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外國人？

　　林決明承認，自己前陣子確實買過幾本寫真集。
　　那是在便利店的展示架上看到，壹時好奇買下的。
　　寫真集裏邊的美女照片，幾本都穿著薄紗或者泳裝，跟真正的黃書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寫真集看完之後就放在針灸館的櫃子裏，大概是小島杞子收拾東西的時候被她偶然發現了，所以才會產生了那種不純潔的聯想。
　　林決明發誓，自己絕對沒使用寫真集幹什麽除了觀賞以外的事情。
　　當然，現在沒必要解釋這些。
　　“boss，妳為什麽不告訴我，妳身邊還有其他人！”小島杞子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林決明說道：“妳也沒問啊。”
　　“這位歐巴桑是誰啊？生面孔……是新來的客人嗎？”小島杞子悄聲問。
　　“她聽不懂日語的。”
　　“外國人？”
　　小島杞子看到那位婦女的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這才稍微感到安心。
　　“妳別問這麽多，我已經批準妳下午請假了。”
　　“剛才隆子學姐來過是嗎？”
　　“妳怎麽知道？”
　　“我剛才在公寓院子裏，好像聽到她的聲音從這邊傳來。”
　　“她孩子不舒服，帶過來看”
　　“這附近有兒童醫院，她都不去看，偏偏來妳這裏。”
　　“這很正常啊。去看病，當然首選有熟人的地方。”
　　小島杞子撇撇嘴，道：“對了，那個外國歐巴桑是哪裏來的，上午不是不營業嘛？”
　　“哦，那是王師傅的親戚。”林決明謊稱。
　　“是華人嗎？怪不得聽不懂日語。”小島杞子嘆了口氣，嘟著嘴道：“下午我就不過來了。”
　　“妳剛才已經說過了啊。我不是都批準了嗎？”
　　小島杞子忽然伸出兩根食指互相點來點去。
　　“boss，我不在的時候，妳會不會……覺得有點寂寞？”
　　“啊？這什麽問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小島杞子低下頭去。
　　“老實說，多多少少有點。妳不在的時候，感覺頓時六根清凈，世界完全變成了另外壹副模樣。”林決明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
　　“啊，討厭，說得人家好像平時有多吵鬧壹樣！有那麽誇張嗎！”小島杞子跺腳，面露怒意。
　　“我等壹下有點忙，我要先去做準備工作了。”
　　“boss，我來幫妳吧。”
　　“不用了。妳不是換上新衣服了嗎？要是弄臟了，又要回去換過。”
　　這時，小島杞子裙子口袋裏的手機響起，她拿出看了壹眼。
　　“他們來了……我要出去了。”
　　“振作壹點！”
　　“走了，boss，拜。”
　　小島杞子有點悶悶不樂地轉身離開了。
　　林決明明白她這種微妙的心理狀態，畢竟獲獎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雙胞胎姐妹。
　　父母心裏多半會拿來比較，兩人壹模壹樣，可是壹個卻才能出眾，另壹個卻平平無奇，自然沒辦法做到壹碗水端平。
　　陳青蓮過來，問道：“剛才那個高中生是誰啊？為什麽纏著妳撒嬌，跟妳很熟嗎？”
　　“也是我們這裏的壹個助理。叫小島杞子。”
　　“剛才那個什麽光子，看上去已經成年了，還算說得過去，妳怎麽連高中生都要啊。高中生懂什麽？真的能幫得上忙嗎？”
　　“教壹下就懂了，針灸館的大部分工作都不是技術活兒，初中生都能勝任。在日本，中學生出來兼職打工很普遍的。什麽店裏都有。”
　　“那個什麽，杞子，她這種年齡，很容易對年紀大的男人產生感情。妳最好她保持距離，不要被她給纏上。不然會很麻煩。這種年紀的小女生，動不動就要自殺什麽的，特別嚇人。”
　　“媽……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嚴重。”
　　“那個視頻，妳應該也看到了吧？”陳青蓮忽然壓低聲音。
　　林決明楞了壹下，道：“妳也看到了？”
　　“這個視頻現在太火了，就算我不想看到也沒辦法。”陳青蓮說道，“有人惡意發布妳滯留日本的事情，想要擴大負面影響，妳能想到是什麽人幹的嗎？”
　　林決明搖搖頭，道：“十有八九是醫院的同事，不，前同事。具體是誰，我就沒辦法鎖定了。”
　　“所以，妳在這邊不能再出什麽幺蛾子了，不然被人知道後，又會大做文章。現在已經有些人猜到事件的主角是妳，壹旦被證實，妳的名聲就完了。然後，妳爸爸，妳爺爺的聲譽也會受到牽連。”
　　“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阿明，妳現在絕對不能再出事了。要不然，我為什麽急著跑來看妳。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越陷越深。妳還年輕，妳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妳不能栽在這裏。希望妳可以明白媽媽的苦心。”
　　林決明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壹個人做事壹人當，他自己倒沒覺得有多嚴重，只不過，要是連累父親和爺爺，那他心裏當然過意不去。
　　“妳之前說，下個月中旬就開庭了是吧？”
　　“是。”
　　“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妳的律師。”
　　“妳要見我律師幹什麽？”
　　“我得看看那個律師靠不靠譜啊。請對律師非常重要，妳的未來，可都掌握在律師手上了。能不能贏了官司，擺脫嫌疑人的身份，就看律師了。”
　　“妳又不懂法律，妳去找律師能看出什麽來。這律師是爺爺介紹的那個日本中醫協會理事吉勇實惠介紹的，專門給華人華僑打官司，挺專業的。”
　　“我不懂法律，可我懂看人啊，壹個人靠不靠譜，我壹眼就能看出來。反正，這兩天，我壹定要去見妳律師。我是妳媽，我見壹下妳律師哪裏不對了？”
　　“好，行，我安排妳和她見面。那就明天吧。想見律師容易，預約好時間，給錢就可以了。”
　　林決明知道老媽這人是死腦筋，壹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還差不多。我要是見不到妳的律師，我實在是沒辦法放心。”
　　陳青蓮頓時眉開眼笑。
　　林決明看了看時間，道：“快兩點半了，馬上會有很多客人過來。媽，妳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不用我幫忙。”
　　“不用。等壹下還有前臺過來上班，樓上的光子也會下來，有她們兩個助理在就夠了。”
　　“什麽，還有壹個前臺？”陳青蓮驚詫地說，“就這麽壹個小小的針灸館，還需要專門請壹個前臺來收錢啊？有那麽多收入支出需要記賬嗎？”
　　“前臺五十嵐野艾是個華人，會說中文，是個在校大學生。”林決明解釋道，“她除了當前臺外，沒事的時候也會給我當助手，或者招待客人。”
　　“華人？日本長大的嗎？”
　　“據說是八歲後才移民過來的。”
　　“嗯，還是我們中國人靠譜，我們中國小孩數學好啊。”陳青蓮點點頭。
　　忽然，有人使用鑰匙打開大門，推門進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來人正是五十嵐野艾。
　　“boss，下午好。”
　　“下午好。”
　　“剛才杞子的父母過來公寓了。帶了不少禮物。”
　　“哦，是嗎，那現在已經走了吧？”
　　“對，帶上杞子去找蘇子了。蘇子獲獎的事情，杞子跟妳說過了吧？”
　　“說了。”
　　“蘇子現在和社員社長壹起在外邊慶祝，等壹下她父母和杞子過去和她壹起慶祝。我妻小姐說打算晚上也開個小型的慶祝會。妳要參加嗎？”
　　“當然要參加。我今晚正好沒事。”
　　“啊，這位是……”五十嵐野艾走到前臺的位置，才發現會客區坐著壹個穿著運動服的大嬸。
　　“這是我媽。”
　　剛才林決明壹直都是用日語和五十嵐野艾對話，到了這壹句，忽然換成了中文。
　　五十嵐野艾壹時沒反應過來，張嘴結舌，好不尷尬。
　　“妳媽？從中國來的？”她也改用中文問道。
　　原本已經坐下的五十嵐野艾，又馬上站起來。
　　“對，我上午沒開工，就是去機場接她過來。”
　　林決明說著走到陳青蓮旁邊，道：“這位前臺小姐，就是我剛才提到的五十嵐野艾。妳看，她中文說得還算標準吧。”
　　“伯母，妳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五十嵐野艾擠出笑容，禮貌地點點頭鞠躬。
　　雖說她原本是中國長大的孩子，但在日本十多年，身體早就養成了日本禮儀的肌肉記憶。
　　“五十嵐小姐，是嗎？”
　　陳青蓮聽到終於有人說中文，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也展露出來。
　　“聽阿明說，妳是前臺，那妳肯定數學很厲害。”
　　“還好，只是很簡單的收支記錄。我並沒有專門學過財務。”
　　“妳還是大學生嘛？讀什麽專業的？”
　　“我是音樂大學，作曲專業的。”
　　“作曲專業……哎呀，才女啊！讓妳來當前臺，實在太屈才了。”
　　“沒有沒有，只是暑假打工而已，並不會挑選符合所學專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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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決明看著兩人尬聊，感覺自己插不上話，然後就悄悄走開了。
　　這時，武藤光子也下樓來了。
　　“光子，準備壹下！”林決明吩咐道。
　　“好的，boss！”
　　武藤光子點點頭，然後去整理床單，擺放屏風去了。
　　兩點半壹到，果然有人來叫門。
　　“林醫生，我們來了！是不是很準時？”
　　壹聽聲音就是秦璇。
　　林決明讓武藤光子去開門。
　　秦璇、金子萬代、古麗千砂和菖蒲箐四人前後進來。
　　“啊，怎麽會個女仆在這裏？這是今天的服務主題嗎？好時尚哦，針灸館也搞這個調調。”菖蒲箐說道。
　　金子萬代說道：“哈哈，跟我想象的不太壹樣呢。當初璇醬為什麽會跑來這裏看病啊，我實在無法理解璇醬當時是怎麽想的。”
　　古麗千砂低聲說道：“我們……會不會太吵了？”
　　金子萬代問武藤光子：“妳怎麽稱呼啊？”
　　“請叫我光子就好。”
　　“光子小姐，妳是這裏的固定員工，還是來兼職的？”
　　“我是，來兼職的。”
　　“那妳的女仆裝，是自帶的，還是員工制服？”
　　“制服。”
　　“大林先生買的。”
　　“是的。”
　　金子萬代笑道：“大林先生的興趣，意外的大眾化呢。”
　　接著，武藤光子把這四人組帶進內館。
　　林決明迎上去，說道：“歡迎幾位美女大駕光臨，妳們還真是少有的準時呢。壹分不差。過來這邊坐吧。”
　　菖蒲箐說道：“我們提前五分鐘就到了，我們是從停車場走過來的。要不是有璇醬帶路，我們可找不到這裏。”
　　金子萬代說道：“話說，等壹下妳們進去治療，我就坐在這邊打遊戲。等妳們出來。”
　　這時，陳青蓮已經從會客區離開，走到前臺那邊。
　　會客區的椅子頓時被四個新來的女生給占據了。
　　林決明看了看秦璇：“秦小姐，妳今天過來也要治療嗎？上次個妳送的藥，已經吃完了？”
　　“吃完了。”
　　“效果怎麽樣？”
　　“嗯……還行，感覺有所減輕，所以才過來復查。”
　　“妳要復查，菖蒲小姐，妳是要繼續上次的治療，對吧？”
　　“是的。”
　　“古麗小姐呢？”
　　“大林先生，我……能不能單獨跟妳說？”
　　“哦，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