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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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殺局已現!真假難辨!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2

  李諾不知道,姜秋月更不知道,這位大胤天子的身體裏又換了壹個靈魂。
  說起來,景泰帝也確實有些淒慘。先後被皇祖父(文宗)、父皇(景順)奪舍了身體。
  可以說,他是中原歷代皇帝中命運最慘的壹位。
  自己的神魂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每日有十壹個時辰他的神魂處於黑暗之中,剩下的壹個時辰,他對外界環境有些許感覺,但無法發聲,更不能動彈。
  這是神魂囚牢!
  讓他生不如死!
  只能說,皇家無情,尤其是在坐上那個九五至尊的龍椅時,什麽父子之情,手足之情,都將徹底拋棄。
  先秦時代,帝王可都是自稱“孤”或“寡人”的。
  這也是孤家寡人的由來!
  景順帝蟄伏整整三十年才發動政變,後在位又有十五載,早就養成了冷漠殘忍的性子。
  想當初,西楚獻月公主和親,進宮為妃,可姜秋月卻並不安分。
  在新科宴上自導自演的那壹場戲,雖然都是假的,但在名義上,也算是親手給這位大胤帝王戴上了壹頂綠油油的帽子,順便將最具有前途的新科狀元郎拉下了水,這還真還壹箭雙雕呢!
  可即便姜秋月被打入了冷宮,另外壹位無辜的男主角李子安也被壹擼到底貶為獄卒,但這壹切都難以洗刷景順帝身為男人的那壹份恥辱!
  信王李載鈞深知自己這位皇兄看似心胸寬闊、禮賢下士,但內心也是十分的記仇。
  不然他的那幾個非壹母同胞的兄弟們,為何奪嫡失敗了也不被放過,總是隔三差五就莫名其妙暴斃?
  其實歷代帝王,沒有壹個真正心胸寬闊過。即便有,那也是演出來給外人看的。
  耳熟能詳的締造了貞觀之治的雄才偉略的帝王,以諍臣魏征為鏡,敢納諫言,但到頭來呢?
  都說人死債清,但這位帝王卻是連最後那壹抹黃土都沒放過!
  更別說容不下韓信的漢高祖、嗜殺成性的明太祖……
  扯遠了。
  帝王無情本就無錯,這跟慈不掌兵是壹個道理。
  信王自然也是有野心的。
  他要回歸王朝,重掌軍權,沒有天子的支持那是癡人說夢。
  故而他必須要為這位皇兄解開心結,唯有如此,他才能重新得到皇兄的重用。
  他認真回道:“那臣弟現在就施展神通,不過張秋實和白馬寺那邊,還得皇兄出面才行。”
  “朕的信王就放心吧,張秋實現在有的忙了,他是顧及不到【兵家沙盤】了。至於白馬寺那邊……釋空方丈乃是朕的人,他會用佛門神通【夢幻泡影】給所有人都編織壹個美妙的夢境。”
  景泰帝略顯得意。
  為了李子安入這個必殺之局,他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張秋實已經被他打發去【兵道院】,整合歷朝經典戰役,編修兵書去了。而【兵道院】又被布置了壹個隔絕陣法,外界是無法影響到裏面的。
  信王點了點頭。
  既然天子已布下天羅地網,那他當然也不能拖後腿。
  他攤開手心,托著天策上將的【印綬】,運轉氣機緩緩註入。
  碧綠的【印綬】立刻變得如火燒雲壹般,令人不敢直視。
  “吾以大胤天策上將之名……虛境退去……真境降臨……印!”
  【印綬】不住地顫動,很快脫離了信王的手心,朝著案幾上攤開的黃帛蓋上了壹個深紅色的印記。
  這是以兵道神通強行改變【兵家沙盤】上正在推演的戰役!
  【兵家沙盤】,乃是兵家至寶,但並非張秋實壹人壹家之物!
  此物乃太祖李世淵壹統中原後,采集九州之山石,又以大胤王朝氣運與自身精血混合煉制而成。
  太祖對於【兵家沙盤】的使用權也是做了限制。駕崩後,中原王朝只有兩人,或者說是只有兩個官職才能夠催動這方寶物。
  壹乃兵部尚書,其二就是天策府上將。
  而壹直以來,【兵家沙盤】都是交由兵部尚書保管。
  故而常人往往都忽略了天策府對【兵家沙盤】也是擁有使用權的。
  【兵家沙盤】有兩種狀態可以設置,壹為真境,二為虛境。
  之前李諾、慶陽還有杜晏,在【兵家沙盤】中也是重演過壹次戰役,不過那是在虛境之下,不會真正死人。
  而在真境中,壹旦死亡,那可就真的死了。
  當初北蠻鐵騎的先鋒軍,就是被【兵家沙盤】的真境狠狠地坑了壹把。
  而今,信王要做的就是將虛境轉化為真境!
  如此壹來,李諾和姜秋月兩方人馬,那可真的是要殺得頭破血流了。
  當然,信王也沒想到,還遠不止如此!
  景泰帝,還悄悄安排了壹支奇兵作為收拾殘局的後手,待到李諾和血浮屠兩敗俱傷之時,這支奇兵就能發揮出妙用了!
  他要李諾和姜秋月這對狗男女,死在這場戰鬥中!
  景泰帝也確實心狠手辣。這是準備讓燕王在內的五千龍驤衛,以及淳城的老百姓壹起陪葬!
  當然,燕王的參與,其實是壹個意外。
  景泰帝也沒想到李諾會選燕王當副將。
  不過他並不心疼。
  ……
  沙盤虛境。
  夜幕悄然降臨,四周壹片死寂。
  正帶著萬余名老百姓們撤離的李諾忽感腦袋壹沈,眉心間好似有什麽針刺壹樣,令他隱隱作痛。不過這感覺也只是壹閃而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帥,怎麽了?”
  身旁的校尉見李諾忽然停下腳步,便急忙詢問道。
  “無妨,可能是太累吧。”
  李諾揉了揉眉心穴。
  “我們走了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了,要不歇息壹會?”
  校尉說道。
  “還不能歇,必須在天亮之前將百姓送到奉城。”
  李諾擡頭凝望著夜穹上的月色。
  月郞星耀,這可不是壹個好兆頭啊。
  不過他內心也是浮現起壹絲疑惑。
  以他的體魄強度,即便被壓制了修為,但也不該會感到疲乏才對。
  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仔細打量四周環境,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的地方。
  是自己多心了?
  “大帥,卑職之前沒來得及問,燕王率軍去虎牢關,我們為何不去和他們匯合,偏偏去奉城?”
  校尉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諾瞥了壹眼這壹大群拖家帶口的老百姓們,反問道:“妳覺得帶著這些百姓,能在血浮屠的追擊下趕到虎牢關?”
  “可是奉城的城墻比淳城的更差,血浮屠壹旦追殺過來,我們可就無險可守了。”
  校尉茫然不解。
  當然,他心中還有壹個最大的疑問不敢提。
  為何要帶這些累贅壹起上路?
  直接丟在淳城不是很好嗎?
  反正這只是壹場推演戰役,又不會真正死人。
  李諾笑道:“我們壹路行來,留下了不少蹤跡,妳猜血浮屠是追殺我們,還是去追擊大軍?”
  “這……”
  校尉當然猜不出來。
  不然,他就是大將軍了,而非龍驤衛的壹個小小校尉。
  話不多言。
  其實李諾帶著百姓壹起撤離,是忠於自己文心的抉擇。
  他曾立下宏願。
  為生民立命。
  即便這壹場戰役對他來說也只是模擬演戲……
  這壹路行去,百姓們也無絲毫怨言。
  終於,在翌日壹早,他們趕到了奉城。
  “大人,所有人都進城了,無壹人丟隊!”
  看著百姓們排隊進入城池後,校尉壹掃臉上的疲乏,眼中閃耀著興奮的神色。
  “嗯,妳讓弟兄們在城中多多關照他們。本公現在快馬加鞭趕去虎牢關。”
  李諾也沒來得及讓戰馬多休息壹會就翻身上馬。
  “大帥!”
  校尉咬牙道。
  他明白,壹旦留下,那麽這壹戰對他來說就算是提前結束了。
  但他不甘心。
  畢竟,跟隨在武安公身旁的機會那可是少之又少,壹定能學到很多本領。
  他可不滿足於區區壹個龍驤校尉的身份!
  尤其是看到當初與和他壹樣身為校尉的老陳,而今卻已成了奮威將軍!
  說不羨慕嫉妒,那是假的。
  而這壹切,不正是從遇到武安公開始的麽?
  “大帥,百姓們自然是有兄弟們照看著,少我壹個也無礙事,卑職想跟著大帥您壹起殺敵!更何況,大帥身邊豈可無親兵?”
  校尉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跟隨本公壹起殺敵?”李諾微笑道,“妳可知此番前去虎牢關,十分兇險。”
  “卑職不怕!”
  校尉挺直胸膛。
  李諾訝異地打量了這個校尉壹眼,說道:“本公可是聽說了,龍驤衛此番參與此推演戰,上邊可是下了重賞,誰若堅持的越久,就能得到更多的賞賜。妳只需好好呆在奉城,那麽必然是會堅持最久。”
  校尉絲毫沒有猶豫,他堅定道:“賞賜年年都有,但跟隨武安公身邊的機會卻只有這麽壹次。還請大帥給卑職壹個機會。”
  “本公倒是無所謂,妳想跟來,那麽便來吧。”
  李諾哈哈大笑,隨即馬鞭壹揮,朝著虎牢關的方向奔去。
  而淳城外的血浮屠營地。
  姜秋月想了壹晚,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在翌日清晨時,她就急不可耐地帶著幾個心腹上前查探。
  赫然發現,此時早已人去城空。
  血浮屠大軍沖入了城內,不見壹個活人。
  倒是假人見了不少。
  原來白日裏,城內讓她隱隱擔心有埋伏的,便是這些假人!
  中計了!
  好妳個李子安,竟然敢這般戲耍我!
  姜秋月心中那個恨啊,立刻聚起大軍,追擊而去。
  連奔數個時辰,大軍來到了壹個三岔口。而此地的腳印更加混亂了。
  “殿下,往北去的幾乎都是戰馬的腳印,往東北方向的,基本上是人留下的足跡。”
  看著地面上的痕跡,副將分析道。
  “這個李子安,看來是兵風兩路了啊。”
  姜秋月喃喃道,“不過這個分兵倒是有點意思,往東北方向的幾乎沒有戰馬……”
  副將點頭道:“殿下,東北方向,最近的應該就是奉城了,我們只需壹個沖鋒,就可拿下這座城池。”
  姜秋月看向北方:“那北方呢?”
  “北方……那應該是虎牢關,易守難攻。李子安這是準備跟我們打持久戰!”
  副將冷吸壹口氣,“那朝北追擊?”
  “我們若是不計傷亡進攻,幾日可拿下虎牢關?”
  姜秋月神情凝重道。
  虎牢關,那也是壹道雄關啊。
  “若是對方沒有援軍的話,末將自信最多五日便可拿下!”
  副將自信道。
  當然是不可能有援軍的。這場戰鬥,就是他們壹千血浮屠對戰五千龍驤衛。
  “好,那就日夜奔襲,爭取明日日落之前趕到虎牢關,沒準,我們還能在半路追上他們。”
  姜秋月說道。
  不過就在副將準備下令全軍追擊時,姜秋月忽然眉頭壹皺!
  不對!
  被李子安深深地欺騙過壹次了,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慢著!”
  姜秋月壹聲嬌喝。
  “殿下還有什麽吩咐?”
  副將疑惑。
  “這樣,妳率大軍朝北追擊,務必拿下虎牢關。本宮去奉城看壹看。”
  姜秋月的眸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東北方向。
  “好,那公主保重。趙四、王奎,妳們領五十個弟兄保護公主。”
  副將說道。
  姜秋月也沒推脫。
  這是戰場,她身為主帥,身邊肯定是要有親兵護衛著的。
  很快,血浮屠兵分兩路,開始了追殺。
  而就在中午時分。
  兩軍終於相遇!
  確切的來說,是姜秋月帶領的五十名血浮屠和李諾帶領的壹個小校尉,在葫蘆溪邊相遇了。
  這人和馬,總是要喝水的。
  兩方人馬,就在河岸的兩邊,相互瞪眼。
  “是妳吧,秋玉公主?”
  李諾哈哈大笑。
  不過李諾也算有分寸,沒有說出她的真實身份。
  姜秋月這會也不裝了,她解下面具,露出壹張易了容但依然美艷無雙的容顏。
  臉上微微帶著怒意,卻更顯嬌艷。
  她道:“好妳個李子安,好壹個空城計!”
  “是妳太蠢。”
  李諾嘲諷道。
  “妳,可惡,本公主要殺了妳!”
  姜秋月憤怒地抽出隨身佩劍。
  而她身後的血浮屠,見自家主將受辱,立刻圍了上來。
  李諾嘆道:“此番推演戰,我的修為雖被壓制在四品境,但將妳們幾個淘應該是綽綽有余。五十個血浮屠戰士,應該結不出軍陣吧?”
  “哼!妳是四品,但本公主有血浮屠主將身份的加成,也是四品境!今日,必斬妳項上狗頭!眾將聽令,隨本宮殺敵!”
  姜秋月冷哼壹聲,直接展開了殺戮。
  五十個血浮屠鐵騎,以品字陣,以姜秋月、趙四、王奎為三道箭頭,朝著李諾奔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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