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沒關系,我壹定會和妳結婚
可愛的她有千層套路 by 我今年火了
2024-4-5 16:30
派出所。
警察給陳嘉魚和蔡佳怡做了筆錄。因為沒有丟什麽值錢物品,所以只是簡單的上門看了看情況,告訴兩人有發現會通知他們。
從派出所離開後,陳嘉魚給阮秀蓮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略地說了壹遍,然後在附近的酒店訂了個雙人房。
畢竟她家裏亂糟糟的,這時候他也不放心讓她壹個人回去住。
靠在他身旁,蔡佳怡悶悶不樂,“我們國家的治安不是很好嘛,怎麽還會發生這種事……”
陳嘉魚摸著她的頭發,寬慰道,“再好的治安,也不可能真的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人人純善,有那麽壹兩個小偷小摸道德敗壞的家夥總是難免的……好在沒丟什麽東西,妳人也沒事,這結果已經很好了。”
想了想,又說:“這樣,明天我們找人換套好點的門鎖,再裝個智能攝像頭,壹旦有什麽異常,就能第壹時間發現。”
“我不敢再壹個人住了。”蔡佳怡喃喃道,“……萬壹哪天半夜醒來,突然發現床邊站著壹個陌生人……”
光想想那畫面,她的心理陰影都無法估計了。
陳嘉魚想了想,“那我陪妳壹塊兒住。”
她轉憂為喜,甜甜壹笑:“好哦。”
又聊了會兒,過了十二點,陳嘉魚伸手關掉了燈,只留下壹盞微弱的夜燈。
蔡佳怡縮進他懷裏,手臂圈住他的腰。
沒多久,都睡熟了。
半夜,陳嘉魚忽然感覺到懷裏的女孩兒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他睜眼看她,她沒醒,但眉頭緊緊皺著,濃密烏黑的睫毛隨著呼吸快速顫動。
突然間,蔡佳怡緊緊揪住他的衣服,語氣惶恐地叫道:“不要,走開!”
陳嘉魚連忙伸出壹只手,在她的背脊上輕拍著,溫聲哄道,“沒事,沒事,我在呢。”
慢慢掀開眼皮,待看清身邊的人後,女孩兒臉上的驚惶之色終於壹點點地消失了。
陳嘉魚問:“做噩夢了嗎?”
她聲音還是飄的,喃喃道,“我想喝水。”
陳嘉魚半坐起來看了眼,旁邊的櫃子上有酒店送的礦泉水,他拿過壹瓶,替她擰開。
蔡佳怡也坐了起來,接過水,抿了壹小口,定了定神,才小聲說,“是啊,我做了個噩夢。”
陳嘉魚問:“夢到什麽了?”
蔡佳怡抿抿唇,回憶著,“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不知從哪裏竄出來壹條大蛇,把我嚇壞了……”
陳嘉魚恍然,輕摸著她長發,說:“不要怕,夢都是反的。”
蔡佳怡眨眨眼,“那要是美夢呢?”
“哦,那就壹定會夢想成真。”
蔡佳怡噗嗤壹聲笑了:“哎喲,妳的標準還真靈活。”
笑了兩聲,她突然斂起了笑容。
陳嘉魚註意到了她的表情。
“怎麽了?”
蔡佳怡的手指慢慢地交叉在壹起,嘆了口氣。
“只是想到了小時候的壹些事……”
她頓住。
陳嘉魚沒追問,只是靜靜的等著。
過了壹會兒,蔡佳怡才有些怔然地開口,“妳困嗎?”
“還好。”陳嘉魚說,“妳呢?”
“……那我繼續說下去?”
“好。”
“小時候,我每次做了噩夢,爸爸就會來抱著我,哄我,他也和妳這樣說‘別怕別怕,夢都是假的。’,要是我做了美夢,他就說‘哎呀,這麽好的夢,那肯定能變成真的’……”
她的腦袋慢慢地往後,靠在陳嘉魚的肩上,眼睛望著天花板,嘆了壹口氣。
“那時候,我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慢慢的,我長大了。他和媽媽也開始吵架,我知道了他在外面的那些風流韻事,很生氣,我想,他壹定不愛媽媽,也不愛我,否則,怎麽會做出這些齷齪又自私的事,毀了我們幸福的家……”
“我再也沒對他有過好臉色,他說什麽,我都不聽,不是針鋒相對,就是陰陽怪氣的嘲諷。”
當時的她,真的好怨恨爸爸。
“久而久之,我們父女的關系就這麽陷入了冰點,甚至……變得比陌生人都不如。”
“我本來以為,我怨他,永遠都無法原諒他。”
蔡佳怡抿抿唇,嘆息道,“可是現在,我突然有壹點、有壹點想他……”
她語氣的起伏不大,情緒也並不激烈,就像是在說那些和她無關的人的事情。但陳嘉魚卻能聽出來她話裏那濃濃的悵惘與迷茫。
他的手臂從她的後背繞過去,然後摟緊了她的肩。
蔡佳怡將腦袋靠在他肩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會兒,她再次坐直,將放在壹邊的包給拿了過來,然後,從內層口袋裏取出了壹個東西。
陳嘉魚看了眼,是個繡著“平安”兩個字的舊香包。
蔡佳怡的視線落在香包上。
過了許久,她才摸了摸香包,輕聲說,“這個香包,是妳昏迷的時候,我爸送來的。幾年前,我爸也遇到過壹次車禍,當時,和他同車的人都受了重傷,甚至還有人去世……只有帶了這個香包的他安然無恙。所以,我爸把這個香包當做護身符,珍惜得不得了……”
陳嘉魚微微壹楞。
雖然和蔡長興有過數面之緣,但留下的都是不那麽愉快的回憶。對於蔡長興不喜歡他、敵視他、甚至是厭惡他這個事實,陳嘉魚也早就有所了解。
但這壹次,對方竟然把這個對他意義非凡的香包,送了過來。
確實讓他有些意外了。
蔡佳怡看向陳嘉魚,夜燈下,她白凈的臉上布滿迷茫。
“妳說,爸爸到底愛不愛我?如果愛我,為什麽會做出那些事……如果不愛我,為什麽又會舍得把香包給我?我該繼續怨恨他,還是選擇原諒他?”
陳嘉魚看了她壹會兒。
忽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蔡佳怡白他壹眼:“妳幹嘛?”
“心理學專家,平時開導別人壹套壹套的,事情發生到妳自己的身上,就看不清楚了?”
“……”
“人的心,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東西,哪有那麽容易,就用壹個‘愛’,或者‘不愛’能概括的。”
陳嘉魚把她攬緊了壹點,“先申明,我說這些話,絕對不是幫妳爸爸以前的行為做辯護,錯了就是錯了。”
“他愛妳應該是真的,但他也愛自己同樣是真的,或許曾經愛過,但後來不那麽愛妳媽媽還是真的。在‘丈夫’這個身份上,他或許做得很差勁,但在‘父親’這個身份上,並不是完全的壹無是處,至少……他給了妳生命,也盡到了養育中那‘養’的壹部分責任,讓妳衣食無憂的長大。”
蔡佳怡皺起眉,輕聲問,“原諒他的話,那麽我媽媽和我受到的傷害呢?就這麽算了嗎?”
“妳媽媽是恨他,還是原諒他,那是妳媽媽的事情,妳沒有資格替她做主。”陳嘉魚緩緩地說,“至於妳,妳覺得妳是從他那裏得到的愛更多,還是傷害更多?”
壹時間,她怔在那裏。
陳嘉魚繼續開口:“無論是怨恨,還是原諒……”
“只要很多年之後,妳回頭看時,不會為那個選擇冒出得不償失的追悔莫及……無論妳怎麽選擇,我都會支持。”
“因為,我在意的只有妳。”
蔡佳怡轉頭看著他,眼淚壹點點蓄滿了眼眶,最終,滿溢出來。
陳嘉魚擡起了手指,很仔細地替她擦掉了滾下來的眼淚。
緊接著,他冒出壹句,“我吃醋了。”
蔡佳怡:“?妳吃什麽醋?”
“妳居然為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掉眼淚……”剛壹本正經地說完,陳嘉魚突地恍然,“哦,是老丈人啊,那沒事了。”
淚珠還掛在睫毛上,她的唇角卻不禁彎了起來。
“餵,我爸爸怎麽就是妳老丈人了?”
陳嘉魚點點頭:“確實不嚴謹,應該是未來老丈人。”
“厚臉皮,我又沒說壹定會和妳結婚。”
“沒關系,我壹定會和妳結婚。”
……
何家。
何玉峰正坐在桌前,邊看電視,邊就著壹碟花生米,壹盤豬頭肉喝酒。
何彥正收拾完廚房,拎著垃圾要出門去扔掉。
醉眼瞄到了何彥的身影,何玉峰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說:“等等。”
何彥腳步壹滯,轉頭看過去。
何玉峰冷眼瞅著他,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這幾天,妳的高考成績應該出來了吧。”
何彥低聲說:“昨天早上就出來了。”
“哦,怎麽樣?”何玉峰問了壹句。
但很顯然,這壹句只是走個流程。
因為,他還沒等何彥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不過呢,妳要是連壹本都考不上的話,我看也沒必要讀了。反正妳也不是讀書的那塊料,還不如去廠裏打工,壹個月少說也有四五千塊錢,這不比妳讀個二本三本什麽的強多了,現在的人讀完四年大學出來找不到工作,做保安的都有……”
“我過壹本線了。”
壹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何玉峰壹楞,看向何彥,“妳說什麽?”
何彥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重復:“……我、我說我過壹本線了。”
“妳過了壹本線?!”何玉峰再重復壹遍,語氣裏全是匪夷所思。
以他對何彥那有限的了解,何彥能考上個二本都算是謝天謝地了,現在他居然說,他能上壹本線?!
何彥點點頭,看著何玉峰。
雖然從小沒享受過什麽父愛,但畢竟還年輕,到了這種時刻,何彥的心底深處,依舊是隱有壹種渴望,盼著能讓何玉峰為他感到驕傲,從此改變對他的態度。
但他失望了,無論他怎麽竭力尋找,也沒有在何玉峰的臉上尋覓到壹絲為他欣喜或是驕傲的神色,反而是愈發陰沈了,“這怎麽可能?妳在騙我!”
“我沒有騙妳!”何彥急急的為自己辯解,“今年壹本線564分,我考了566!妳可以去查!”
“只多了兩分?”
何彥不做聲。
下壹秒,何玉峰冷笑了壹下:“多兩分也上不了什麽好大學,現在不都是什麽211、985的嗎?普通壹本,還不如進廠打工,早點掙錢。”
何彥深吸了口氣,語氣堅定,“不,我要讀大學。”
何玉峰臉上的陰冷之色更深了,“那妳就別指望我會給妳學費生活費什麽的,我可沒錢,壹分錢都不會給妳。”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何彥未經思索的道,“不用妳給,我自己能解決。”
壹聽這話,何玉峰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突然瞇起眼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死死地盯著何彥,幾乎是從牙縫裏壹個字,壹個字的擠出來了三個字。
“妳有錢?”
何彥楞了壹下,猛然的反應過來。
“沒有,我沒有錢。”
“還想騙我!”何玉峰暴怒著站起身,他像只發狂的猛獸,壹腳便重重踹翻了旁邊的椅子,戾聲道:“別跟我裝!學費加生活費起碼要壹萬塊,妳他媽的哪兒來的錢?!”
壹萬塊,在何玉峰想來,對何彥無異於壹個天文數字。
雖說周末何彥偶爾會去擺個攤,但那能掙幾個錢?
何彥睜大了眼,長期浸淫在心底的對父親的恐懼,讓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壹步,臉也發白了。
“說——啊!”何玉峰鐵青著臉,發出震耳欲聾的大吼,“妳他媽的聾了是吧,我問妳,妳哪兒來的錢?!”
何彥再怎麽遲鈍,也知道不能說實話。
“我、我沒有錢。”他顫抖著說,“但是我、我可以去借,我可以出去打工……”
這種話壓根糊弄不了何玉峰,他扯著嘴角,露出壹個令人莫名膽寒的笑來。
“妳說妳沒有錢?那要是讓我發現了,妳該怎麽辦啊?”
何彥驀地瞪大了眼。
他下意識地就想往房間跑,可何玉峰分明腿上有殘疾,此刻的動作卻比他更快,竟然搶在何彥的前面進了房間。
站在那個狹小的房間中間,何玉峰像條紅了眼的惡犬,目光陰狠地掃過四周。
“妳的手機呢?把妳的手機拿給我看看!”
何彥的房間很小,東西也少,何玉峰壹眼掃過,壹覽無遺,沒有發現何彥的手機。
他扭頭吼道:“妳的手機呢,拿出來我看看!”
“沒有,我說了我沒有錢!”
何彥慌亂又後悔,他就不應該心疼提現到銀行卡的那點手續費,再加上何玉峰從來沒留意過他的手機,所以輕忽大意地把所有的錢都存在了某個支付app裏,每天還能多得幾塊錢。
現在,只要何玉峰壹拿到手機,就能馬上發現。
壹看何彥的表現,何玉峰反而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冷笑了起來:“手機裏面沒有錢的話,妳會這麽緊張?”
“真的、真的沒有!”
何玉峰不和何彥廢話,四處翻找起來。
何彥全身劇烈地顫抖,想沖上去阻止何玉峰,身體卻變得無比僵硬沈重,完全不受控制。
這麽多年來,對父親的懼怕,近乎深入他的骨髓。
怎麽辦?
該怎麽辦?
何彥心臟跳得都快從胸口裏蹦出來,全身也開始冒起了冷汗。
到了床邊,何玉峰突然壹伸手,掀開了何彥的枕頭,雙眼便是壹亮。
下面,赫然躺著壹個黑色的手機。
“不要動我的手機!”
何彥瞪大了眼睛,終於鼓起壹絲勇氣撲了過去。
然而晚了,何玉峰已經把手機拿在了手中,他打開屏幕,卻發現鎖屏密碼。
“密碼是什麽?”他轉頭,神情兇狠的問。
何彥沈默。
何玉峰:“妳說不說?!”
何彥咬著牙,依舊是沈默。
他唯壹的希望就寄托在何玉峰猜不出他的密碼上。
何玉峰看出了何彥的心思,斜睨著他,冷笑壹聲,“以為我沒辦法?”
他回憶了下,輸入何彥的生日。
不對。
何彥微微松了口氣。
何玉峰的臉卻驀地壹沈。
“竟然不是妳生日?”他惡狠狠的瞪了何彥壹眼,在準備逼問之前,突然又想到了壹個可能。
他輸入了何彥媽媽的生日。
解鎖成功。
“壹萬五千多塊!”何玉峰睜大了眼,裏面射出貪婪的光,“居然有這麽多!”
他開始嘗試轉賬。
看著他的舉動,何彥急了。
這壹萬五千多塊,不光是他的錢,還是他的希望。
他終於鼓起勇氣,喉嚨裏發出壹聲低吼,“不要動我的手機!”
何玉峰譏誚地笑了壹聲,“我是妳爸,妳的就是我的,我想動就能動!”
何彥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幾分,身子也顫抖起來。
何玉峰不管他,試著轉賬。
幾秒後,突然耳邊傳來壹聲低吼,還沒等他反應,何彥已經撲了過來,想從他的手裏搶過手機。
“反了天了!”何玉峰氣急敗壞,擡起拳頭,就朝何彥揮過去。
砰的壹聲,打中了何彥的鼻梁。
何彥流出了鼻血。
“老子養條狗都還會朝我搖尾巴!”何玉峰睨著他,像是在看壹團垃圾,嫌惡地唾了他壹口,“妳是我兒子,這麽多年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拿妳點錢怎麽了?!”
何彥捂著鼻子,滾燙鮮紅的血從他的鼻孔裏流出來,卻好像又被怒火沖擊得倒流回了頭頂。
他的雙眼壹片鮮紅,大腦也近乎失去了理智。
握緊了拳頭,何彥盯著何玉峰,壹個字壹個字的迸發出口:“不、許、動、我、的、錢!”
何玉峰轉過頭,恰好對上了何彥的眼神。
突然發現,現在的何彥,好像和平時的不太壹樣了。
以前,看著自己的時候,何彥總是隱隱的有些恐懼和畏縮之意,但這時,他眼中的恐懼畏縮,已經被憤怒和瘋狂所取代。
何玉峰的心顫了壹下,但繼而,更多的是暴戾的怒氣。
“怎麽,妳還不服氣是吧!”他破口大罵起來,“妳哪兒來的這麽多錢,肯定是從我這裏偷的!妳這個不孝子,讓妳去工廠打工推三阻四的,非要去讀大學,還偷我的錢當學費,現在老子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錢,天經地義!”
“我沒偷妳的錢!”何彥再壹次撲了過去,同時嘶聲吼道,“妳快還給我!”
“操!”
何玉峰勃然大怒,再次舉起拳頭,對著何彥揮了過去。
但就在拳頭要砸到臉上的前壹瞬,何彥想也沒想,直接擡起壹只手,用力扼緊了他揮過來的手腕。
或許是因為極度憤怒,他用出了全力,何玉峰竟然壹時無法掙脫。
甚至,何彥帶著何玉峰踉踉蹌蹌的往後退,然後壹把將他重推到墻上。
何玉峰撞在墻壁上,痛叫了壹聲,臉色頓時變了。
發現了這壹點後,何彥的眼裏也流露出了難以置信。
他竟然能……抓住何玉峰的拳頭?
還把何玉峰推到了墻上?
原來,自己的力氣,竟然有這麽大?
此時,他才忽地察覺,原來後者不是什麽猛獸,只是壹條空叫得響亮的瘸腿老狗而已。
只是過去的他,太年幼,曾經被這條狗咬過,所以對它的恐懼深入骨髓,以至於,分明有了足夠的能力反抗,卻也不敢,更不知該如何反抗。
壹時間,房間裏只余下父子倆粗重的呼吸聲。
何彥用他紅通通的雙眼,緊盯著何玉峰,冷冷的說,“把手機還給我。”
何玉峰有些被何彥懾人的姿態嚇住了,心中憤怒又驚懼,慌張地看著他,虛張聲勢的喊道,“我不還妳要怎麽樣,我是妳爸,妳還敢打我不成?”
何彥牙齒咬得咯咯響,突然真的舉起了拳頭,狠狠壹揮!
操,這小子來真的!
何玉峰嚇得壹激靈,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
拳頭帶著風,從他的耳邊擦了過去,重重的砸在墻壁上。
何玉峰臉孔煞白壹片,手腳都變得冰涼。
“我還、還妳就是了。”
何彥壹手拿過手機,胸膛起伏著,過了壹會兒,才慢慢地松開了何玉峰的手。
何玉峰緊盯著何彥,眼底透著壹絲冷冰冰陰測測的怨毒。
不要緊,來日方長,他壹定會讓這小子後悔方才的舉動的……
這時,何彥拉開抽屜,取出了他的身份證,裝進書包裏,又拿出了幾件夏天的衣服,胡亂的同樣塞進書包中。
何玉峰怔了怔,睜大了眼:“妳要幹什麽?”
何彥沒有說話,只是大步走到了門口。
何玉峰明白了,他頓時惱羞成怒了起來。
“妳要是走了,以後就永遠別回來了!”
何彥壹邊伸手開門,壹邊堅定的說,“妳放心,就算妳求我回來,我也不想再回來了。”
“妳……”何玉峰氣憤又不甘,他看著何彥走出了門,鐵青著臉吼道,“妳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十幾年了。怎麽著,考上大學了翅膀硬了,不想回報我,就直接甩手走人,不管我了?妳這個不孝子!”
“以前用妳的,我都會還給妳!以後,我每個月都會給妳打壹筆錢!”何彥的腳步頓了壹頓,說道,“但是,我不會再回來了。”
砰!
門被堅決的關上,正如何彥離開的腳步壹般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