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艱難的抉擇

　　“為什麽這次的名單比去年的要短？”翻閱著生日來賓的名單，阿德裏安這麽問著爬在床上寫寫畫畫的少女。
　　“因為我有個計劃，人太多就不好了。”小艾瑪頭也不擡的嘻嘻笑道，兩條小腿來回晃著，不時敲打下自己的小屁股。
　　“連凱拉都不邀請？”阿德裏安故意這麽問道。
　　“怎麽會沒有？！”小艾瑪終於將身體翻了過來仰面躺在床上，“但是凱拉說有部電影要開拍了，還是妳安排的，所以不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說到這裏她忽然坐了起來，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阿德裏安：“妳不可能不知道吧，艾德？她還在倫敦呢，別告訴我，妳在來我這裏之前沒有去過她家。”
　　“哦，當然去過，但我沒問她是否會參加妳的生日派對，在我想來，這應該不是問題，但剛才翻閱名單的時候沒有看到她的名字，所以我才這麽問妳。”阿德裏安面不改色地說道，然後在心裏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
　　他壹直覺得小艾瑪在謀劃什麽，否則為什麽要他必須過來參加她的生日派對呢？要知道不得已爽約的那次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但她卻非常認真的警告他，以阿德裏安對小艾瑪的了解，要說沒什麽“陰謀”那是不可能的。可惜，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還是沒能從她嘴巴裏挖出點什麽來。
　　“對了，妳剛才說什麽來著？有個計劃？”眼見小艾瑪還是壹副不太相信的神情，阿德裏安當即岔開了話題。
　　說起這個她頓時來了興趣，有些興奮的將之前寫寫畫畫的東西舉到了他面前：“我打算去國外過這個生日，最開始想去冰島的，畢竟就在英國附近，而且景色也很不錯，但這幾天天氣還很冷，考慮之後還是放棄了。我現在決定去西班牙，從馬拉加到瓦倫西亞，繞西班牙臨地中海的壹面走壹圈，當然，巴塞羅那肯定是要去的。”
　　聽著小艾瑪興致勃勃的話語，再看著手上她畫出來的路線圖，阿德裏安忽然又感覺自己有些多心，也許她真的只想要個有趣的生日呢？於是當小艾瑪抓著他的胳膊搖來晃去的表示，他壹定要充滿激情的完成這次旅行後，他滿口答應了下來：“好吧，我保證。”
　　然後，啪的壹聲，就被小艾瑪結結實實的印了個嘴巴在臉上，對此，阿德裏安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稍微做了下準備，等小艾瑪的朋友們集結起來後，除了在劇組的朋友——演哈利的艾瑞克，飾演羅恩的喬治，飾演金妮的蕾切兒等等——還有學校裏的壹些同學，年齡都不大。還好同時壹起的還有J·K·羅琳壹家，加上幾個主演都在，劇組方面有些擔心，私下裏和阿德裏安溝通後塞了幾個助理進來，再算保鏢，總算不是只有有阿德裏安壹個成年人，否則那絕對是既麻煩又尷尬。
　　奇怪的旅行團就這麽出發了，壹行人先在馬拉加玩了壹天半，然後轉道去了瓦倫西亞，並在這裏給小艾瑪慶祝了生日。阿德裏安特意包下了入住酒店的壹層用來舉辦活動，小艾瑪很給面子的沒有像以前那樣拿蛋糕搞惡作劇，而是在吹蠟燭時認認真真的許了個願，只是被問及具體許的願望願時，嘿嘿笑著就是不說，哪怕阿德裏安問也不說，只是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他。
　　好吧，這只是小插曲，至少在現在的阿德裏安眼中，這只是小插曲。總的來說，生日派對還是很熱鬧的，畢竟年輕人居多，還有不少孩子，所以這段旅行挺有意思的，如果……沒有緊隨其後發生的事情。
　　“來了。”在門鈴響起後，剛剛沖澡完畢的阿德裏安很快來到了門邊，從門孔看了看外邊後迅速打開們將外面的小艾瑪拉了進來後皺起眉頭：“怎麽回事？”
　　眼前的小女孩穿著浴衣，手上搭著毛巾還提著個袋子，似乎裝著洗漱的用具，就是浴室拉得不是很近，脖子以下，胸口以上的部位都露在外面。
　　“我房間裏的噴頭有些問題。”小艾瑪大大方方聳了聳肩，“打電話給了客房服務，他們說壹時半會兒可能沒法使用，所以我就只好到妳這裏來洗澡了。”
　　說著她又饒有興趣拉了拉他的浴衣，眼中明顯閃過了壹絲亮光：“妳已經洗過了？那正好。”
　　阿德裏安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多想，點頭答應了將她送進了浴室後，也沒有給客房服務電話求證，隨即坐到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處理事情來。
　　“艾德，可以過來幫我壹下嗎？”艾瑪並沒有在洗澡上花太多時間，很快從浴室裏探出頭來叫了聲。
　　“又怎麽了？”阿德裏安起身剛要過去，隨即露出警覺的神色。
　　小艾瑪卻像沒有看到似的，抓起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梢：“我還要收拾下臉蛋，妳可以幫我把頭發吹幹嗎？”
　　“這個沒問題。”看看她將浴衣穿得好好的，阿德裏安也就放下心來，來到浴室為她吹氣頭發來。
　　“真是讓人懷念呢！”在還有些霧氣蒙蒙的浴室裏，壹邊整理著自己帶來的東西壹邊享受著阿德裏安服務的小艾瑪這樣嘆了口氣，“小時候艾德經常在洗澡完了後給我吹頭發，每次都很溫柔和仔細，讓我很舒服。”
　　“那時妳可還是個小不點，艾瑪，總不可能讓妳自己來做吧！”阿德裏安笑了起來，在嗡嗡的聲音中，臉上也浮現出緬懷的神色，“我又不放心讓別人來，只好親自動手，結果把妳寵壞了，只要我在面前，那麽很多事情必須要我親自來，否則妳就會非常生氣。我還記得有壹次，因為臨時有事，才過來就要離開，結果隨後妳整整三天不和我說話，真是讓人傷心。”
　　“那個時候不明白嘛，只是擔心會失去妳。”小艾瑪閉著眼睛小聲的辯解道，臉蛋上的神色也變幻了起來，甜蜜的、憂愁的、迷茫的……
　　“好了，還不錯吧，看來我的技術並沒有退化。”隨著他這句話，少女睜開了眼睛，看著鏡頭那個頭發已幹的小小少女，臉蛋上的神色帶上了壹點失落，似乎不想就這麽快結束，但她很快就變得堅毅起來。
　　“很不錯，以後妳還會繼續為我吹頭發吧？”小艾瑪仰首笑嘻嘻的問。
　　“壹直都會。”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下，阿德裏安笑著說道，然後很快走了出去，坐回座位繼續在筆記本電腦前忙了起來。
　　“回去後早點睡，明天還有很多地方要去呢？”在小艾瑪拿著自己東西出來後，他隨即這樣叮囑了句，誰知這反而讓小少女有些生氣。
　　“妳覺得我很麻煩嗎？難道我在這裏多呆幾分鐘都不行嗎？”她雙手叉腰用質問的語氣問道，蹙著眉頭似乎是來真的，壹時間讓阿德裏安有些莫名其妙，花了好幾秒鐘才反應了過來：“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提醒妳壹下，僅此而已……”
　　“那就是說我很多余了？”小艾瑪有些不依不饒。
　　“好吧好吧！”阿德裏安苦笑著舉起手，“妳可以呆下去，想什麽時候回房間就什麽時候回房間，當然，我真誠的建議妳別太晚，這樣對身體不好，而且我也要休息。”
　　跟著，他又鄭重的警告道：“當然，別想在這裏留宿！”
　　小艾瑪不屑的哼了聲，跟著丟下手中的東西，飛快的湊到筆記本面前：“這是什麽？”
　　“嗯……”阿德裏安抓了抓腦袋，“這是工作，通過電子郵件處理壹些需要我親自處理的日常事務，因為要陪妳度假，伊妮不好跟過來，所以只好用這種方式進行聯系。當然，事情不多，而且都是休息的時候查看，不會耽誤的假期的。”
　　“給我講講吧。”小艾瑪似乎很有興趣，“雖然聽妳說過許多制作電影的事情，但還從來沒有聽妳描述別的工作，不如給我講講吧，哪怕我聽不懂。”
　　她說著壹屁股坐在了阿德裏安的大腿上，仰起頭來睜大亮晶晶的眼睛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盡管阿德裏安為她的動作皺了下眉頭，但遲疑了幾秒鐘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吧，妳知道，即使我大部分時間裏都在制作各種電影和電視劇，但畢竟還擔任著……”
　　他就這麽說了起來，在小少女嗯嗯的表示自己知道了的聲音中，如此近的距離，嗅著她那美好的發香和體香，壹時間讓人有些心曠神怡，盡管她和他貼得如此的緊密，阿德裏安也沒有多說什麽，並不由自主的忽略她的壹些小動作。
　　“就是這樣，我不需要進行太詳細的描述，等他們的成品拿出來後如果不滿意，那就讓他們拿回去重做，當然，哪方面不滿意，我的意見是什麽，都會說給他們聽。”解釋到這裏算是告壹段落了，而阿德裏安這才覺察到了不對。
　　面前的少女似乎根本沒有聽，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臉蛋近在咫尺，嘴巴微微張開，突出的熱氣直撲自己的臉，瞬間讓他心神搖曳。
　　“艾瑪……”在喉嚨不由自主的聳動了下，阿德裏安終於出聲了，但還沒有繼續說下去，那兩瓣柔柔的軟軟的唇瓣就堵在了自己的嘴巴，是如此柔嫩又是那麽的濕潤，以至於他下意識的吮吸了下。
　　然後，阿德裏安猛的站了起來，推開椅子連退幾步，用凝重的神色看著小艾瑪：“妳在做什麽？！”
　　盡管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摔壹跤，可少女沒有任何不高興的神色，站在那裏用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我在做我壹直都想做的事情。”
　　說著，她緩慢的拉開了浴衣的腰帶，緩慢的將其脫了下拉，裏面除了壹條潔白的底褲外什麽都沒有。潔白的肌膚，才露尖尖的小荷，沒什麽曲線卻分外誘人的身軀，少女特有的充滿著青澀和誘惑的胴體就那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阿德裏安的面前。
　　“見鬼！”他不由低聲的叫了句，第壹時間轉過身去用手捂住了額頭。
　　“把衣服穿上，艾瑪……”阿德裏安才說了句，身體就是壹僵，壹雙手從後面伸了過來，摟住了他的腰肢。
　　“我愛妳，艾德。”貼在他背後的小艾瑪用羞怯的聲音說道，“我想成為妳的女人。”
　　盡管心裏隱約已經猜到了，這幾年小艾瑪出格的動作沒少做，但聽到這句話後他還是不由有些恍惚，他想要告訴自己是在做夢又或者這是小艾瑪的新惡作劇，但背部的溫熱身體時刻都在提醒，她是在來真的。
　　“等……等等，艾瑪……”他拉開了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少女又馬上別過了腦袋，亂糟糟的思緒局促了半晌後才有些結巴地問：“今天是……妳的生日……妳知道……妳知道……妳知道妳現在才多大嗎？”
　　“當然，所以我們來了西班牙。”小艾瑪的語氣裏帶上了壹絲得意，她有些驕傲的挺起自己的小胸膛，“為了這壹天我查了不少法律方面的書，在西班牙，只要我是完全自願的，我們就不算違法。”
　　然後她又不無遺憾的嘆了口氣：“可惜去年暑假才查到，否則去年生日我就可以這樣做了。”
　　真是……阿德裏安苦笑，從來沒這麽意亂心慌過，因為壹直以來的溺愛……不，算不上溺愛，只是有些寵她罷了，所以總是拿她沒辦法……也許這也是另壹種……
　　該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他將浴衣從地上撿了起來，給小艾瑪批在了身上，然後盡可能的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不行，艾瑪，我不能這樣，現在回去好好睡壹覺，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忘了這事吧。”
　　“為什麽！”小艾瑪頓時尖叫壹聲，跳到壹邊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瞪著他，宛如激怒的小貓咪。
　　“因為……”阿德裏安想要說不合法，但小艾瑪明顯已經考慮到了這點，難怪她會提議來西班牙旅行，所以噎了幾秒鐘他才道：“這不合適。”
　　“聽我說，艾瑪。”他蹲了下來，抓住艾瑪的雙肩，“妳只是壹時沖動，明白嗎？這麽多年來，我壹直照顧妳，妳對我有依賴這很正常，但這並不是妳的生活全部。妳的人生還很長，將來必然會遇到壹個對妳更好的男人，他會想方設法讓妳高興，他會全心全意的對妳，他會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妳的快樂至上，他會……將他所有的壹切交給妳，妳應該……和他約會和他，而不是……而不是我……而不是我這個花花公子。”
　　盡管阿德裏安竭力想要說服小艾瑪，但越說到後面越說不下去，那種矛盾的心情讓他意外的無所適從，就好像……原本混沌的感情，忽然被強行的分開，必須想要選壹邊，但無論選哪邊都不合適。
　　“我不要！”小艾瑪根本不買賬，她咬著嘴唇，胸口壹起壹伏，那對尖尖小荷也跟著劇烈的起伏著，“我什麽都不管，我只要妳艾德，只要妳，我愛妳，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但我想妳可能弄混了……”阿德裏安還想要繼續勸說。
　　“別跟我說什麽不懂愛之類的話，我知道自己的感覺！”她忽然打開他的雙手，高聲叫喊起來，“是誰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不斷安慰我的？是誰總是耐心完成我提出的壹個又壹個無理要求的？是誰總是給我洗澡、吹頭發、穿衣服、講故事的？我都記得，我都記得！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也許在我還不懂事的時候沒有多想過，但當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後，就再也沒把妳當過外人！”
　　用激烈的語氣說到這裏，少女的眼睛已經帶上晶瑩的光芒，“妳還記得嗎？我四歲的時候，那次在遊樂園裏，當著凱特的面我說過什麽？我說過我要做妳的女人，所以的壹切都在那時已經確定，我等了十多年，現在我終於等到了，妳為什麽還要拒絕我？！”
　　阿德裏安想要安慰她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小艾瑪的感情會激烈到這種程度，越是這樣他越無法做出決斷。
　　“妳要知道，艾瑪，如果……如果……凱特會怎麽看？莉莉會怎麽看？凱特是看著妳長大的，莉莉是和妳壹起玩到大的，她把妳當成姐姐，她們……”阿德裏安抓著腦袋，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詞句了。
　　“我不在乎！”少女異常堅決，“無論別人怎麽看我，即使她們說我下賤、放蕩、不要臉，即使這個世界都指責我，我都不在乎！”
　　她睜大眼睛，用渴求的目光看著阿德裏安，但他始終沈默不語，房間裏就此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後，阿德裏安才深吸了口氣，不敢看她的咬牙說道：“我拒絕！”
　　“這是妳的決定？”小艾瑪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定定的看著阿德裏安，但他叉著雙手站在哪裏，始終沒有看她。
　　“我知道了。”少女有些頹然的慢慢將浴衣穿上，拉上腰帶後卻又冷笑了聲：“沒關系，妳不要我，總會有人要我的，我想艾瑞克或者喬治會很樂意我去做客，那幾位助理同樣不會拒絕我，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這裏是西班牙，只要我自願，就符合法律，而且……從此以後，我再做什麽，都不要妳管！”
　　說完，她臉色蒼白的直起身體，慢慢的將身體轉了過去，壹步，兩步，小艾瑪終於來到了門邊，就她在抓住門把手的時候，壹只胳膊從後面伸了過來，摟住她的腰肢，瞬間將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