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2-23 19:21
馮君還真沒意外,對方能說出“白川木”三個字。
人家既然知道“海外遊子會”,白川木又是這個組織的人,還跟莊帥有接觸,年前失蹤到現在,都有壹個月了,被人發現是很正常的。 馮君眨巴壹下眼睛,穩穩地搖搖頭,“這個名字……沒聽人提起過,我這人說話負責。” 他確實沒聽人提起過,他聽人提起的是“白牧”,“白川木”還是他從手機上查到的,是他最先說出來的,當然就不是“聽人提起過”。 安保狐疑地看他壹眼,想說什麽,卻又不敢說。 喻老見狀,慢吞吞地發問,“這個白川木,怎麽啦?跟白川義則有什麽關系?” “跟白川義則有沒有關系……這個不太清楚,”安保尷尬地回答,“不過這個白川木,失蹤已經三十多天了,失蹤之前,他跟莊帥曾經有過接觸。” 其實他還有壹些未經證實的消息,不過這些消息,不合適在眼下說——不但會惹惱馮君,壹旦說得不對,也會令老首zhang陷入被動。 可是喻老是什麽人?別看腦梗了,比壹般人還明白——關鍵是這種事見多了,閉著眼睛都能猜個差不離,他斜睥馮君壹眼,“被妳幹掉了吧?” 馮君搖搖頭,很幹脆地回答,“不是,我想讓壹個人死於非命,手段多得是。” 他這話真不是胡說,反正白川木不是死在他手裏的,丫是自殺的。 “哼,”喻老輕哼壹聲,非常武斷地表示,“肯定跟妳脫不了關系。” 這也屬於自由心證,不過老壹輩的人,什麽魑魅魍魎沒有見過?冤枉人的時候肯定有,但是絕對不多。 馮君突擊了解過喻老,知道這也不是善碴,親手殺的人接近三位數,而且有不少都是內部鋤奸,不是戰場上殺死的,親密戰友親自下手。 所以對老頭來說,生生死死真的是很平常的事情,該死的……那就去死吧,不該死的,他會對這些熟人很和藹。 所以馮君不跟他爭,因為他能猜到,老頭也不在乎他殺了這個家夥——這是該死的人。 他只是笑壹笑,“齊伍魁的錢什麽時候拿來?” “想轉移話題?”喻老不無鄙夷地看了他壹眼,“心虛了吧?還是要挾?” “我心虛個什麽?”馮君笑了起來,“我最近打算出壹趟遠門,如果他想治,就快點交錢,我強調壹點……我不會特地等他的。” 安保聞言眼珠壹轉,心說這是迫不及待要出去報復了? 所以他看壹眼喻老,試探著發話,“馮大師,您就算出去,也不用這麽高調吧?” 喻老狠狠地瞪了他壹眼,然後才出聲發話,“打算什麽時候走……能等壹等嗎?” “能等壹等,”馮君微微頷首,“不過……三天吧,我出去也不是為了報復什麽的,我的業務很多的。” “那行吧,”喻老倒是拿主意的人,點頭很幹脆地發話,“就是三天。” 馮君又給他餵服了半顆鍛體丹——喻老的底子還是相當不錯的,現在連半顆鍛體丹都扛得住,簡直能趕得上普通老年人了。 效果也是很好的,壹個小時之後,喻老就又進了前樓的浴室,“妳說……吃這麽多藥了,怎麽身上還是這麽臟,好像洗不完的樣子?” “這是在排毒,”經過這些日子的熏陶,保健醫生已經成為了馮君的迷弟,心裏的諸多不滿早就不翼而飛了,“老首zhang,您那腦梗,都是身體裏積攢的汙垢太多導致的。” 喻老不滿意地哼壹聲,“妳直接說我老頭子夠臟就行了。” 過了壹陣,他又說壹聲,“讓老四說壹聲,齊伍魁的錢趕緊交過來,要不我就不管了。” 保健醫生沒資格就這件事發表意見,只是老實地出去轉述了。 不多時,喻誌遠的電話打了進來,“老爸,五個億,三天之內?” “我倒是想讓緩壹年呢,”喻老沒好氣地回答,“妳就問她,她老公的命,值不值五個億。” 掛了電話之後,他不無自嘲地笑壹笑,“唉,老了啊,誰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想當初,他在整個喻家,還不是壹言九鼎?現在雖然沒有誰敢質疑他,但是隨著壹天壹天的老去,說話終究是不如以前管用了。 不過大致來說,這還算是吐槽,他只是不那麽令人觳觫了而已,壹句話說出去,當天晚上,喻誌遠就給楊玉欣去了電話。 齊伍魁那邊真是壹下湊不出五個億來,三天時間有可能湊到,但是會非常辛苦,響動也大,所以喻誌遠問壹問楊玉欣,直接轉賬到妳控制的公司成不成。 他不知道馮君借了楊主任的錢,只是下意識地認為,她和馮大師關系不錯,這些賬目往來,沒準能起到壹定的作用。 楊玉欣沒有當即答應他,因為她並不知道,馮君是個什麽意思。 馮君聽說之後,表示完全可以接受,他欠楊玉欣大概七個億出頭的模樣——主要是朝陽那邊的花銷,壹直都是楊主任墊付的,當時是他錢不就手,現在如果有錢還不還,就過分了。 還是那句話,他要錢沒什麽用處,小錢或者需要壹點,大錢的話,可以直接拿黃金頂賬。 喻誌遠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鐘,就接到了楊玉欣的電話,表示可以辦理,他再次掛掉電話之後,皺著眉頭嘟囔壹句,“這種小事情,她也要看馮君的意思?” 不管怎麽說,事情商量妥當之後,第二天楊玉欣就收到了錢,當天下午,齊伍魁就被壹輛豪華大巴送到了洛華。 在這個過程中,還有點小糾紛,齊伍魁的妻子堅持要請馮君去省人民醫院,她認為老公已經病入膏肓,經不起任何的移動了,“我們要出院的話,醫院要讓我們簽免責協議。” 馮君的態度卻是很堅決,他通過楊玉欣的口宣布,“不來可以,我退錢。” 大巴車進洛華,依舊折騰了壹下,不過喻老親自出面了,“別胡鬧,看不到我的安保都被擋在門外?” 大巴車是被高強開進莊園的,但是齊伍魁的妻子說成什麽也要跟進來,馮君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這壹次,大巴並沒有開到壹號泵的亭子就停下,而是直接開到了別墅院裏。 然後馮君讓所有人都下車,包括齊伍魁的妻子,她怒問為什麽,但是馮君沒有回答的意思,最後還是喻輕竹把她勸到了壹邊。 下壹刻,安保又指著遠方叫了壹聲,卻是壹只雪白的蝴蝶,抱著壹個艾派的飛了過來。 令馮君哭笑不得的是,這貨今天又作怪,兩只觸角上,居然穿著壹個白色的小帽子,帽子上歪歪扭扭地畫著壹個紅色的十字。 真的就是“穿”在觸角上,小帽子被戳了兩個窟窿,但是也沒有落到頭上,否則就可能遮住眼睛了,看起來像是壹個“H”的形狀。 齊伍魁的妻子哪裏見過這種場景?她只當自己心力交瘁,出現了幻覺,於是揉壹揉眼睛,又仔細看壹看,然後驚叫壹聲,直接暈了過去。 喻老他們也被驚得不輕,雖然在這裏住了半個月了,但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壹直被限制在小院裏,不可能接觸得到花花。 總算還好,他們此前聽過壹嘴,關於這個莊園裏有抱著艾派的的蝴蝶,而且馮君也承認了,所以震撼歸震撼,倒不至於驚嚇得暈過去。 馮君沒好氣地傳過去壹段意念,“妳這是幹什麽?” “治病啊,”花花理直氣壯地回答,“妳不是說了,這些人不會傳播超凡力量的消息嗎?那我肯定要整壹身行頭了。” 馮君確實跟喻老談論過這個問題——事實上是喻老主動告訴他的,老頭希望他能多介紹壹些修煉的知識,並且保證不會傳出去,並且給出了充分的理由。 但是馮君真就是那麽固執,他認為沒必要說,就不打算說,反而是告誡對方——“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喻老妳不這麽認為嗎?知道得太多,徒增煩惱。” 所以馮君今天不怕公然召花花過來,但是它這個做派,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妳就生怕別人不知道,妳是壹只妖精嗎?” 花花不以為然地回答,“就算是妖精,我也是壹只救死扶傷的好妖精,我要改變人們的成見……是到了為善良的妖精們正名的時候了。” “妳的心思還真大啊,”馮君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花花上車之後,馮君直接關掉了車門,車內錄像更是早就關閉了,然後他看向大家,“走,壹起進屋喝會兒茶?” 保健醫生指壹指大巴車,不可置信地發話,“大師,這是……蝴蝶治病?” 馮君也知道,這家夥現在成了自己的迷弟,所以笑著看他壹眼,“是不是有點慚愧?蝴蝶比妳還能幹?我跟妳說,這樣的蝴蝶,全世界妳找不出第二只來。” “肯定沒有第二只,”保健醫生失魂落魄地點點頭,“這壹只的出現,都是不應該的。” 冷不丁地,喻輕竹出聲發問,“強哥,這只蝴蝶,是不是也修煉過?” 她死活看不慣馮君,倒是因為夏曉雨的關系,跟高強還能說幾句話,不過夏曉雨來洛華,純粹是為了陪她,晚上不會留宿,白天也不是天天都能來,像今天就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