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天上仙陳太忠，因為情商過低只知道修煉，在沖擊紫府金仙的緊要關頭時，被人暗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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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2448章撐死膽大的（下）

2022-2-19 20:38

　　“這是肯定的，”陳太忠冷笑壹聲，他見識過太多的這種因果了，“聶啟明的靠兒很硬，不找妳頂缸，難不成還找鄧總頂缸？”
　　“那我直接拒絕了他們，不行就現場打開，”張馨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然而下壹刻，她又意識到了壹個問題，“可是那樣就把聶總得罪慘了，嘖……還有其他省的移動，唉……聶總怎麽就是這麽壹個人呢？”
　　“聶總更可能做的，是捂蓋子，”陳太忠的分析很客觀——張馨是他的女人嘛，不過下壹句他的話，就不好聽了，“但是將來關鍵時候，誰出於什麽目的捅破了這事兒，對妳也是個打擊……這是個定時炸彈，起碼三年內很危險。”
　　為什麽他說三年呢？最多三年，之後這些設備也就該被淘汰了——壹年就能收回投資的設備，第二年幹賺，第三年……也就是三年了。
　　“我暗示他們壹下好了，”張馨的智商，倒也起碼在普通人的水準之上，在官場沒多久，就知道吹風的重要了，“就說他們是手機模塊，他們就沒膽子再糾纏我了，也算給留了壹點聶總面子。”
　　“妳這才是胡說，”陳太忠冷哼壹聲，不屑地搖搖頭，“妳覺得是留面子了，老聶沒準覺得是掃他面子了……好歹是兩個省用著都沒事，他又是個強勢的，妳說他要是記恨上妳怎麽辦？”
　　其實說良心話，兩個人說得都沒錯，很多事情在沒發生之前，誰也不敢斷定事態到底會怎樣發展，人這種生物是很難琢磨的，不過由於位置和視線不同，張馨想的是自保，陳太忠想的則是進攻——他有這個底氣，最起碼，也得以攻代守吧？
　　“那我該怎麽辦？”張馨是真的慌了，不過還好，她靠著陳太忠，意識到這壹點，她心裏真的踏實無比，不管是在床上床下，這都是壹個異常強大的男人，說實話，她真的很慶幸能遇到這麽個男人。
　　別的婚後空虛的女人，不過是偷偷情，找找刺激罷了，我認識的男人，不但將我送上了領導崗位，還不遺余力地願意為我保持榮耀，保證我不受到什麽委屈——人這壹輩子，活的可不也就是這點東西嗎？
　　而且，他足夠強大，足夠為我擋風遮雨，他也願意為我擋風遮雨！有情郎若斯，人生，夫復何求？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陳太忠笑壹笑，他是有心給聶啟明壹點顏色看看了，我鳳凰科委的貨，是那麽好下的嗎？“最近不是要從科委采購幾千臺的嗎？他們要分多少臺？”
　　“鄧總說了，聶總的意思，是這兩千臺都從他們這兒走，”張馨嘆口氣，“避免供應壟斷，這也是我們移動的原則。”
　　這個避免供應壟斷，是壹個非常強大的理由，而且它的初衷也確實是好的，壟斷的供應，不但會造成成本居高不下，被人牽著鼻子走，也容易滋生太多的弊端，像中國移動這麽大的公司，不可能不註意到這個。
　　雖然很多時候，這個政策都流於形式了，但是它確實是存在的，比如鳳凰科委，已經向省移動供應了五千臺的無線模塊，但是也有其他公司供應了大約三百多臺的模塊。
　　鳳凰科委占到百分之九十強了，又是本省名牌有保障的，但是，其他的廠家也能賣壹點出去，哪怕是沒保障的，采購者都不怕犯錯——制度就是這樣，沒有錯誤，怎麽能體現出正確？沒有試探，又怎麽能知道供應商的底線？
　　鳳凰科委的模塊，也因此從五千多掉到了眼下的三千五——這制度真的不錯。
　　“這兩千臺讓了，接下來的五六千臺，也得讓給他們，”陳太忠嘆口氣，“有姓聶的，他們比別人更知道我們的底價。”
　　“我絕對不會讓給他們的，大不了這個數據部經理不當了，”張馨冷笑壹聲，不過，她平日裏與人為善習慣了，就是這冷笑，看起來也有點像撒嬌，“不過其他地市，我就管不了啦。”
　　“聶啟明這麽搞，有點不明智，”陳太忠已經拿定了主意，他甚至有心情同情自己的對手了，“剛來就惹我和許純良，這樣可不好。”
　　“有什麽惹不惹的？他就是想證明，他自己現在說話算數，”張馨又是壹聲冷笑，也是近似於撒嬌的那種，不過她對移動的認識，還是強於陳太忠這個外行的，“大不了買進來的設備不用嘛。”
　　“不是吧，這樣也行？”陳太忠聽得有點傻眼。
　　“有什麽不行的？嶄新的設備放幾年，沒開封就被拉去賣廢品的，多了去啦，”張馨繼續撒嬌壹般地冷笑，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多少帶出了壹點痛心，“移動有錢，不怕折騰……聯通的人比我們更狠呢。”
　　“算了，不說這個了，”陳太忠嘆口氣，“跟他們簽合同吧，對了，妳記得購買模塊的時候，前面加壹個定語，‘工業模塊’，這個不會很難吧？”
　　“那沒問題，我自己加上就行了，”張馨笑壹笑，“要是這個定語他們都不答應，總是要單獨點出來的吧？那我就好推掉他們了……這是他們不爭氣嘛，老聶也不能說我啥。”
　　“妳不要親自做，讓別人去做，”陳太忠看她壹眼，“這不光是推責任的問題，妳可以保下面人，鄧總可是未必會保妳。”
　　說著話，兩人就到了小區，陳太忠將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取出壹把雨傘，兩人挎著胳膊款款地走了進去，才壹進家，張馨的手機就響了。
　　“又是這家夥，無聊，”她看壹眼手機，嘆口氣接了起來，“嗯，妳好……我知道了，明天妳帶上合同，還要有電子版……現在我沒空，晚上有安排了。”
　　“這女人還真吊，”李總在那邊壓了手機，跟身邊的瘦高伴當哼壹聲，“壹點面子都不給，連頓飯都不吃……比聶總都牛逼。”
　　“這種花瓶壹樣的女人，能當了經理，肯定背後有人，”伴當的神色倒是很鄭重，“李總，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客氣點。”
　　“小申，這個妳就不懂了，她背後的人再大，大得過聶總？”李總不屑地笑壹笑，“咱們這也是在為老聶打牌子，知道吧，對老聶來說，這種小單子算什麽？”
　　“妳沒看她今天就叫了鳳凰科委的人來了？”叫小申的還是皺著眉頭，“鳳凰科委那幫人是體制裏的，也不好惹呢。”
　　“切，他們靠的不就是張沛林嗎？張沛林走了，”李總不屑地哼壹聲，看到對方還要說話，於是不耐煩地哼壹聲，“好了，她都說了，明天帶上合同……還要電子版的。”
　　“簽合同？”小申這下還真是無語了，他知道自家的老板跟聶總，關系其實也就那麽回事，不過以前靠著聶啟明的引見，在聶總所在的省份，做了幾個地市的模塊——畢竟通地的企業，跟電信部門的關系很近。
　　“壹省的老總，這整個天南比他厲害的，還能有幾個？”李總微微壹笑，又感慨壹下，“這張經理真不愧是素波移動壹枝花……嗯，她要識相的話，返點可以適當多壹點……”
　　他這話裏，明顯地夾雜了壹點綺念，不過這壹絲綺念，在第二天上午，就變成了怒火，“憑什麽我們就是貨到壹周才付百分之五十？張經理妳這麽搞，就沒意思了……鳳凰的模塊，可都是提前全款支付的。”
　　“對第壹次使用的設備，我們壹向是這樣，”張馨淡淡地回答，“這就是規矩，妳要覺得不公平，可以向鄧總反應。”
　　李總聽到這話，瞥壹眼身邊的小申，他知道這話確實在理——小申，妳快想辦法，小申見狀，笑著回答，“我們在外省有大規模使用的先例，我們可以安排您去考察。”
　　“不同省份，那就是使用環境不同，”張馨現在找理由打官腔，也有點經驗了，“而且，我不認為外省的移動，對我們素波移動有指導職能。”
　　“兩千臺，這是六百萬呢，”李總聽得也是苦笑，他這人傲氣的時候很傲氣，裝起窮酸來也有壹套，“給我們的資金壓力太大了。”
　　“那我們可以先訂二十臺，通過實踐檢驗，”張馨不為所動，“規矩就是規矩……妳要是能讓聶總直接給我打個電話，要我提前全款支付，那我就全款支付。”
　　這話，她的底氣說得很足，事實上，移動公司的財務管理是極其嚴格的，流程之嚴謹，不是壹般企業能想像的，說句難聽話，以前張沛林對鳳凰大開綠燈，先錢後貨，那都是用了變通手段的。
　　這就是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了，這兩位肯定不想先訂二十臺——這麽搞還是擠不掉鳳凰科委，而且這實踐檢驗的時間，也不好掌握不是？
　　於是付款條件就這麽定了下來，接著張馨又吩咐人拿了磁盤過來，拷貝走了電子版文檔，不多時，就有人拿著打好的合同過來了。
　　小申接過合同細細看了起來，在某個瞬間，他的目光停留了壹下，看完之後，他拿起合同給李總，“基本上沒什麽改動。”
　　合同被他拿了起來，而他的手指，在某個位置似有意似無意地滑動了壹下，這個小動作，張經理是看不到的。
　　“哦，”李總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接著又微微壹笑，擡頭看向張馨，“現在就可以簽合同了吧？”
　　“妳先填好妳該填的，”張馨垂下眼皮，開始挪動鼠標，上班玩電腦，也是她的工作之壹——保持對網絡通信質量的監測，“妳填好了，我們走程序，不過妳可以發貨了。”
　　按說，六百萬的合同，是不該這麽草率簽訂的，不過移動訂這樣的設備不是壹次兩次了，變通處理壹下不難，這就不解釋了——反正省公司也沒指示說要招標。
　　填完合同之後，李總兩人走出移動公司，卻是都沒有說話的興趣，並沒有多少合同簽訂的喜悅，好半天小申才嘆口氣，“人家要的是工業模塊。”
　　“那又怎麽樣，剛才我合適點出來嗎？”李總不滿意地看他壹眼，接著又哼壹聲，“這素波移動……倒是毛病多。”
　　“工業模塊，只能從天海調貨了，”小申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他們家的價錢可是不低。”
　　“毛病，我都走通聶啟明的關系了，誰敢說我是手機模塊？”李總聽得惱怒了起來，“天海的貨跟咱家的外觀、尺寸和包裝都不壹樣……咱把樣品放在張馨那兒了，申工妳能給我換回來嗎？”
　　說到這兒，他又想到壹個可能，“操，他們不是開機看過了吧？可是……裏面還有個殼子，他們敢拆嗎？”
　　“拆肯定敢拆，人家是移動嘛，還需要怕供貨商？”小申搖搖頭，不過他的心還算細，“妳填合同的時候，我看了看咱們的樣品，外表有點臟，不過接縫處的標是完好的。”
　　“我就知道，他們沒那膽子，”李總笑著點點頭，“咱這信號，比大多數工業模塊的還好呢，也不知道這素波移動什麽毛病……壹群外行。”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申工還是皺著眉頭，“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壹百二十萬……”
　　“妳給我閉嘴！”李總聽得就火了，他壹向挺講究口彩的，說不得就擺出了老板的架子，“這就是我是老板，妳是工程師的緣故，有錢都不知道拿，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咱們帶了二百臺來，先供二百臺試試他們的反應，行不？”申工果然是木頭腦袋。
　　“嘖，妳就這點膽子，”李總哼壹聲，他可不想聽自己合作夥伴的話，不過這個建議……似乎也有點道理，只是，他為了繃場面，還是略略改動了壹下，“再發三百臺，湊五百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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