濕潤，壹臉傷心動容地說道：“大哥，我又何嘗不想妳啊，這幾十年下來，故作的明爭暗鬥，還不是時刻折磨著我，而且還天天演，月月演，年年演，還不能和別人說，跟人訴訴苦，妳想想，我，我又算是個什麽感覺啊。”
　　二爺爺楚放威說到最後，聲音都幾乎哽咽了，而爺爺在聽完的剎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般，將二弟壹拉入懷，狠狠地來個擁抱，兩人因激動，興奮而顫抖的身體也緊緊地貼在了壹起……
　　此時，壹旁的楚天域早沒了剛剛的尷尬，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疑惑和不解，這，今天這兩位老人到底是演的哪出戲啊！
　　從剛剛為老不尊地譏笑，到現在壹把年紀了，還來個兒女情長之態，簡直讓人無法理解，也許這就是代溝吧！楚天域心中唯有這人想法，還能稍微解釋壹下。
　　好半天，兩位老人家，才在楚天域楞神的目光下，以壹副唏噓感慨地神情，依依不舍地分了開了，重新又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好了，好了，都壹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在孩子面前丟醜，真是的……”爺爺楚放山壹邊調整剛剛激動地心情，壹邊自嘲道。
　　“是啊，看把這孩子整的，雲裏霧裏，咱們兩個老頭可光顧著發泄了，趕緊跟天域說說吧，省得他看不清楚，以為我們那什麽的，等會再把咱倆全送精神病院了，呵呵！”二爺爺則是轉身看著壹頭霧水的楚天域，笑著說道。
　　爺爺楚放山不由也將目光投了過來，壹臉地慈愛，顯然，今天對於他來說，心中只充滿了壹種感覺，那就是“幸福”！
　　“天域，也別怪爺爺跟妳二爺爺瞎胡鬧，不為別的，皆因我們太興奮了，唉，幾十年了……”爺爺楚放山悠悠道。
　　可沒等他再發什麽感慨，二爺爺楚放威就連忙將之打斷道：“大哥，您就別再賣關子了，天域可在這裏站了半天了。”
　　“哦，哦，唉。人老了，就剩下感慨這麽點嗜好了，還要被妳們剝奪！好了，好了，言歸正傳，天域，來妳先看看這段錄像。”
　　說著，爺爺楚放山壹按全息投影儀，立刻在客廳的中央，顯出了幾個熟悉的人影，讓楚天域吃了壹驚。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二爺爺楚放威，表哥楚天，而坐在他們對面的求赫然就是大哥楚天成！
　　與此同時，全息影像中也同步傳來壹段對話。
　　“二爺爺，不知道您對我的提議感興趣嗎？”大哥天成道。
　　“妳這不是在出賣楚氏的利益，分離楚氏嗎？”表哥天傲聽完當即就表情嚴肅地沈聲說道。
　　“天傲，常言說，在商言商，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雖然妳我前期有些不愉快，但從私人角度上，我們並沒有任何地個人恩怨，我這次來，也是想達成這個協議，這對我們，妳們，都是兩利的事，何樂而不為呢？”楚天放看似回答楚天傲的問題，但其實全在說話間，卻是向著楚天威。
　　“妳的意思是用妳手中的資金，我們手中的資源和人脈，給我大哥，或者說妳那個聰明絕頂地弟媳婦來個釜底抽薪，將楚氏壹分為二，並將現在手頭所有的項目轉讓套現，整個架空楚氏，留壹半空殼給那個什麽秦念然，是嗎？”楚放威邊放下手中的資料，邊壹臉平靜地看著楚天成，緩緩而道。
　　“不錯，事成之後，二爺爺，我們五五分成！”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做？”
　　面對楚放威依舊保持平靜地問話，楚天成先是思索了壹下，然後才不禁雙目放光，回答道：“二爺爺，恕晚輩冒昧問壹句，您跟爺爺鬥了這麽大半輩子，又是為了什麽？”
　　說罷，楚天成不等二爺爺楚放威回答，就繼續自問自答道：“我想不外乎就是爭權鬥氣！壹個男人，可以沒有壹切，但卻不能沒有權力，這個權力不說要有多大，但只要是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妳就要牢牢地將他抓緊抓穩！我不知道為什麽爺爺會叫壹個女人跟我搞什麽公平競爭，說實話，從宣布競爭的那壹刻開始，本身就已經不公平了！這個世界，能力為先，既然別人不給我公平的機會，那麽我就自己爭取，用自己的雙手爭取！剛剛天傲說我這是出賣楚氏，分離楚氏，不知道這話從何而來，我現在找的可是我的二爺爺，同樣姓著壹個‘楚’的二爺爺，算是出賣，算是分離嗎？”
　　說到這裏，楚天成語氣壹頓。再次提高了嗓音。激動道：“我這麽做，就是要壹個機會，壹個本該屬於我的機會，壹個拿回楚氏的機會！難道二爺爺您就沒這個想法？對於這點，我們甚至可以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也可以問問天傲，他是否也想有壹天，能夠控制著上百家股份公司，壹個決定。就可以操縱幾億、幾10億，甚至幾百億地資金，那種感覺，妳們沒想過嗎？不心動嗎？”
　　隨著楚天成充滿誘惑力地話音落下，屋內壹片寂靜，二爺爺楚放威還是壹副寵辱不驚，依然平靜地神色，而楚天傲。則露出了壹副深思之狀，特別是那句。控制與操縱，讓楚天傲不由自主地幻想著，真的有那麽壹天，他也能夠像楚天成所描繪的，擁有那種毫無束縛地決策之感、至高無上地權力之感……
　　此時楚天成雙目緊盯著二爺爺楚放威，像是要從這只跟爺爺鬥了壹輩子的老狐貍眼中，看出點什麽！
　　楚天成並不是擔心二爺爺不答應，他擔心是就是怕二爺爺來個獅子大開口，在他危難之際。趁火打劫。
　　其實這次找二爺爺合作，楚天成也是被逼於無奈，在商業手腕上，他絕對比不上秦念然，這壹點，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不過承認歸承認，但這也讓他更加感嘆自己三弟楚天域的狗屎運和造化，怎麽他就沒碰上幾個這樣的紅顏知己捏？
　　而且他以前持仗的後臺，秦爺背後的冥域也因為跟天聖門酣戰正激，哪還有精力和時間跟他玩這商業上的事。
　　盡管因為前期地巧取豪奪，讓他聚集了大量的財富，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要不得不面臨著壹種有錢用不掉的尷尬局面。所以楚天成現在急於找的就是合作夥伴以及能夠投資的合作項目。
　　但這個方面，卻是他的弱點，除了他楚家大少爺的身份，以及後來暗中跟秦爺地合作，讓他根本沒有真正經歷過商海沈浮，也就更談不上什麽經驗豐富，為人處事的老辣和得心應手。
　　但楚天成並不是壹個傻瓜，他很清楚自身地弱點，也清楚他現在需要是什麽，因此，此次來找二爺爺，也是經過了壹番深思熟慮，無論從爺爺和二爺爺之間的關系，還是從商業競爭的角度來看，他的龐大資金和二爺爺手中的資源，壹旦能夠達成合作協議，必將扭轉目前被動地局面，反客為主，狠狠地給爺爺和秦念然將上壹軍！
　　就在客廳內陷入壹片沈寂之時，楚放威看了看滿臉期待的楚天成，緩緩地說道：“六四開，我六妳四，如果沒意見的話，我們就分別著手做上兩份詳細的計劃書，至於我們雙方合作地條件，等計劃出來，我們最終商量好了，再談也不遲，妳看怎麽樣，大侄孫子？”
　　楚天成終於放下了壹顆懸著的心，不過與此同時，也感到了壹陣肉痛，剛剛為了顯示誠意，他已經將利益降到了底線，沒想到還是被二爺爺狠宰了壹刀。
　　不過肉痛歸肉痛，這也符合二爺爺的壹貫風格，暫時先忍了，別說還有四成，要是這次的合作沒有談成的話，恐怕他可就面臨壹無所有的尷尬境地了。因為，他現在所有地資金都掛在楚氏的賬上，除了進行正常的合作項目等投資，他個人根本無法動用，不過這也不能怪楚天成不留個後路，按照以前的情況看，他可是百分之壹百楚氏接班人的身份，誰又能想到爺爺會臨時起意，將三弟楚天域推到臺前，居然還搞了個孫媳婦跟他分庭對抗，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裏，楚天成也是猛壹咬牙，道：“好，我同意！”
　　“嗯，那我們就壹個星期後再見？”說完，楚放威不禁又拿起了手中數據看了起來。
　　對於二爺爺的送客之意，楚天成也只好起身，道：“那好，二爺爺，天傲，我就不再多打擾了，我們下周見！”
　　送走楚天成後，楚天傲急忙趕了回來，見到爺爺就直說道：“爺爺，您真的要跟他合作？他擺明了是要利用我們，而且楚氏給他這樣壹鬧，絕對要垮！說不定還是兩敗俱傷的壹個局面，爺爺是不是再慎重考慮考慮？”
　　“嗯，這事，壹切等他的計劃書拿出之後，我們再作打算！”楚放威壹副閉目養神的姿態說道。
　　……
　　“啪嗒～～”壹聲，隨著全息影像的結束，楚放山就將壹本厚厚地數據丟在了桌上，示意楚天域觀看。
　　楚天域拿起的同時，聯想剛剛播放影像，也大概估計出了這本東西，就是大哥楚天成作的那份計劃書，隨便翻了翻，果然不錯。
　　此時楚天域心中所想的已經不是大哥的事情，而是眼前二爺爺壹反常態地臨陣反戈，特別是剛剛才看了他們兩個像是老小孩似的瘋言瘋語，楚天域可真是被他們給搞胡塗了！
　　對於楚天域的疑惑，楚放山和楚放威他們看在眼裏又怎麽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於是楚放山不禁看了看楚放威，後者微笑著點了點頭。獲得首肯的楚放山不禁又鄭重地從抽屜裏拿出壹個古樸地小盒，打開後，從裏面小心拿出壹張都泛黃，但卻經過裝裱過的小冊子，楚天域見狀，連忙將手伸了過去，輕輕接住，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個描金大字：“楚氏家訓”，右上角還有兩個小字：“秘傳”
　　翻開後，就是幾段簡短的古文，篇幅雖短，但卻令楚天域看得是雙目放光，驚訝不已，臉上更是不禁透露出壹份釋然，壹份自豪，當然還有壹份無比地崇敬之情……
　　閱讀完畢，楚天域畢恭畢敬將小冊子重新還給爺爺之後，臉上的各種復雜表情和感慨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壹臉地無限景仰之情。
　　小冊子正是創建楚軒閣的先祖所書，其意就是告誡子孫後人，戒驕戒躁戒淫糜，不能坐享富貴，空敗家。
　　在小冊子裏，這位老爺子並沒說什麽大道理，只是訂下了壹個規矩，那就是每代掌控楚氏之人，必定要另立壹制衡之人，哪怕是楚氏人丁不旺，就是女兒身也要選出壹位，與家主分庭抗衡，做出爭權之勢。
　　其意有四：壹是讓每代正統家主保持壹種憂患意識，壹種可能隨時要被取而代之的危機感，從而始終保持楚氏家族奮發向上，持續發展的動力；二是保證優勝劣汰，如若家主真的昏庸無能，那麽制衡之人，完全可以取而代之；三是為了韜光養晦，楚氏作為壹個大家族，今後必然遭遇各方勢力窺視和嫉妒，家族內部不和，兄弟間的爭鬥，能讓許多人或勢力放心，壹個連內部都不團結的家族，又怎會有多余地心思去威脅別人？四是留出壹顆暗棋，壹顆反間之棋，不管什麽勢力要對付楚氏，最好地方式，最快的快捷方式，就是離間楚氏，將本來就存在的紛爭挑的更大，其手段，肯定是找被長期壓制，心有不甘的壹方進行合作，圖謀不軌……
　　對於第四個含意，這最明顯的例子就活生生地擺在了眼前！楚天成玩的這招，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他的這步棋其實早在百多年前就被楚氏的老祖宗給封死，現在只不過是走個撞槍口的程序罷了！
　　這也讓楚天域不禁暗中感慨了壹句：“大哥，妳還真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