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傾城

常書欣

網遊小說

畢竟春天是壹年中最美好的季節,欣欣向榮的景象在莘莘校園裏看得格外明顯,告別了潞州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72章 寧把往昔換壹醉

香色傾城 by 常書欣

2021-12-7 22:08

  篤、篤、篤的敲門聲,正斜靠著沙發自斟自飲的宋思瑩異樣了,她這個家裏除了收物業費修管道的來拜訪,難得有人上門,放下杯子,門孔上瞄了瞄,異樣了,似乎很奇怪這位訪客,不過她還是開門了,開門後叉手而立,壹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是鄭錦嬋,宋思瑩可沒想到她能摸自己家裏,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十時了,她逐客也似地道著:“鄭總,對不起,我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咱們談吧。”
  “滿嘴酒氣的,我就不信妳睡得著。”鄭錦嬋壹拔拉宋思瑩,不請自進,壹進門宋思瑩不悅了,直道著:“餵,我還沒請妳進來呢?”
  “妳不請,我都自來了,反正妳也休息不了,何必拒絕有位能談心說話的呢,要不,壹塊喝兩杯。”鄭錦嬋笑了笑,揚了揚了揚手裏,居然也帶了壹瓶酒,三十年陳釀老汾酒,宋思瑩壹看鄭錦嬋這樣子,她倒忍不住撲哧聲笑了,關上了門。
  肯定休息不了,而且宋思瑩知道來人恐怕比她更難過幾分,驀然間發現事情遠不是想像的那樣,那種失落是什麽滋味,兩人此時是心有戚戚焉。
  進屋的鄭錦嬋可是頭回這麽近距離地接觸宋思瑩,偌大了房子,有壹百五十六平,空蕩蕩的,沒怎麽裝修,空曠了顯得更大了,看樣子像是獨居。她異樣地問著:“思瑩,怎麽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的家世?妳的情況我壹點都不了解?”
  “有興趣嗎?那我現在告訴妳也不晚,我媽媽當年是老郵電系統有名的交際花,現在不在潞州,至於我爸爸,我媽沒告訴過我,我現在都不知道他是誰?”宋思瑩幾分醉意,落寂地說道。壹句把鄭錦嬋聽楞了,私生子?這個異樣的字眼浮現到腦海裏,怨不得那些哥們對款姐的身世都諱莫如深,誰也不說。她趕緊地歉意地道了句:“對不起,我不該問。”
  “妳不問也瞞不住,這是件不怎麽光彩的事,我媽媽壹輩子跟了四個男人,結了四次婚,她是靠男人活的,每結壹次婚家境都跟著上個檔次,說實話,我其實不恨她,最起碼她給了我比別人更優厚的生活條件,這幢房子和車就是她留給我的,現在她也挺幸福,好幾年都沒回來過了。”宋思瑩道著,坐到沙發上,找了個杯子,斟了壹大杯酒,壹飲而盡,喘著氣,看著發楞的鄭錦嬋,她突然笑著道:“鄭總,我以前有點懼妳,因為妳財大勢大,我真把響馬寨這個舢板經不起妳折騰;後來呢,我又有點恨妳,妳長得比我漂亮,家底比我好,學歷比我高,眼光也比我高,我恨不得把妳有的全搶過來……再後來呢,我覺得妳也不過如此,呵呵,我也能做到這些。”
  “那現在是什麽感覺呢?”鄭錦嬋平靜地問。
  “現在嘛,我有點可憐妳。就像妳覺得我也很可憐壹樣。做為商人咱們平等了,做為女人,咱們也壹樣了。”宋思瑩又黯黯地道,和鄭錦嬋相處不短了,思想地變化是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幾乎處到了同壹個位置,都覺得普通而又普通,不過是女人而已。
  而且都是很失意的女人,這壹點還真的很平等,否則不會坐在壹起了。
  “那我們兩個可憐人,現在應該有共同語言了。”鄭錦嬋不請自坐,宋思瑩壹把攬著,倒杯酒,鄭錦嬋壹飲而盡,辣得直呼爽,她又親自斟上,敬了宋思瑩壹杯,直道著:“其實我也恨妳,比我豪爽、比我有魄力,潞州這幫匪哥們,他們是打心眼裏服妳,可根本不會服我,來,敬款姐壹杯。”
  “哈哈……幹。”宋思瑩壹飲而盡,大笑著,攬著鄭錦嬋道著:“別郁悶,那是因為他們把妳當女人,而把我當哥們了。這幫王八蛋,沒壹個好貨色,吃喝嫖賭壹樣都沒缺,上回在維特,幾個貨居然組團去找小姐,全被警察提留走了,還得我他媽出面通知他們家裏。”
  “哈哈……是不是?單勇也去了?”鄭錦嬋笑著問,絲毫不介意宋思瑩的粗口。
  “沒有他,不過他也不是個什麽好貨色,他要辦壞事,壹般人逮不住他。妳是不是喜歡這家夥啊,哈哈。”宋思瑩道。
  “哎,妳說我怎麽能喜歡上這麽個貨色呢……”鄭錦嬋嘆了口氣,宋思瑩笑了笑道:“已經喜歡上了,有什麽辦法?不過妳別傷心,還是有機會的,那邊那個病秧子他連在哪兒也不知道,就找著又能怎麽樣?人家壓根就看不起他,也看不上他,他就是壹賤貨。”
  宋思瑩說得惡狠狠的,紅著眼睛,恨不得殺人也似的,鄭錦嬋有點被感染了,大笑了幾聲攬著宋思瑩道著:“哈哈……對,賤貨,男人賤起來比女人還賤。說得好,幹壹杯。”
  “賤貨,呸。老娘好像壹個人不會過似的。”
  “對,賤貨,呸!賤貨加臭男人,誰稀罕似的。”
  宋思瑩和鄭錦嬋幾大杯下去,酒到興處了,罵了單勇壹會兒賤貨,兩人卻是有惺惺之意了,壹個說著學校時的往事,說那時候走馬燈似地換男友,怎麽就沒碰上這麽喜歡自己的賤貨,說著說著眼圈紅了。鄭錦嬋安慰著,卻是在嘮叨著男人沒他媽壹個好東西,和妳上床時候沒準想的都是另壹個女人。
  兩個人壹會大笑、壹會兒抱頭痛哭,壹會兒又豪氣幹雲的對瓶吹,不多時,斜斜地躺在沙發上壹對,在不忿的夢囈中沈沈睡去了※※※
  ……
  飛機騰空而起,司慕賢和劉翠雲送走了宋普,相視卻是心事重重,默然無聲地出了機場,上車裏司慕賢安排著:“妳接支書吧,總不能沒人去接。”
  “那妳呢?”劉翠雲問。
  “我回去陪陪蛋哥。”司慕賢道。
  “嗯。”劉翠雲不置可否地應了聲,發動著車,開得是渡假村配的接送車,劉翠雲反倒比司慕賢學這個更快了,出了機場,路過市區司慕賢下了車買了兩瓶酒,上車坐定時,劉翠雲卻是哭笑不得了,問著道:“怎麽?妳準備把他灌醉?”
  “那樣倒好了,壹糊塗什麽都不想了。”司慕賢道,沒辦法的辦法了。
  “妳算了吧啊,咱們結婚前,我聽人說妳把自己灌醫院了?”劉翠雲笑著問。
  “嘿嘿,我這胃口不行,壹不小心就過了,蛋哥應該沒事,喝多點,哭壹場、睡壹覺,趕明兒起來,也就那樣……那我那時候要真搶不回妳來,大不了也這樣,難受壹陣子,也就過去了。”司慕賢道,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麻醉壹下蛋哥的清醒了。
  不料這話聽得劉翠雲不高興了,她忿忿地道:“敢情要死要活就是裝的啊?難受壹陣子還就過去了,我就只值妳想壹陣子?早知道不嫁妳了,讓妳喝過去得了。”
  “妳看妳這人,咱們都幸福美滿了,妳倒憧憬悲劇的結局了?”司慕賢道,笑著哄起老婆起來。
  兩人嘮叨著,不壹會兒上了響馬寨,劉翠雲生怕節外生枝,千叮萬囑了壹番,這才放老公去單勇家,自己卻是就在山上的木屋管理處湊合幾個小時,還等著接王華婷呢。
  可這事呀,讓人怎麽說。支書懵然無知,離開兩年,蛋哥的心上人有人、紅顏知己有了,指不定在外頭還拈花惹草多少呢?再讓支書趟這趟渾水,讓劉翠雲有點不忍了,他想了想決定了:直說。
  進單勇家的司慕賢也想了好大壹會兒,和單勇爸媽聊了會,沒辦法,兒子中魔癥了壹般,不吃不喝,凈躺在床上發楞,老單是個三棍揍不出個屁來的蔫性子,直說讓孩子自己想想就想過來了,可滕紅玉受不了,央著司慕賢多勸勸單勇,就是嘛,以前多難的境地都趟過來了,不能現在日子好過了,才給自己難受吧?再說又不缺姑娘不是,小酸妮、小宋、還有渡假村那葉子,壹個比壹個可人,那個嫁我兒子,她還不樂得合上嘴。
  咦喲,這話把老單聽得直打牙。司慕賢笑著答應了,端了兩份涼菜,提著酒,上了閣樓,敲了好壹會兒門,才見得單勇有氣無力地開門了,蔫蔫地看著司慕賢道著:“怎麽了?我媽又讓妳來的?”
  “妳媽的中心意思是潞州處處是芳草,酸妮葉子小宋壹個比壹個好。呵呵,不過我呢,想找妳喝兩杯。”司慕賢笑著道,直說很有效,單勇黯黯地笑了笑,招手讓司慕賢進來,拉開了小桌子,席地而坐,兩瓶壹杵,開蓋壹倒,筷子壹蹭,奇怪的是單勇好像餓了似的,大杯壹倒,挾著幾塊醬肉嚼著,蠻有勁的。
  “喲,哥您這是想開啦,那我就什麽也不勸了。”司慕賢笑著道。
  “這還需要想嗎?其實壹直以來就是如此,沒有怎麽變過,我壹直不明白師姐心裏是怎麽想的,不過在看到信的壹剎那,我明白了,其實她想的和我壹樣,就是那種簡簡單單,兩情相悅的感覺而已,之所以我們沒有走到壹起,原因在我身上,是壹直覺得兩人差異太大,壹直在憋著勁撈錢,壹直想謀壹個讓別人眼紅的身份和讓別人仰望的位置。”單勇道著,又浮壹大白,心情看樣頗好,筷子壹指又道:“可熙穎不同,她根本不稀罕那些,她想要的是這個。”
  單勇轉身,拿出來了那副簡筆畫,溫馨的意境、呢喃的壹對,在海闊天迥的星空下,喁喁著情話。
  司慕賢臉上苦了,敢情沒想開,想得更擰住了,而且看單勇興奮地講這個,他知道要壞事了,使勁地咽了口小心翼翼道著:“蛋哥,兄弟有句話,妳聽不聽得進去,我都得說出來。”
  “妳壹定會像幾年前告訴我的壹樣,我們不可能,對嗎?”單勇道。
  “對。”司慕賢點點頭。
  “那我也告訴妳,結果還是壹樣,妳說服不了我。”單勇不屑地道,又浮壹大白。
  “哥哎,情況不同了。”司慕賢哭笑不得地道著:“要沒見過師姐以前,我是不相信這種人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也就左老這種優越家庭能養出這麽個根本不通時務的姑娘來……可妳想啊,蛋哥,不知道錢是什麽東西,不會家務、不懂人情世故也就罷了,再加上抑郁,自閉,就差成植物人了。別覺得我說話難聽啊,事實就是如此,現實生活,會想盡壹切辦法淘汰不適應它的人。妳看我,不也越來越變得現實了嗎?”
  “對呀,那是因為沒人給她壹個環境去適應,也沒人給她這個機會而已。”單勇反其道而行,把司慕賢說楞了,他又道著:“就像我找紫團參壹樣,妳知道它為什麽絕跡了,是因為人性的貪婪、環境的齷齪讓它無法生存,當我在棠梨鄉發現那兒的赤腳醫生手裏居然有幾塊時,我就判斷它沒有絕跡,結果我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山巔上發現了它,仍然好好地、頑強地生長在哪兒。”
  “可師姐不是紫團參呀。妳上哪兒找?找到了又能怎麽樣?帶著她去求醫問藥?賠上下半輩子?”司慕賢道,很尖銳地提了個問題。
  單勇壹下子噎住了,不吭聲了,瞪了司慕賢壹眼,司慕賢噤若寒蟬,剛要道歉,卻不料單勇反問著:“慕賢,妳狗日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翠雲要嫁給別人,妳差點喝過去。要是有壹天翠雲成了這樣子,妳怎麽辦?妳把她扔到醫院不管,還是把她扔回娘家,自己再娶壹個。”
  司慕賢眼神壹凜,不好意思地笑了,幾杯下肚,話閘開了,司慕賢也不管這些忌諱了,直道著:“蛋哥,那不壹樣,我總覺得妳和師姐的感情還沒到那壹步,能剎得了車。而且妳不缺紅顏知己,我呢,苦哈哈壹個,除了翠雲,我沒想頭了。”
  “呵呵,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我現在才覺得,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單勇仰頭壹杯,眼神變得緩和了,長舒了壹口氣,語氣中帶著溫馨回憶著:“沒有經歷過妳不會理解的,在學校那時候咱品行不端、兜裏也窮,沒人瞧得起,咱哥倆差不多,都在變態似地維護著自己僅剩的那點可憐的自尊……不是不想泡個妞啊,是根本不敢,累死累活掙得錢勉強夠自己開支,碰到師姐的時候啊,我那時候就沖動呀,沖動的自己都控制不了,上課和她坐壹塊,下課追著她要電話,呵呵,她往我手上寫了缺了四位的電話號碼,她那時候很討厭我,可還是給我留了幾分面子。”
  伸展了壹下身子,單勇頭靠著床,幸福地想著:“我沒有動腦筋想,而是把號碼騙出來了,其實沒抱太大希望,就那麽楞頭楞腦去約她了,穿著咱們那傻校服,騎著破電單車,我想她壹定會嗤笑我壹番,那樣的話我死心了……不過沒想到的是,我居然約到她,載著她壹路轉到了城隍廟,請她吃了壹碗三塊錢的肚肺湯,本來我是覺得像她這樣高傲的女人,這樣捉弄說不定會很好玩……沒想到她根本沒覺得是捉弄,根本就沒見過肚肺湯是什麽東西,糊裏糊塗就吃了,吃完了我壹說是什麽,差點讓她吐了……那段舞呀,跳得真好,後來我沒人時候就悄悄練,壹直想有機會再和她跳壹曲,跳到音樂酣處,會把什麽不快都忘記的……妳不知道啊,那是我大學四年最幸福的壹晚上,比現在任何時候都覺得幸福和滿足。”
  絮絮了良久,司慕賢還真沒聽懂這之中的情誼能深到什麽水平,他斟著酒勸著單勇道著:“哥,妳的想法我理解,師姐那樣的女人,不是妳壹個人的夢想,是所有的男人的夢想,可夢想就是夢想,人還得活到實際中,到現在這個樣子,那不是妳的原因,妳不必這樣念念難忘吧,她也未必非妳不嫁呀。”
  “我也想,可做不到啊,上次去她家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家裏的事她從來都不提及,不過那樣的家庭怕是環境好不了,左老離了前妻,可還認前妻帶的女兒,後妻又是女兒的朋友,她又是女兒的朋友的女兒,再加上左老又聚了這麽多浮財,沒問題才見鬼呢……妳猜我想成什麽了?我以為她對我冷淡是因為覺得我覬覦她家世的緣故,現在才知道,她不想讓我和她壹起站到那種難堪的境地。”單勇道,嘆著氣,有那麽幾分深深的愧意。
  “妳想這些還有什麽用?”司慕賢道。
  “是啊,我他媽真後悔。”單勇自斟著,喝著,眼神還是有點癡,像在自言自語地道著:“悔死我了,在鼓浪嶼的時候就該告訴她,我很愛她,可我沒有,我擔心她懷疑我的居心,其實我真不稀罕謀老丈人的遺產,可我又擔心她養尊處優慣了,怕跟我受苦……真他媽郁悶啊,第二回她回來,我被關看守所裏,見都沒見著,嘖,我想那時候她動搖了,再去時候她都不理我,妳說我為什麽要牛逼哄哄轉身就走呢?那個女人能沒點小性子,我這臉才值多少錢,低聲下氣說上幾句好聽話會死呀?……我真他媽該死。”
  單勇恨恨地扇了自己壹耳光,直接拿著瓶子灌了口,得啵地道著:“沒法說啊,宋教授病了她回來,我他媽和醋娘子滾在壹塊呢……嘖,多少機會能挽回呀,全給錯過了,其實她壹直在等著我說那句話,可我為什麽不敢說出來呢……其實她不稀罕我能掙多少錢,能有多高的位置,能成就多大的事業,她稀罕的只是壹個普通女人的希望,找壹個愛她的人,陪著她過那種平靜和浪漫的日子……妳說我怎麽就這麽笨,非要把簡單的事搞得那麽復雜……不行,我得去找她。否則我得後悔壹輩子。”
  單勇終於決定了,他扔了酒瓶,晃悠悠站起來了,頭腦卻是無比清醒,他自言自語著:“對,我得去找她,她壹個人肯定承受不來,左老現在在京城,她壹個孤零零地呆在廈門,肯定會受不了的……賢弟,別人不了解我,妳應該了解我吧?賢弟、慕賢……”
  單勇異樣推了推司慕賢,這家夥喝得過了,歪著頭倒先在桌上夢周公去了,他張嘴哈哈笑了幾聲,抱著司慕賢扔到床上,自己卻提著另壹個酒瓶,坐到了露臺上,看著皎潔的月光,感覺著帶著涼意的風,酒意雖濃,可人卻很清醒※※※
  ……
  淩晨四時,沒有睡覺的雷大鵬趕到機場,打著哈欠進了候機廳,剛進去就驚得壹個瞪眼,奔上前去,壹把揪著劉翠雲嚷著:“妳怎麽來啦?”
  劉翠雲被嚇了壹跳,回頭壹看是雷大鵬,咦了聲,同樣的話:“那妳怎麽來啦?”
  “廢話,我接黨花妞呢。”雷大鵬道。
  “那光妳能接呀,我就不能接了。”劉翠雲笑了。
  “妳老公呢?”雷大鵬問,四下瞅瞅。
  “陪單勇去了,沒來,估計要喝多了。”劉翠雲道。
  “那……那妳也回去吧,看妳老公去吧,我接就行了。”雷大鵬揮手趕著人,那點小心思可逃不過劉翠雲的眼睛,她笑了笑,揶揄地笑了笑道著:“喲?大鵬,不是吧,都快結婚了,還念念不忘咱們支書?”
  “那不壹樣,老婆那是我床上的人。支書是我心上的人,互不相幹。”雷大鵬道,得意地笑了。
  “妳去死吧妳,看我告訴不告訴章蕓。”劉翠雲嗆了句。
  “真沒良心,妳結婚我還當過奸夫,被人揍得遍體是傷呢。敢告訴我和妳斷交。”雷大鵬歪著脖子,威脅道。這可把劉翠雲逗笑了,壹笑壹扯,雷哥倒忘了其他了。其實本來準備壹個人來接接王華婷,不過看到了王洗然市長輕車簡從來了,這倒不介意再多個人了。兩人和王市長說不上話,也不認識,指指點點說小話的功夫,王華婷已經從通道裏出來了,隔著老遠喊著爸,和王洗然抱在了壹起。
  牽著手說了幾句,她四下打量著,看著劉翠雲和雷大鵬遠遠的招手,幾人走到壹塊,翠雲和雷哥往市長面前壹站,可尷尬啦,王華婷倒知意,直推父親道著:“爸,妳們先回去吧,您這官威太盛了,把我同學看得局促的。”
  “呵呵,好好,那妳們壹路吧,我把行李給妳拉回去。早點回家,妳媽媽明天回來看妳。”王洗然笑道,女兒把行李交給了秘書,壹手攬壹位,壹邊說話去了,王市長四下看看,沒看到他擔心的那個人,這才上車讓司機先回去。
  是啊,連王華婷也沒發現,出了機場,壹看這麽冷清,異樣地看看雷大鵬,突然問著:“妳傳到話了沒有?”
  “呵呵,我沒告訴他。有我壹個接妳就夠了,誰知道翠花也來了。”雷大鵬的小心思,已經被他自己說出來了,王華婷壹撅嘴,呲笑了,回頭問著劉翠雲道:“翠雲,怎麽,有人不想見我。”
  “他失戀了,正憂郁著,翠雲老公陪著喝著呢。”雷大鵬嘴快,把這事倒說了,瞞不住了,王華婷眼壹滯,劉翠雲踹了雷哥壹腳,回頭拉著王華婷道著:“走,車上說。”
  “哎,坐我的車。”雷大鵬喊著,追出來了,可不料兩位女生有話要說,劉翠雲嚷著:“屁股後跟著,想護花讓妳護個夠啊。”
  這把雷哥給郁悶的,白起了個大早借董偉那輛車了,他緩緩地跟在車後,車走了不遠拐了個彎,卻是向響馬寨的方向駛去了……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