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聖紋師（兩章，合壹）

　　吼！
　　轟！
　　容玄在前，葉天陽墊後，壹行人橫推第九層，清理出壹席之地。就愛上網。。
　　這裏活著的異族雖多，但屍體也有不少，堆積成山，久而久之陰氣極重，看上去死氣森然。
　　封訣對惡劣環境很反感，容玄和葉天陽見慣了比這更可怖的場面，神情如常。
　　其實最適應的莫過於吳大仁，不過那倆靈紋師裝膽小繼續壹驚壹乍，表情誇張，對比之下封訣就顯得淡定許多。
　　“難怪良莠不齊，異族不按規矩來，只是仗著人多勢眾，投機取巧上了第九層，大多數布陣水平遠不到九級。”葉天陽道。
　　“真正的九級靈紋師又都被關著。”吳大仁加了句。
　　吳大仁入主的兩位靈紋師落在封訣之後，光顧著忙收魂，壹路被波及受創，跌得鼻青臉腫，卻還忍不住裂開嘴笑。
　　第九層的景象就在坤億眼皮底下，他的註意力幾乎全被容玄等幾人吸引。
　　這行人目的性極強，清除異族之後所獲得的陣法殘圖，盡數落入囊中，能收刮的壹律不放過，實在令人眼紅。
　　“籠子也分三六九等，我這最上等單間，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坤億小聲嘀咕，實在忍受不住被壹群小輩調侃壹次又壹次。
　　“話也不能這麽說，我倒認為這是明智之舉，把異族帶上第九層，再立刻退出，利用陣法斬殺了不少異族，在那種情況下，不能硬拼就只能智取，接下來有的是時間從長計議。”葉天陽道。
　　陣法開啟，血跡到處都是，除了投機取巧或沾了好運的人之外，能上第九層的強者不說修為，單論精神力至少是聖師境。而異族身強體壯，有先天優勢，不擅煉體的靈紋師處於弱勢，至今還能存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坤億打趣道：“容姓宗師，要看妳手中古陣拓本，非得是妳那什麽聖殿的壹員不可？不能有例外？”
　　“妳很特殊？”容玄不以為意，既然都到了這壹層次，就不分什麽年長年幼，輩分高低。
　　“我名坤億，上古坤族嫡系族老。那些古陣，我就不用了，但坤族族內弟子很需要。”
　　“無論是誰，按照上清聖殿的規矩，只有五級靈紋大師以上級別才能進，閣下九級靈紋宗師自然不在話下，但其他人就不壹定了，除非……”容玄賣了個關子。
　　“除非什麽？”坤億明知故問，他清楚這年輕人在給他下套呢，之前封訣邀他進古星院，現在又來壹個，坤億早就活成精了，怎麽會不明白。
　　這世上但凡靈紋師都對坤族傳承垂涎不已，但他的追求是聖階，甚至在往上，而非為勢力效忠。
　　“等等！我第壹個邀請前輩，比起沒落後的上清聖殿，前輩不妨入我古星院！”封訣道：“上古坤族的尊貴身份，定能享受至高無上的待遇。”
　　“在這裏封閉得太久，外界什麽情況壹概不知，不過如果能從三千試煉中出去，回到上界，的確需要壹處修行布陣之地安置族人。”坤億道：“就請妳們展示壹下各自的手段。”
　　“前輩請說！”封訣認真起來，看著容玄的目光帶明顯的著忌憚和敵意。
　　容玄聽出這話裏的意思，狡猾的老狐貍，圓滑得很。既沒答應也沒拒絕，成聖出關也不知什麽時候，等於空口套白狼。
　　容玄並沒有封訣那般急切，他對於上古十族沒有半點望而生畏般的憧憬。
　　上清聖殿的興復，容玄已經有了設想，不必急於壹時。古陣拓本已經是不小的收獲，當務之急是突破聖階，驅逐異族，拿下第壹，得到谷傾衣的承諾為先。
　　“試煉之路斷了，死在天羅奇陣裏頭的都是三千試煉原住民，而且大多是坤族弟子，這口氣換成誰都咽不下去，若不將異族趕盡殺絕，不突破聖階，絕不離開。”
　　就在這時，壹道混雜的神念傳到眾人耳中，說話的不止壹人，大致意思是：“誰能第壹個登上第十層，能令天羅奇陣復蘇，將潛伏在塔內的異族全部驅逐。但只有通過全部歷練成就聖階，才是此次天羅奇陣的勝者。”
　　“那妳們呢？”容玄道。
　　“我們關在籠子裏的就別想出去了，只能關在這裏直到下次天羅奇陣再開。”坤億自嘲壹笑，接著道：“不過我坤億壹言九鼎，這次無論是誰幫了大忙，就會被坤族奉為座上賓，待我出關後回了上界，就去諸位的勢力走壹遭，以示答謝。”
　　那還等什麽！事不宜遲。
　　“妳們留在這裏，等我登上第十層，同樣會讓妳們出去。”封訣祭出道臺，身影壹閃丟下幾人，瞬間躥了出去，沒入陣法中。
　　“找個安全的地方修煉，不用跟來。”容玄提醒葉天陽：“盯住吳大仁，跟著他不會有事。”
　　秦亨：“二位大哥，當心！護好魂魄，千萬別散了！”
　　秦虎：“容玄，封訣大哥要出真招了，他天賦可不比妳低，大意就完了。”
　　“師父，我等妳。”葉天陽笑著道。
　　“容玄，上次沒和妳壹較高下，何不就沖著這個機會好好比壹場。”封訣的聲音遠遠傳來。
　　“試試。”容玄無視了吳大仁，視線在葉天陽身上停留了壹剎，又不自然地移開。
　　他收起了聖靈道臺，腳下神紋閃現，勾勒出翼鳥護衛的雛形，光芒凝聚而成的巨鳥展翅淩駕於古陣之上，乘風破浪壹般，在毀滅灰芒上掠過。
　　兩種不同陣紋相抗衡，翼鳥底下電弧閃爍，景象驚人。
　　“聖紋化形！”坤億倒吸涼氣，久久無法回神。
　　聖紋化形勝在詭異和數量上。仙谷谷主曾將成千上萬道神紋鐫刻到神料上，煉制成巨型法器，動用靈力就能統領千軍萬馬，壹人橫掃幾大族，在上古威名很大，只是如今那地方已經成為遺跡了。
　　容玄幾乎是在壹瞬間趕上了封訣，趁著對方還被困在陣法中時，容玄速度不減，徑直沖上第十層臺階！
　　“星芒破萬法，萬法不侵身。”封訣不再藏拙，他拿出壹塊玉玦猛地捏碎，渾身罩上壹層白光，瞬息脫身，破開陣法直襲第十層。
　　“看來都有點本事。”坤億感嘆道：“不過，可沒那麽簡單。”
　　像是打破了某種桎梏，第九層地面起伏不穩，厚重壓力陡現，法光刺眼，可怖威能橫掃四方，從上方降下的混沌霧氣，籠罩了壹切，前方的景象再也看不見了。
　　“走！”眼看到來不及收的魂魄被攪碎，吳大仁壹陣肉痛，未免被波及，他帶著葉天陽往背離波動的方向掠去，找到壹處相對安全的角落，卻發現幾乎全被提前占領了，沒有哪壹處安全。
　　“這兒異族還剩不少，天陽，就靠妳了。”
　　這壹藏便是半年，吳大仁真身不在，入主的這兩人精神力不錯，但他不擅長布陣也就無法施展任何手段，全靠葉天陽撐著，容玄說的盯著吳大仁，無非是不想他進了‘籠子’對立面的坤族下毒手。
　　吳胖子不敬鬼神，哪怕站在人堆裏，眼裏也沒有人，只有魂魄。比起把他放在看不見的地方，還不如原封不動帶出去。
　　“他倆不會打起來了吧，打到現在還不見分曉？”吳大仁的聲音罕見地露出壹絲急切：“不是說只要有人到第十層我們就能出去。難道贏的是封訣。還是說光顧著突破聖階，把咱倆給忘了，良心呢！”
　　“過去這麽久，古戰場也快結束了。”葉天陽睜開眼，實在覺得吳大仁口裏說良心二字很是喜感。
　　歷經大戰，他的修為已經從聖師初期突破到了聖師後期，已能和吳大仁比肩，短短半年時間仿佛過了數十年壹樣。
　　“還不是跟這裏壹樣，異族人多勢眾，不談公平，上界來人實力被壓制完全不是對手，單憑原住民也贏不了。”吳大仁倒是無所謂輸贏，他在乎別的，看著葉天陽的神情有些玩味：“如果輸了，就無緣傳承古碑。容玄或許能得到，我們可就沒指望了。妳不是和谷族聖子很熟麽，之前他有沒有告訴妳怎麽樣才能去傳承古碑？”
　　畢竟古戰場試煉不可能只有壹個人通過，按道理但凡通過試煉都能去往傳承古碑的機會，只是能不能獲得傳承，就得看氣運了。
　　而現在上古戰場，保命就不錯了，更不談贏，總不能壹個也去不了，成全了異族。
　　葉天陽搖頭：“不知道，還是得通過試煉。”
　　但這就不好說了，異族不守信用，如果輪番全上，有那位聖王境的異界法王在，只怕就是谷聖子親自出手也討不到好。
　　陡然地面壹震，三人晃悠了下，只覺整座塔都在共鳴，下壹瞬，光影變換，眼前景象大變。
　　三人站在天羅奇陣之外，眼前天羅奇陣古塔玄奧莫測，就像活過來壹般，整個被道則神紋覆蓋，熠熠生輝。
　　“是有人突破聖階了麽，究竟是誰。”
　　出來的異族二丈摸不清頭腦，除此之外還有壹堆堆屍體，異族有，上界之人也有。
　　“天陽！”守在外面的吳大仁立即現身，短毛雞吊著蔑視的眼神，高傲地走出來，上古聖獸威壓陡現，這兒的道則影響不了凰雀分毫，反而讓周圍虎視眈眈的異族避之唯恐不及，連連後退。
　　秦虎和秦亨站著不動了。
　　“這樣突破聖階，速度快過頭了，恐怕不是容玄，很可能是坤族。”
　　天狐族長在幾人身後驟然顯化，銀發如瀑，寬大的衣袍罩住絕美的軀體，連五官也精致得令人窒息。
　　“昆鈞。”葉天陽看到熟人，頓時安心了不少。
　　聖凰孔雀露出真身，瑰麗奪目，絢爛繽紛。
　　“現在去傳承古碑處守著，無論誰拿到機會，我們跟著壹塊進去就行了。”凰雀展翅，捎上葉天陽直接前往最奪目的陣塔：“妳試試能不能提前聯系上容玄，如果是他還好說，換成別人直接生擒，本凰親自動手！”
　　“凰爺威武。”吳大仁嘿嘿跟了上去。
　　“我試試。”葉天陽點頭道。
　　巨大的傳承古碑承載了歲月，亙古長存，傳承古碑不曾開啟，外人怎麽也無法靠近，古老的威壓逼人，哪怕隔了數遠也讓人頭痛欲裂，睜不開眼睛。
　　天羅奇陣古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神威震世，灼眼的神紋遍布諸天萬道，波動傳遍四面八方，就連遠處古戰場的人也感受到了不平的波動。激烈的戰鬥稍頓了壹剎，不少人擡眸望向虛空。
　　壹道粗壯的金光自天羅古塔頂端迸出，如同虛空通道憑空出現，直指封塵已久的傳承古碑。
　　“天羅奇陣試煉通過，有人突破聖階！”
　　“多少年了，坤族族老終於如願以償了麽。”
　　天地共鳴，古老的鐘音自天際傳來，洗滌心扉，讓人心馳蕩漾。
　　葉天陽等人親眼目睹了這壹幕，凰雀則開始準備，它不屑地看了那些異族壹眼：“守在這裏的人還真不少。”
　　凰雀眸光逼人，渾身烈焰蒸騰，隨時準備出手搶奪造化。其他異族被它逼到壹邊，設下禁制，全都靜候著新晉聖紋師的到來。
　　金光通道逼近，沖潰了壹切布置，禁制如土雞瓦狗全部崩塌。
　　“擋不住了麽，等門戶打開，再跟著他沖進去！”
　　“等等，那人是……”葉天陽似有所覺，心臟極速跳動，朝著眼前的金光伸出手。
　　“別碰！”昆鈞大聲道。
　　下壹剎，壹條手臂從金色通道中伸出，牢牢抓住葉天陽的手，把他拽進通道內。
　　“容玄！”熟悉的臉壹閃即逝，吳大仁來不及震驚，猛地拉住葉天陽的腳踝，頂著排斥巨力，跟進通道內。
　　聖紋師操控通道，小改法則拉進壹兩個人不是什麽難事，容玄只是嘗試，葉天陽沒受什麽傷，吳胖子和凰雀就慘了，不過好歹也擠了進去。
　　金光刺向三千試煉傳承之地，沿途不少攻擊襲來，企圖擊毀金光通道。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葉天陽等人倒吸涼氣。
　　“少廢話，既然進來了就別白拿造化。外面的攻擊就交給妳們了，我暫時沒氣力。”容玄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整個人看上去很蒼白，但精神力卻奇高無比。逐漸愈合的傷口猙獰無比，甚至有骨茬刺破皮肉，可見受傷之重。
　　“師父，妳怎麽樣了？”葉天陽抱著渾身鮮血的容玄，心疼得無以復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妳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難怪之前聯系，師父沒有答話。
　　昆鈞沒有說話，以這麽快的速度強行突破聖階，風險極大，代價慘重。
　　“鋌而走險，出了點意外，不過沒事，先拿到傳承再說。”容玄催動混元噬道，恢復了些許氣力，他按著葉天陽的肩站了起來，“妳去找姬族古碑，分頭行動。成功後再到入口處會合。”
　　漸漸的那種強大的魂力波動降了下去，穩定在聖王後期，比之前高了不少。
　　聖紋師的精神力還能波動起伏？連凰雀也咋舌。
　　葉天陽也註意到了，主身精神力奇高，或許是強行抽取了靈身的魂力，師父有辦法渡過難關再好不過，希望別什麽意外才好。畢竟不止這裏驚險，外界壹樣好不到哪兒去。
　　“好，到時候會合。”葉天陽摟了下容玄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容玄任由徒弟動手動腳，最後也只是皺著眉擦了把臉，並沒有多余的舉動。
　　“餵，妳們……”
　　吳大仁、昆鈞和凰雀全都楞在那裏，完全沒反應過來。
　　“師父。”葉天陽彎起唇角，故意當著他們的面，曖昧地喊了壹聲。
　　“嗯？”容玄擡眸。
　　葉天陽捧著容玄的臉頰，重重親了下他的唇，叼著上唇吮吸，唇分時發出啵地壹聲。
　　“嗷，妳們夠了！能不能照顧壹下我們的感受。”凰雀擡起稀疏的羽毛擋臉，眼睛壹個勁往昆鈞方向掃。
　　吳大仁只覺五雷轟頂，為什麽這種不堪入目的關系，換成葉天陽和容玄反而賞心悅目。
　　不是親眼所見，誰能信容玄這種人也能被攻陷。
　　容玄從不在乎其他人怎麽看他。
　　他之所以當著外人的面讓葉天陽適可而止，是顧及到未來大衍神朝帝位繼承人的名譽。既然決定了要幫，容玄會很負責地照顧到方方面面。
　　但吳大仁這些不是外人，全都知道葉天陽什麽德行，甚至比他還早知道葉天陽藏著的心思，容玄沒什麽可為葉天陽隱瞞的。
　　這貨最慘的姿態無非被他抽得體無完膚差點丟了命，相熟的幾個早就知道了，現在這樣不算難堪。
　　“嘖嘖，總算知道謝宇策為什麽要殺妳了，實在可恨。”吳大仁搖頭感嘆，也不知是在說誰。
　　傳承古碑林立，足有十多道，有的完好無損，有的殘缺不全。各自分開尋找，節省時間。
　　三人壹獸分散開，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而容玄按照魂力指引，也找到了容族傳承古碑，眼前這道和他在傳承空間見到的有些相似，只是殘缺了壹塊，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偌大的傳承古地，只有這壹處與他有共鳴，如果這真是容族傳承古碑，那上古容族就不屬於域外，而是屬於上界。
　　各大族不遺余力地抹黑容族越發沒了理由，趕盡殺絕，目的何在，容玄沒來由地產生幾分怒火。
　　“混元噬道下卷。”容玄催動精神力，與之交流。
　　沒有壹絲波動。
　　容玄嘗試幾次，仍舊沒有回應。
　　這道古碑給他熟悉的溫和之感，但裏頭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沒有傳承，更沒有魂力波動，如同死物。
　　容玄心臟陡然漏跳了壹拍，為什麽沒有！如果連這兒也找不到混元噬道下卷，哪裏還會有？
　　壹種強烈的絕望侵占整個大腦，沒有混元噬道下卷，吞噬道不能繼續，還怎麽突破聖王境，缺了逆天功法支撐，修煉不同道途的靈身主身，就是容玄也沒把握完整合壹，就算能突破聖王也會留下隱患。
　　古碑缺的那塊莫名有些熟悉，容玄不甘心地環著古碑繞了壹圈，殘缺的古碑上，有簡單幾筆，不知什麽紋路隱隱發著光，他把手按了上去，手臂處傳來灼熱的刺痛，鑰匙狀的古字泛著血般的鮮紅，體內血脈沸騰，姬族血脈的壓制顯得搖搖欲墜。
　　“怎麽回事。”
　　傳承空間異動格外劇烈，那塊仙碑外仙霧彌漫，劇烈震顫起來，似乎要脫出。
　　難不成！？容玄手壹招，仙碑脫手而出，徑直朝著那塊殘缺的古碑移去，竟與之融為壹體。
　　剎那間那個陌生的古字綻出別樣的光華。
　　與此同時，傳承地的聲音再度在容玄識海中響起，多年前的壹幕再度上演。
　　——混元噬道乃容族禁忌，有違大道安寧，容族後人本不該修煉，若非要修煉，後果自負。
　　“傳承給我。”容玄心道可笑，這時候了也還危言聳聽，都被滅族了，大道安寧與妳何幹。
　　“後果是什麽？”
　　——有得必有失。大世已變，早已不安寧，何必墨守成規，錯了，都錯了。
　　傳承地悠悠長嘆，再度妥協。
　　——既是妳的選擇，便如妳所願。
　　什麽是錯，哪裏錯了，為什麽狴犴和傳承地總要說這種話，難不成和上界驟然缺失的道則有關？
　　容玄想不通。
　　壹道黑芒閃現，沒入容玄識海，幾乎要擠爆大腦。
　　如同巨大的卷軸在識海中展開。
　　完整的《混元噬道》完整功法！上，中，下卷齊全。
　　下卷禁忌秘術涅槃聖法也在裏面，竟是藏再那塊小仙碑中！。
　　只是以容玄現在的修為竟然無法開啟，更不說看懂了，這是聖王巔峰突破聖皇境才能領悟的禁術，拿到手了，日後再看也不急。
　　缺了的古碑不再完整，自然不會有任何傳承，重新整合後使得容族傳承復蘇。
　　讓容玄始料未及的是，當年被上清宗主帶出去的仙碑，重新回到這裏，這才成全了他。
　　何其僥幸，終於拿到混元噬道功法，不止有望突破聖王境，拿到傳說中的涅槃聖法，就連聖皇境也有把握了，容玄壹邊感悟聖法，心情難以平靜，這突破聖紋師還要令人高興。
　　於是想到接下來的壹片坦途，容玄理所當然忽略了傳承地兩度警醒的話。
　　最後，容玄拿到聖法，毫不猶豫地收回那塊殘缺仙碑，重新放回了容族傳承空間。
　　容族傳承古碑恢復死寂，再無波動傳出。
　　“輪回聖法！”另壹邊，吳大仁興奮得嗷嗷直叫。
　　葉天陽同樣拿到姬族傳承，體內血脈復蘇，血脈之力蒸騰，雖不比天族血脈爆發時的劇烈波動，但也壹樣讓人驚嘆，真仙血脈之威，壹般人望塵莫及。
　　修為劇烈攀升，未免根基不穩，被葉天陽壓制在了聖師境巔峰。
　　相比於容玄的進階速度，葉天陽同樣低不到哪兒去，擁有天劫和凈靈水兩大至寶，足以在聖王境以下無敵。
　　“真仙血脈就是不壹樣，簡簡單單就從靈皇境壹步登天，這麽快就成聖師巔峰，大爺辛辛苦苦這麽多年，才和妳差不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容玄收他做徒弟真是收對了，大爺做夢都想要個天陽這樣的徒弟。”
　　吳大仁壹陣眼紅，凰雀切了壹聲，讓他等下輩子。
　　三人壹獸得了大造化，臻至巔峰，戰勢高漲。
　　“去古戰場！讓那些異族嘗嘗厲害！”
　　吳大仁剛來時被異族打得四處跑，藏在虛空不敢現身，費盡心思吞噬了兩位靈紋師，這才能進天羅奇陣晃悠壹圈。
　　現在終於能揚眉吐氣，不去戰場收壹圈魂魄，怎能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