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撞破

　　石仲魁笑著點點頭，“夫人說的是，為夫會記住的。”
　　見石仲魁如此輕易就接納自己的勸解，寶釵不由高興起來。
　　然後就被石仲魁摟著，香的迷迷糊糊起來。
　　等石仲魁走了好壹會，寶釵才清醒了過來，羞的直接趴在床上，臉貼在被子上不敢擡起來。
　　剛勸了壹句，自己就步入後塵，被人占盡便宜卻滿心都是歡喜。
　　可讓寶釵罵石仲魁幾句，又舍不得，隱隱還覺得這樣的丈夫才更讓人喜歡。
　　等聽到外面有丫鬟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寶釵這才反應了過來。
　　忙起來走到偏房，把鶯兒和香菱喊了過來幫自己穿戴、洗漱。
　　等化妝時，猛的想到相公好像還沒為自己描妝過，心裏又嗔怪起來。
　　打定主意下次得起的比石仲魁早，非要讓他親手給自己畫眉。
　　出了屋子，就見迎春已經坐在門廊下，看著自己屋子裏的大小丫鬟們為石仲魁準備著茶水、毛巾。
　　又有丫鬟挑著水桶去打水和打掃屋子。
　　寶釵頓時心裏壹緊，正想吩咐鶯兒幫忙，卻見石仲魁忽然停了下來。
　　抓起琥珀手裏的毛巾擦拭壹下，把寶釵和迎春叫了。
　　“今後我在誰屋子裏睡了，第二天早上就不用侍候我習武、讀書。我在主屋裏睡得話，單日寶釵這邊，雙日迎春這邊。”
　　寶釵和迎春心裏都明白，這是擔心自己倆夜裏幸苦。第二則是避免兩邊互相競爭，起了暗中較勁的風氣。
　　而且既然單日、雙日早晨服侍相公的事，全歸了自己倆，那肯定就沒問題了。
　　互相看了看，壹起行禮道，“是，老爺。”
　　隨後寶釵笑著對迎春道，“二姐姐，相公就交給妳侍候了，妹妹我先回屋睡個回籠覺，早飯時再叫我。”
　　迎春臉上微微壹紅，心裏有些羨慕寶釵能先和石仲魁睡在壹起壹整晚。
　　但想到今夜石仲魁會睡在自己屋子裏，心情壹下子又好了起來。
　　點點頭，“妹妹放心，姐姐會侍候好相公的。”
　　石仲魁笑著目送寶釵進屋，抓著迎春的手小聲道，“夫人若是有興致，不如我教妳舞劍？”
　　迎春是打心裏願意和石仲魁貼近點，卻又怕自己太笨學不會。
　　石仲魁也不管她如何想，收起長劍，隨手從院子兩側的小竹林裏，折了兩根細竹。
　　手握著細竹摩挲幾下，有些毛邊的竹子頓時光滑起來。
　　把壹根交給迎春讓她試試。
　　迎春舞會幾下，激動的點點頭，石仲魁嘴角壹笑，想起以往看過的舞劍視頻，腦子裏回憶幾遍。
　　走到院子中間慢慢舞動起來。
　　第壹遍速度有點慢，但第二遍時，身體已經能跟上記憶，頓時變得連貫、迅捷起來。
　　而且高低橫走，縱橫跳躍對石仲魁來說不要太簡單。
　　看著迎春和壹眾大小丫鬟們驚愕連連，恨不得能和石仲魁壹樣舞的令人炫目。
　　等石仲魁停下後，迎春整個人都迷離起來。
　　無意識的抓著石仲魁的衣袖，呢喃道，“相公，妾身今日才明白書上說的，公孫劍舞那句壹舞劍器動四方是什麽意思了。”
　　石仲魁哈哈壹笑，如果比身體素質，自己自信絕對比公孫大娘強。
　　但比誰舞劍更好看，那就沒相信了。
　　不過吸引迎春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還是很容易的。
　　把手裏的細竹隨手仍給壹旁的琥珀，壹手摟著迎春的細腰，壹手抓著她握著細竹的手，慢慢教她些簡單的動作。
　　可兩人哪裏真在練劍，壹個摟著嬌妻柔軟、香噴噴的身子不要太爽。
　　另壹個被丈夫摟著耳鬢廝磨，哪裏還有心思學。
　　不過看迎春嬌羞、雀躍的表情，心情肯定非常不錯。
　　練了差不多壹炷香，缺乏鍛煉的迎春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幹脆靠在石仲魁身上，“相公，妾身舞不動了。”
　　石仲魁雙手摟著嬌妻的腰，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這才對壹旁早已經羨慕的不得了的琥珀和珍珠招招手。
　　接過絲巾，親自給迎春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惹得迎春眼睛裏全是愛意，壹旁的大小丫鬟們也是羨慕的不得了。
　　然後迎春壹整天都粘在他身邊。
　　石仲魁在書房練字、看書，她就坐在壹旁也不打擾他，壹邊繡香囊，壹邊時不時的偷看他。
　　石仲魁午休，她就坐在主屋的廳堂裏看書，不過迎春時不時發呆的表情，證明她的心思根本沒在書上。
　　搞得寶釵都有些嫉妒起來，然後自己也發呆起來。
　　石仲魁倒不介意兩個老婆粘著自己，既然能為所欲為，甚至真想偷吃，都能明著把四個填房吃了，也就不需要什麽私人空間了。
　　再說過幾天假期結束了，每天上衙門不說，就是出去喝酒，保管寶釵和迎春不會有半句怨言。
　　這日子真是不要太爽。
　　半下午時，正在睡覺的石仲魁，忽然聽到自己屋子裏傳來壹聲尖叫聲。
　　“有老鼠、有老鼠。”
　　可睜開眼睛聽到香菱這話，不由目光看向屋子雕梁上，就看到錦毛鼠有些不知所措的趴在架梁上看著自己。
　　然後就見香菱直接躲進了自己的床榻裏。
　　古時候貴族的床於其說是床，還不如說是壹個縮小版的房間。
　　除了架子床之外，還有供照看老爺、夫人起夜的侍女，坐著休息的椅子和放茶水之類東西的案幾。
　　香菱倒是沒敢直接上床，而且躲進帷幔外的案幾旁，用布簾子裹住自己。
　　石仲魁有些好笑的坐了起來，趁機伸手把香菱摟進自己懷裏。
　　小聲安慰道，“好了，有我在，那老鼠咬不到妳的。”
　　這下香菱直接變呆滯起來。
　　自從錦毛鼠被空間牧場收服後，石仲魁就取消了對他的禁令。
　　而且隨著自己結婚，反倒是錦毛鼠可以隨意進出屋子，日夜遊神和陰司兵丁們，只能守在宅子的前院、後門和院墻上。
　　剛和香菱說了幾句，寶釵、迎春等人就快步走了進來。
　　“老爺，妳還好吧。”
　　石仲魁笑著搖搖頭，“老爺我連老虎都射殺過，難道還會怕壹只老鼠。”
　　說完，石仲魁心裏壹動，再次說道，“再說這老鼠還是我養的。”
　　這話登時讓寶釵、迎春等人驚愕不已。
　　香菱更是擡頭看向錦毛鼠，見這老鼠居然看著自己，又嚇的忙把腦袋縮回去石仲魁懷裏。
　　石仲魁對著錦毛鼠招招手，小老鼠直接淩空跳下來。
　　落地之後，又跳上屋子裏的桌上，對著石仲魁就跪拜起來。
　　“這這這……”
　　寶釵和迎春壹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而且和普通老鼠不同的是，錦毛鼠渾身油光發亮，銀色的毛發看起來就顯得幹爽、整潔。
　　壹點都沒有普通老鼠那種讓人厭惡感。
　　“相公，這小老鼠真是妳養的？”
　　得到石仲魁肯定的答復後，寶釵和迎春的膽子不由大了起來。
　　而且見錦毛鼠居然壹直跪著不動，兩人慢慢走進不說，寶釵還用手裏的團扇拍了拍他。
　　嚇的迎春忙拉著她後退了幾步。
　　錦毛鼠別說嚇唬寶釵了，就是動都不敢動。
　　否則得罪的主母，或許比得罪了老爺更嚴重。
　　石仲魁的心思很簡單，薛蟠、賈璉已經知道自己會道術的事，今後說不定就會遇到什麽神神叨叨的事。
　　與其那時候再解釋，還不如在生活中慢慢讓寶釵和迎春接受道術和錦毛鼠之類的精怪。
　　再說等有了孩子後，自己大概率會教導孩子們道法。
　　長春功、神行之術和符箓之術肯定會傳下去。
　　有了這些安身立命的本錢，絕對比單純的走書香門第更能維持家族的繁盛。
　　甚至說不定就能成為像龍虎山張天師壹樣的世代道門領袖。
　　那時說不定真能無視朝代更替，壹直傳承下去。
　　“好了，妳們先出去吧，這小老鼠叫錦毛鼠，不會咬自己家人，以後妳們會慢慢習慣他的存在。”
　　寶釵壹聽就急切的問道，“相公，這小老鼠通人性？”
　　石仲魁笑著對錦毛鼠說道，“既然被發現了，妳也趁機正式拜見兩個主母吧。”
　　錦毛鼠點點頭，卻沒急著說話。
　　而是轉個身，跪著對寶釵和迎春各拜了三次。
　　驚的幾個女人連連驚嘆，對錦毛鼠就更加好奇起來。
　　可惜石仲魁知道錦毛鼠溜進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否則不急的話，肯定會等到自己午休後再說。
　　寶釵和迎春見石仲魁擺擺手，只能壹步壹回頭的帶著丫鬟們出了裏屋。
　　“主人，您還記得壹個月前清理護城河後，陰司怕您責怪他們，而大肆抓捕鬼魅的事嗎？”
　　石仲魁點點頭，錦毛鼠這才繼續說道，“那之後，京畿出生的精怪擔心自己會被牽連，不得不躲到外省，或者幹脆去了關外。
　　今兒早上小的從壹個悄悄溜回來的兔子精嘴裏得知，關外上個月月底居然出了個絜鉤。
　　嚇的那兔子精忙跑回來避難。”
　　“什麽東西？”
　　石仲魁實在沒聽懂絜鉤是什麽。
　　直到錦毛鼠仔細解釋壹番，這才明白所謂的絜鉤，是壹種長著老鼠尾巴，外形像野鴨子的鳥。
　　這玩意只要出現在哪裏，哪裏必然會有瘟疫。
　　聽到這，石仲魁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
　　草原上出現瘟疫，倒是不用太擔心會傳到大周。
　　以此時的交通條件來算，傳播速度並沒想象種那麽快，甚至等大周知道這事時，說不定已經入冬，過了最危險期。
　　但如果死的牛羊太多，此時又已經是十月中旬了，那就是說草原上今年冬天很可能會過的異常艱難。
　　為了活下去，離長城兩三百裏範圍內的草原人，要不遷徙到長城附近請求大周的幫助。
　　要不組織起來，成隊的越過長城打劫大周村落、甚至州縣，以獲得足夠過冬的糧食。
　　而且後者的可能性其實最大。
　　大周即便願意幫忙，也不可能三五個月養著幾萬、十幾萬的牧民。
　　所以基本上只剩下搶了，而且只要回到草原，基本上就不用擔心大周的報復。
　　僅僅是缺馬這壹條，就不可能出關，更別說進入草原後的補給問題。
　　石仲魁嘆息壹聲，聽錦毛鼠的意思，瘟疫發生在上個月月底，也就是說已經有半個月了，即便自己趕去草原除掉那個絜鉤肯定也晚了。
　　再想到今年冬天，或者明年春天，草原上必然會亂起來。
　　大量活不下去的普通牧民，會騎著馬、拿起刀變成強盜、入侵者，石仲魁不由擔憂起來。
　　可沒壹會他又有些期待的想著，有外地入侵，不正是立功的好機會？
　　不說領兵打仗，僅僅是劇增的各自開支，就會逼著朝廷開源節流。
　　省錢的事石仲魁不關心，但朝廷想開源，肯定會加大力度支持自己開荒和增加糧食產量。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是否要上書提醒朝廷？
　　想了半下午，石仲魁最終還是打算上書。
　　有所為有所不為，方為大丈夫。
　　不過，怎麽寫都學問就大了。
　　石仲魁直接起身去了中院正堂旁的書房，把日遊神、大興、宛平和昌平土地公全都召喚了過來。
　　晚上8、9點時，迎春壹臉焦急的在書房外對同樣擔心的寶釵問道，“妹妹，相公到底遇到什麽麻煩事，連晚飯都不吃了。”
　　寶釵搖搖頭，安慰道，“二姐姐，我聽哥哥和薛蝌說過，相公不僅懂人情世故，更懂官場規則，應該不會有事的。”
　　壹聽是官場上的事，迎春反而更加擔心了。
　　忽然來了句‘悔教夫婿覓封侯’的話，聽著寶釵直接楞住了。
　　好在書房的門忽然打開，石仲魁對著侍候在門外的於順道，“趁著還沒宵禁，立刻把這封信送去老師家。”
　　於順忙點頭，接過信說了句“是，老爺”就轉身快步離開。
　　“相公。”
　　石仲魁看著壹臉擔憂的兩個媳婦，笑著道，“兩位夫人，為夫餓了。”
　　迎春和寶釵忙吩咐丫鬟通知廚房再做壹份酒菜，石仲魁卻擺擺手，“讓人把裝備好的飯菜熱熱就行了。”
　　寶釵和迎春知道石仲魁這是不想浪費，忙點點頭讓人去做。
　　晚飯過後，陪著寶釵和迎春在後院偏房裏閑聊壹會，今夜自然睡在迎春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