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兩個選擇

　　“找我有什麽事嗎？”敲了敲門後，查理茲直接走近了辦公室，看著辦公桌後的阿德裏安壹臉的平靜，仿佛之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克勞已經走了，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詳細談談。”阿德裏安微笑著站了起來，對查理茲招了招手，“妳覺得ABC的策劃部門主管這個位置怎麽樣？薪水和福利或許比現在要少上壹點，但也只是壹點，而且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妳說了算。”查理茲聳了聳肩，然後，阿德裏安等了好幾分鐘才張著嘴巴揮起了手：“就這樣？”
　　“那妳認為我應該怎麽表現？用壹副哀怨得仿佛全世界都欠我的模樣看著妳，然後說什麽因為年老色衰妳就把我拋棄？又或者跪在妳面前抱著妳的大腿，懇求妳不讓我離開？”查理茲依然是用那副平淡得可以氣死人的語氣說道。
　　阿德裏安啞然失笑，做著手勢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笑嘆了口氣，幾步上前將自己的女秘書抱在了懷中。查理茲雖然掙紮了下，但還是被他推到辦公桌旁邊。
　　“坦率的說，查莉，我希望妳壹直能呆在我身邊，就這樣做我的秘書助理，直到永遠，我喜歡妳冷艷外表下那顆火熱的心，我喜歡妳為我做的壹切，我喜歡將妳按在桌子、地上、墻壁上，扯開妳這身衣服，恣意的侵犯妳。”他捧住她的臉蛋，凝滯著那對灰綠的眼眸，“但是，妳不應該被局限在這裏，外面那些喜歡八卦的家夥永遠不會明白妳的頭腦有多麽的聰明，妳的能力有多麽出眾。雖然妳沒有上過大學，雖然妳只接受過三流的培訓，但妳做的比任何壹個人都要好，沒人能像妳壹樣，我說過，‘沒有妳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停頓了幾秒鐘，始終沒有眨眼的阿德裏安才又繼續說了下去：“妳應該有更廣闊的空間，妳應該站到更能讓妳大方光彩的舞臺上，我相信，即使妳去演電影，就算沒有我的幫助，也能獲得壹座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我不能將壹顆註定要絢麗奪目的明珠永遠掩藏在懷中，那樣太自私了，明白嗎？”
　　查理茲沒有說話，但她的胸口卻輕輕起伏著，眼中也充滿了莫名的悸動。
　　“別擔心，別多想，妳壹定能勝任這個職務，然後壹步步走到頂峰，”阿德裏安輕輕吻了吻她，“我可是為妳準備了壹個很好的節目。”
　　沈默許久的查理茲終於長出了口氣：“如果我離職了，誰能接任？要知道，妳可不好伺候，艾德，新任女秘書必須要有足夠多的耐性、足夠多的愛心以及足夠多的能力。她不僅要幫妳處理非常多的，超出秘書本職工作的事務，還必須忍受妳的壹系列無理要求，所以必須要找壹個可以信任的人。”
　　“我考慮過，可能不是很詳細，妳也許可以給我些意見。”阿德裏安笑著說道，“首先，新人就職妳至少要帶上壹個月，ABC那邊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讓副主管先負責壹段時間。然後，妳說得對，新秘書必須要能得到我的信任，或許不能像妳壹樣，但至少要有壹半的程度，所以招聘要非常嚴格，時間花多點沒關系，只要能保證素質和能力，由來妳來掌控。實在不行，就將這個職務分成兩個，壹個工作秘書，壹個生活助理，妳覺得怎麽樣？”
　　阿德裏安非常認真的看著查理茲，女郎也同樣非常認真的看著他，過了好半晌她忽然壹把推開了他：“好吧，至少有壹件事我可以確定了。”
　　“嗯？”阿德裏安不明白了眨了眨眼睛。
　　“妳又看中女人了，而且還是兩個。”查理茲聳了聳肩，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辦公室。
　　阿德裏安半晌沒反應過來，直到關門聲傳來後才露出了苦笑，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
　　落下了帷幕的收購案的後續影響還持續著，但已經決定了幾個主要問題的阿德裏安卻將精力轉向了別處，正如他對克勞德說的那樣，今年有兩部電影要制作，《冬天裏的骨頭》已經完成了拍攝，但另壹部電影又要提上日程了，而且《指環王》的後期，《黑客帝國》的前期，以及壹大堆影視制作方面的事情要過問。
　　不過，放松的機會也有得是。
　　“艾德！”娜奧米打開了阿德裏安的手，嗔怪的看了他壹眼，“我在做早餐！”
　　她站在廚臺前面，就穿著壹件帶花邊的圍裙，裏面什麽都沒有，雖然背對著阿德裏安，但那對柔軟還是從縫隙中露出了大半，沒有半分贅肉的背脊和腰肢，以及翹臀那兩瓣圓潤的弧度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眼前。
　　“我並沒有打攪妳啊。”雖然放在屁股上的手被打開了，阿德裏安隨即又厚著臉皮的湊了過來，雙手順著她的背脊從後面伸入了圍裙當中，將那兩對柔軟握在了手中。
　　“艾德！”娜奧米翻著眼睛沒好氣的再次叫了聲，可鍋裏的煎蛋正在嗞嗞作響，她沒辦法分神，而且……所以只好任他所為。
　　然而，這樣把玩她的柔軟還不夠，阿德裏安還貼在她的背上，不時輕咬她的耳珠，而且他除了敞開的睡衣只有壹條寬松的短褲在裏面，貼在娜奧米的翹臀稍微蹭兩下就舉起來了。毫無疑問，在這樣的挑逗下，兩個蛋都被煎糊。
　　“現在妳高興了？沒有早餐了。”再次掙脫魔抓，將兩個焦掉的煎蛋鏟進盤子裏，娜奧米轉過身來沒好氣地說道。
　　“這可真是件遺憾的事情。”雖然這樣說道，但阿德裏安臉上卻壹絲和遺憾掛鉤的神色都沒有，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娜奧米，“不過，沒有早餐但我們可以吃別的。”
　　“妳想說什麽？”娜奧米露出警覺的神色，話剛說完，她就被阿德裏安給扛了起來，然後大步往外走去。
　　“幹什麽！放我下來，艾德！不許這樣對我！”娜奧米扭動腰肢掙紮了起來，雙手也握成拳頭捶打這著他的肩膀和背脊，但同時又笑聲不斷。
　　阿德裏安毫不在意的大步來到了餐廳，跟著將娜奧米放在了長桌上牢牢的按住：“我要開始用早餐了，娜米。”
　　“妳總是這樣，艾德，為什麽總是我？”聽起來娜奧米似乎很不滿，但眼角卻始終帶著嬉戲的笑意，雙腿也是夾在他的腰肢上沒有放開。
　　“大概是因為妳太嬌小了，這樣讓人有種蹂躪的快感。”阿德裏安哈哈笑了起來，俯身在她的臉蛋上吻了壹口，並且下面挑逗地蹭了蹭。
　　可這時，娜奧米卻面色有異的轉過頭看向別處，擡起腦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妮可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餐廳門口，倚在餐廳的門框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阿德裏安和娜奧米。那穿著白色的半透明的小背心和底褲，宛如《大開眼戒》中的形象讓她看起來有些特別的勾人。
　　“抱歉，如果我打擾到妳們的話，馬上就離開。”面對兩人的目光，她很自然的聳了聳肩。
　　“不用！”阿德裏安中止了進壹步的挑逗，笑著直起身體並將娜奧米也拉了起來，“我本來以為妳會多睡壹會兒，畢竟昨晚上妳有些過於興奮了。”
　　“這不正是妳想看到的嗎，艾德？”妮可走了過來，然後打量了下娜奧米：“這身打扮真適合妳，娜米。”
　　語氣中帶著玩味，但沒有諷刺的意思，所以娜奧米只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倒是阿德裏安露齒壹笑：“也許妳也想試試。”
　　“如果有合適的……”妮可話還沒說完，阿德裏安就變戲法從廚房裏間拿了件差不多制式的圍裙，就是尺寸比娜奧米的大，顯然他早就準備好了。
　　還坐在長桌上的娜奧米不由噗嗤低笑了出來，妮可看了她壹眼，然後無所謂的再次聳了聳肩：“如果妳想要的話。”
　　說著，她就這麽當著兩人的面將背心和底褲脫了下來，然後接過阿德裏安遞來的圍裙穿上，和顯得嬌小的娜奧米比起來，高挑的妮可有著不同的韻味。
　　接下來並沒有發生特別刺激的事情，妮可和娜奧米壹起重新做早餐，雖然阿德裏安在她們身上大逞手足之欲，卻沒有在廚房或者餐廳玩雙飛。如果只有其中壹個在這裏，他都不介意來次晨運，但兩個都在的話，看看她們之間的微妙氛圍，還是算了吧，反正昨晚已經很盡興了。
　　很快，簡單的早餐就做好了，盡管兩個女人保持著這種微妙的氛圍，但始終保持著平靜，如果只看外表的話，只會覺得這正在用餐的壹男兩女非常和諧。
　　喝了口咖啡，娜奧米偷偷瞟了壹眼妮可，忍不住又想到昨晚被阿德裏安帶過來後，妮可私下裏跟她的話。大致內容並沒有什麽好說的，就是敘了下舊，講了講當初兩人在澳大利亞壹起上學時的種種往事，末了，妮可準備離開了，才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回想當初，我們壹起做的那些事雖然很蠢，但都成功了，不是嗎？”
　　很顯然，她在暗示什麽，暗示……和她聯手？娜奧米雖然成為阿德裏安的女人不算久，但對壹些情況也有深入的了解，比如他已經有三個女兒了，又或者他的女人總是成雙成對地出現在他的周圍，妮可會有這樣的考慮很正常，畢竟她們曾經是最好的閨蜜。
　　娜奧米很矛盾，她承認自己很喜歡阿德裏安，這不僅僅是當初他在她最為落魄時毫不猶豫地施以援手以及那份知遇之恩，他的風度、談吐、氣質和善解人意、溫柔體貼都深深吸引著她，如果他沒有別的女人，那就是個完美的男人，能和這樣完美的男人在壹起，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完美的事情，阿德裏安太好色了，雖然他對自己的女人基本上都很尊重，但是……所以娜奧米打算就這樣和他過上幾年，等這份感情慢慢變淡了後再離開，所以妮可的示好沒有意義。
　　只是，她依然忍不住會想，如果自己答應了的話，以後又會變成什麽樣，娜奧米的腦袋裏不由浮現出昨晚的種種畫面。在第二次激烈的性愛之後，自己已經軟綿綿的趴在了床上，和阿德裏安同時達到頂峰擁抱在壹起的妮可和他溫存了壹番，等他拔出來後忽然壹把抓住將雨衣給剝了下來。
　　然後，妮可將有些沈甸甸的雨衣舉了起來，用嫵媚的眼神看了阿德裏安壹眼，又用挑釁的眼神看了娜奧米壹眼，隨即仰首張嘴伸出舌頭，然後全部倒了進去。聳動咽喉往下吞咽的時候，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那壹刻，她是那麽的妖冶和淫蕩，讓娜奧米完全看呆住了。
　　所以，當她被妮可堵住嘴巴，將剩下的壹些度過來時只是被動的應付著。然後娜奧米不由自主的開始熱烈的回應，隨即和旁邊的阿德裏安開始了第三回合的鏖戰。
　　妮可會這樣做，娜奧米不奇怪，她了解她，在少女時代妮可就是個爭強好勝的人，成為克魯斯夫人後雖然成功進入了好萊塢，但大部分時候都被冠以花瓶的稱號。在和阿德裏安牽扯不清之後，她隨即變得耀眼起來，離婚後更是首次獲得了奧斯卡提名，加上阿德裏安已經連續兩年將自己的女人捧上影後的寶座，妮可自然知道怎麽選擇，但是自己為什麽也會那麽激烈的，不顧壹切的投入？
　　“娜米！”阿德裏安聲音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將娜奧米嚇了壹跳。
　　“怎麽了？”她忙問。
　　“妳在想什麽？這麽入神，我叫了妳幾次都沒反應。”阿德裏安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她。
　　“嗯……沒什麽，只是壹點小事。”娜奧米笑了笑，“怎麽了？”
　　阿德裏安仔細看了看她，確定她沒有什麽不舒服後才道：“沒什麽，就是想問問妳，之前那個劇本怎麽樣。”
　　“《透明人》？感覺還不錯，至少從文字上來說，營造的恐怖氛圍很到位，不過……”娜奧米忽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給我這麽密集的安排電影，不擔心我吃不消嗎？”
　　“完全不用，有些演員壹年要上映五、六部電影，壹年壹部已經很輕松了。”阿德裏安搖了搖頭，“妳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所以首先要把知名度和商業價值營造出來，然後再去爭取榮譽。嗯，也許我應該再安排些不同類型的電影，驚悚類的電影演太多也不好，溫情的、劇情的，或多或少都要嘗試壹下……”
　　看著陷入沈思的阿德裏安，娜奧米心中忽然湧起壹種難以言喻的感情，讓她生出想要牢牢抓住他的沖動。
　　“對了！”阿德裏安忽然壹拍手，“這壹兩年裏可以抽些時間練習唱歌和跳舞嗎，娜米？”
　　“唱歌和跳舞？”娜奧米有些不解。
　　“是的，難道妳打算在電影中讓人替舞和代唱？”阿德裏安笑嘻嘻的問道，“想想奧黛麗·赫本的《窈窕淑女》吧（註）。”
　　後面這句話足夠說明壹切了，娜奧米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她有些激動的張了幾次嘴，想要婉拒或者說點別的，但最終說出來的只有壹個詞：“OK。”
　　別管那麽多了。她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其實這就是妳想要的，想想昨晚妳是多麽熱情地迎合這壹切，尤其是妳和妮可壹起在擎天之柱周圍吞吐的時候。
　　娜奧米並沒有意識到，在阿德裏安有意無意施加的影響下，她思考問題的方式也在逐漸的改變。當然，就算如今的她意識到了，大概也不會有改變的想法。
　　“恭喜妳，娜米。”妮可這時輕描淡寫的說了壹句。
　　“別以為妳可以逃得掉，妮可。”阿德裏安這時轉過頭來，“妳也壹樣。”
　　“我也壹樣？”妮可微微有些驚訝，但是眼角卻閃過壹絲喜色。
　　“是的！”阿德裏安微笑著說道，“妳有兩個選擇，要麽用整整壹年的時間來練習唱歌和跳舞，所有的歌曲都必須由妳親自演唱——雖然妳的嗓子不錯，想要唱出動聽的歌曲還需要進行系統的練習。所有的舞蹈都必須由妳親自演繹——盡管不是芭蕾，不需要用不間斷的練習來保持狀態，但也絕對不輕松。要麽在出演某部和舞蹈有關的電影的情況下，花上大半年的時間來練習。”
　　停頓了下，他才又道：“雖然是兩個選擇，但取得的效果卻都差不多，但那有個前提，妳必須毫無保留的全力以赴！我說過，妮可，我要將最漂亮最美麗的妳送上影後的寶座，所以我不允許到時候在妳身上出現什麽紕漏，明白嗎？”
　　妮可的眼睛亮了起來，雖然阿德裏安說得還不夠詳細，但她已經把握住了他那些話中的意思，尤其是那句“我要將最漂亮最美麗的妳送上影後的寶座”特別讓她激動，她仿佛看到了娜奧米眼中的那壹絲嫉妒。盡管妮可很想問壹句，歌舞片能獲得奧斯卡評委的青睞嗎？但她並沒有真的問出來，因為坐在她面前的是好萊塢最擅長創造奇跡的男人，即使是她，心底最深處也對這個男人有著壹種盲目的崇拜。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在心裏進行了激烈的交鋒的妮可終於做出了選擇：“我選擇第二個，我保證盡最大努力做到完美！”
　　阿德裏安微微壹笑：“那麽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