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君身為985的雙學位，畢業就失業了，在都市中艱難打拼，偏偏還放不下架子，他的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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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二十二章麻痹，車呢？

2019-1-10 15:16

　　車燈是如此地明亮，被光柱照著的老頭和馮君，眼睛齊齊地壹瞇。
　　老頭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雖然老眼昏花，但還是第壹時間叫了起來，“是那幫小混蛋！”
　　馮君的反應也不慢，“咦，是那幫飛車黨？”
　　鄭陽跟其他二線城市壹樣，也有喜歡冒險的飛車黨，騎的是大功率改造過的摩托，每到深夜，外環上都有壹大批人在飆車，為了增加刺激，還有賭博盤口。
　　這些人要說壞，也未必有多壞，但行事絕對是肆無忌憚，前壹陣，警方就剛打掉壹個飆車團夥，因為他們飆車的時候，後座上都坐了壹個美艷的摩托女郎。
　　摩托女郎不但考驗他們的車技，也是飆車的賭註：贏者通插。
　　沒錯，是贏者通插，不是贏者通吃，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對警方來說，這尼瑪絕壁不能忍，壹個聚眾淫、亂罪，鐵鐵的沒跑。
　　不過，這幫精力旺盛的家夥，怎麽想起到這裏來了呢？
　　下壹刻，老頭嘆壹口氣，“這幫小混蛋，想起糟害我來了？”
　　這幫家夥，還真是來糟害的，緊接著，幾根繩索扔了過來，繩子頂端系著鐵抓，牢牢地抓住了鐵柵欄門。
　　馮君也看明白，對方是想做什麽了，於是出聲發問，“我說，妳不報警嗎？”
　　“報警有個屁用！”老頭出口成臟，語氣中有著濃濃的無奈，“壹幫小屁孩兒，都未必到十八歲，家裏也都有閑錢，關不了壹個晚上就放了……真報警，他們以後隔三差五就來搗亂。”
　　聽到這個解釋，馮君也打消了幫著報警的念頭，老頭自己都放棄了，他憑什麽學雷鋒？
　　事實上，老頭死活不合閘，給他都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他可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濫好人。
　　所以他只是笑著問壹句，“妳對這些家夥很了解？”
　　老頭沒好氣地哼壹聲，“我們小吳村，就好幾個這樣的敗家子。”
　　馮君這下明白了，小吳村是城鎮化比較早的村子，地段也好，那裏的村民們相當有錢。
　　幾個鐵抓抓住鐵門之後，巨大的轟鳴聲再次響起，那幾輛摩托迅速遠去。
　　緊接著，幾根綁著鐵抓的繩子，在瞬間繃直，狠狠地拽著鐵門。
　　這壹刻，仿佛回到了古代，遊牧民族用馬力拖拽柵欄壹般，要借此破開防禦。
　　老實說，這種行為涉嫌裝逼，工廠的這鐵柵欄門已經老舊，固定大門的墻體都松動了，三四個小夥子使勁撞，就足以撞翻大門，用摩托車拽，反而容易損壞機車。
　　然而，這些小屁孩之所以玩飛車，為的不就是裝逼嗎？
　　幾根繩索齊齊發力，鐵柵欄門搖晃壹下，轟然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也太不矜持了吧？”馮君看得都有點傻眼，這麽大的鐵門，稍稍抵抗壹下也好啊。
　　飛車黨們發出壹聲歡呼，車頭壹轉，又齊齊地拐了回來。
　　雪亮的燈光，肆無忌憚地照向廠裏，伴隨著燈光的，還有巨大的馬達轟鳴聲。
　　很顯然，這些家夥們膽大包天，並不著急逃跑，而他們壹旦決定逃跑，估計別人也追不上。
　　兩輛摩托熄了火，走過來三男壹女四個年輕人。
　　兩個男人的手上，拎著雙節棍，女人身穿黑色緊身小背心，牛仔熱褲，腰裏是壹條寬皮帶，綴滿了亮晶晶的鉚釘，露著兩條大白腿，
　　這是典型的小太妹裝束，臉上的妝要多濃有多濃，估計她母親在場，都認不住她來。
　　老頭忍不住嘀咕壹句，“我女兒敢這麽穿的話，我吊起她來打！”
　　然而，這四位，才是打算來打臉的，壹個精壯的小平頭開口了，他滿臉橫肉戾氣十足，“老頭，妳不開路燈，是打算讓我們出車禍嗎？”
　　老頭後退兩步，直接抄起了房門口的鐵鍬，然後冷笑壹聲，“來，妳動個手試試？”
　　只看他不含糊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話是認真的，終究是動亂年代過來的主兒，別看年紀大了，真的是壹點都不怕玩命。
　　四個年輕人齊齊壹楞，雙節棍比鐵鍬短多了，真要對打起來，尼瑪……會有點危險？
　　壹個年輕人大喊壹聲，“飛抓呢？搞這老梆子！”
　　雙節棍幹不過鐵鍬，飛抓的繩子卻是很長，可以遠距離攻擊。
　　老頭當然也知道，鐵鍬壹旦被飛抓纏住，自己就完蛋了，於是他大喊壹聲，“妳們敢損壞公共財物？大學生快報警。”
　　剛才不能報警，是沒有由頭，現在大門被拽倒了，就可以報警了。
　　女人狠狠地瞪馮君壹眼，“小子，不關妳的事兒啊，別給臉不要臉。”
　　馮君本來是看熱鬧的——這兩邊都不是啥好人，但是聽到這話，卻是惡心壞了。
　　然而，他也懶得搶鏡頭，雙手往口袋裏壹插，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大門。
　　老頭見他沒有反應，氣得眉頭壹挑，但是很快地，他就接受了現實：對方這麽多人，大學生只是個租客，憑什麽要求人家摻乎進來？
　　不過他心裏忍不住感嘆：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那時候相比，真的是沒啥血性了啊。
　　小平頭拎著雙節棍走上前，並不看那鐵鍬，只盯著老頭，“我給妳兩條路，第壹條，就是乖乖地把電閘合上，第二條，是我們打妳壹頓以後，逼著妳把電閘合上。”
　　老頭冷哼壹聲，“我是小吳村的六爺，小兔崽子們……動妳家六爺試壹試？”
　　小吳村是大名鼎鼎的富村，村民們也比較抱團，有錢又抱團的群體，壹般人不願意招惹。
　　小平頭先是壹怔，然後笑了起來，“六爺？那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六爺……妳敢保證，自己以後不走夜路了？”
　　我不知道妳的深淺，現在也可以不打妳，但是以後走夜路被人打了悶棍，妳也別抱怨！
　　老頭太明白這威脅了，飛車黨實在是防不勝防，鄭陽這些飛車的，只是飆車，南方城市裏那些飛車的人裏，很多人是“剁手黨”。
　　那可不是淘淘網上買買買的那種剁手，而是飛車搶包，被搶者不肯放開，真可能被剁手。
　　被這樣的主兒惦記上，他是真承受不了，他這個歲數，現在也有點耳背，觀察力不行了。
　　老頭冷哼壹聲，“我們小吳村裏，玩車的孩子也不少。”
　　“小吳村沒高手，”小平頭很隨意地點評壹句。
　　不過，他也不想真的招惹小吳村的人，尤其是這老頭似乎也是個人物，於是他坦然發話，“老爺子，這女人是我馬子，今天妳給我個面子，把閘合上，以後我都不來了。”
　　別看老頭脾氣暴躁，打打殺殺也不含糊，其實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大多深諳取舍之道，
　　他微微頷首，“早這麽說不就完了？我可以給妳這個面子，不過……這女孩兒誰家的？”
　　“老頭，妳別不知道好賴！”小太妹破口大罵，“問我幹啥？想睡老娘嗎？”
　　“握草，妳別滿嘴噴糞！”老頭也火了，“我要是有妳這麽壹個女兒，直接打死！”
　　“當妳女兒？美死妳了，”小太妹冷笑壹聲，“老娘的內褲給妳聞壹聞，妳都是過年了！”
　　“好了，”小平頭終於出聲了，他不耐煩地發話，“有完沒有？再吵我轉身就走！”
　　小太妹頓時不做聲了，老頭嘟囔壹句，“大門都拽脫了，還這麽氣粗……”
　　念叨歸念叨，老頭還是走到屋後，打開配電箱，合上閘刀。
　　隨著壹聲悶響，瞬間就是壹片光明，尤其是廠子門口，幾個路燈亮起來，將六輛摩托車上的飛車黨，也照出了身影。
　　四個人見目的達到，吹壹聲口哨，轉身向門外跑去，“快跑！”
　　飛車黨的可恨之處就在這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行動迅速神出鬼沒。
　　不過下壹刻，小平頭就愕然地停下了腳步，“麻痹……勞資的車呢？”
　　另壹個年輕人也驚叫壹聲，“握草……我的車呢？”
　　四個人是從兩輛摩托上下來的，旁邊就是其他同行的車手，可是現在壹眼看去，就只有六輛車，車上都有騎手。
　　“這尼瑪活見鬼了，”小平頭左右看壹下，“有人騎走了？”
　　他們下車的時候熄火了，但是車鑰匙並沒有拔，也是為了方便跑路。
　　“不可能啊，”旁邊的騎手搖頭，“咱這兒這麽多大活人呢。”
　　小平頭往前壹看，發現壹個年輕人正低著頭，壹邊劃著手機，壹邊往外走，於是大喊壹聲，“那個小子，妳給我站住！”
　　“妳吼個毛線啊！”馮君將手機往口袋裏壹揣，扭頭就罵，“屬叫驢的？”
　　“麻痹妳再說壹遍？”小太妹叫了起來，“活膩歪了是不是？”
　　“來來來，我就活膩了，”馮君氣得笑了起來，“我看妳們誰能把我的命拿走！”
　　“好了，”小平頭倒是很理智，他壹擺手，沈聲發話，“我沒時間跟妳鬥嘴，就問妳壹句……妳見我摩托了嗎？”
　　飛車黨是很囂張，行事肆無忌憚，但也不可能動不動就要人命，那就不是飛車黨，而是黑社會了，這些年輕人的精力是旺盛了壹點，可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腦筋。
　　事實上，玩這個的，在規則的邊緣遊走，智商還在平均水準之上，他們非常清楚，飆車不是大事，飆車還涉黑，那就是天大的事。
　　小平頭很誠懇地發話，“我那車值八十萬，妳能提供線索讓我找到，我給妳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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