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懷疑對象

　　孫冰心似乎非懂的問道：“找到是哪種姿勢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兇手是位高人啊……對了，妳怎麽跑進來的，我不是鎖門了嗎？”
　　孫冰心從背後拿出壹個厚厚的信封：“是王叔給我的房卡，我給嫌疑人聘了壹名律師，剛剛在樓下碰到王叔，他說他還有事，叫我把這個轉交給妳！”
　　我拿過來壹看，正是我前兩天要的那條街二十年來的住戶資料，這兩天線索紛來沓至，搞得我們應接不暇，他卻壹直在跟這條線索，這種毅力和務實精神令我感動。
　　我感覺我欠王援朝壹個人情，這趟回去我壹定要買瓶好酒送給他。
　　這時我突然發現孫冰心不客氣地坐在電腦前，正在欣賞我下的片子，我急忙喊了壹聲：“餵，別看！別看！”
　　孫冰心撅著嘴說道：“為什麽不讓看，我也要研究壹下案子。”
　　我氣笑了：“騙鬼呢妳，給我關了！”
　　她耍起小姐脾氣來：“不嘛，我長這麽大還沒看過，讓我瞧瞧傳說中的AV長什麽樣。”
　　我實在沒轍，只好去把門關好，挑壹部還算‘正經’的片讓她開開眼界。孫冰心看得可來勁了，我卻格外緊張，跟作賊似的，這要是被人看見，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孫冰心嫌前面的部分太長了，直接跳到後面看‘精彩’部分，壹邊看壹邊煞有介事地問道：“妳跟小桃姐姐，有沒有……”
　　我拉下壹腦門黑線：“再啰嗦我就關了！唉，我到底在幹嘛，毒害小姑娘。”
　　孫冰心哼了壹聲：“我是學醫的，生殖上的那點小秘密我早就知道了。”說完她把視頻關了：“完全沒有想象中那麽好看，男優長得跟猩猩壹樣，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看。”
　　我苦笑壹聲：“誰是奔著男優去的？”
　　“咦，這是什麽……男6小時50次……哇，好變態的樣子！”說著，孫冰心把那個視頻點開了，我的嘴瞬間張得可以塞個核桃進去。
　　“別看這個，太惡心了！”
　　這片子我都看不下去了，完全就是虐待，小日本怎麽可以這麽變態。
　　壹上來就是男的把女的眼睛蒙上，我伸手要關掉，孫冰心突然叫道：“宋陽哥哥，妳瞧這個！”
　　畫面裏，壹個男優按著女的右腿，。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
　　我腦海中的圖象壹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原來如此，兇手根本不是用自己的那個，他是拿壹條腿壓住死者的膝蓋，壹只手掰開死者的腳，另壹只手用……。
　　這樣壹來，屍體上的矛盾便迎刃而解！第壹具屍體的脊椎上有兩個著力點，說明兇手中途停頓過壹次；而且從後面勒死這種謀殺方式，本身就非常省力；這兩點都說明，兇手體力不夠充沛，也許是因為他年齡大了。
　　可是他留下的種種痕跡，卻讓人感覺他的身體格外健壯，原來他是拿工具完成的！
　　孫冰心已經把那惡心的小電影關了，問我：“可是這樣壹來，兇手不就享受不到了嗎？”
　　我指著屏幕：“妳覺得剛剛的男優為什麽要那麽做？”
　　孫冰心想了想：“妳是想說……”
　　我點了點頭：“從種種線索可以看出來，兇手體力大不如前，或者是有某種疾病，連那種關系都無法實施，只能拿那個來‘意思’壹下。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省掉這個過程，說明他在……”
　　我突然停下話頭，擡頭看著孫冰心，說道：“糟糕！”
　　“怎麽了？”孫冰心問道。
　　“因為這個證據對馬巧軍更加不利！”
　　之前我認為馬巧軍不是兇手的壹大依據，就是他腎臟壞死無法實施強-奸，可是現在我們又證明了，兇手完全符合這個特征。
　　壹陣沈默後，孫冰心說：“那我們假設馬巧軍是兇手呢？”
　　我沈吟道：“動機是什麽呢？”
　　“報復社會！”孫冰心回答。
　　可我仍然覺得真兇另有其人，因為這手法太嫻熟、太老練了，這就好像壹個剛剛出道的畫家畫出齊白石水準的國畫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我壹時間找不到事實上的依據，這時手機突然響起，黃小桃問我醒了嗎？我壹看時間，已經十點了，我問道：“唐子辛來了？”
　　“來了，在大廳裏面。”黃小桃答道。
　　我關了電腦，和孫冰心來到樓下，唐子辛仍舊是壹身西裝革履的裝束，手裏杵著壹根拐杖，滿臉溫文爾雅的笑容。見我下來，他遞來壹個信封：“這是病人馬巧軍的精神鑒定報告，希望能幫上忙，聽說他被捕我心裏也是挺沈痛的。”
　　我接過來並道了謝，我盯著這個人，覺得如果他是罪犯的話，我可能會更願意相信。
　　出於試探，我問道：“對了，妳是學心理學的，妳能幫我們分析壹下罪犯的內心嗎？”
　　唐子辛笑著聳肩：“我學的是心理咨詢，犯罪心理可不是我的長項，這方向妳應該是專家吧！”
　　“妳最後壹次見馬巧軍是什麽時候？”我繼續問道。
　　“就那壹次，妳知道的。”
　　“容我再多壹句嘴，妳是本地人嗎？”我開始加快語速。
　　“不是，我老家是陜西的。”
　　“昨天晚上六點左右，妳在做什麽？”我的問題越來越快。
　　“在壹名患者家裏作回訪，不相信的話，妳可以去我辦公室看壹下日程記錄。”
　　唐子辛應答得自然而然，毫無破綻，我說道：“那倒不必！不好意思，職業病。”
　　他笑道：“沒關系，祝妳們早日抓到兇手……”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他臉上平靜的神情陡然變了，眼神裏透出壹絲慌亂，盡管他之前表現得無比自然，可是人在即將離開的時候，也是最松懈的時候。
　　這句無心的話，不禁讓我對他的懷疑上升了幾個百分點。
　　但唐子辛的慌亂轉瞬即逝，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真心希望這孩子不是罪犯。”
　　“理解！理解！”我也笑道。
　　唐子辛走後，黃小桃問我：“宋陽，妳懷疑這個人嗎？”
　　我沈吟道：“有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