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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敗家子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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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壹年。   這是壹個美好的清晨。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   此時王守仁和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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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純潔的太子

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

2019-1-8 14:37

  朱厚照連忙回道:“不必怕,打死他。”
  簡單而粗暴。
  打死就好了。
  這很朱厚照。
  而方繼藩則回來了消息:“打不贏,人太多。”
  人……真的很多。
  識時務者為俊傑。
  方繼藩在這電報房裏,蕭敬帶著數十上百個東廠的番子也不急,只在這外頭,靜靜的候著,蕭敬帶著笑容,壹副任妳如何,也逃不出咱的手掌心壹般。
  方繼藩在發出了人太多的時候,便站了起來。
  這玩意,很不好使,而且,雖然架設百丈的距離,可以起作用,可想要大規模應用,卻不啻是癡人說夢。
  首先,銅乃大明的貨幣,想要鋪設大量的電線,連接各地,這對銅的需求,實在太大。皇帝壹次賜金,也不過幾百斤呢,而這玩意,哪怕只是從通州到京師,怕都需精煉之後,去除了雜質的精銅數十萬上百萬斤,壓根就玩不起。
  何況,電池過於原始,再復雜的電池,就涉及到真正專業的知識了,這是方繼藩不能具備的,勉強靠這個發壹丁點的電,來回玩壹兩個時辰,而後又需重新制造電池,太耗費時日了。
  而真正麻煩之處就在於,手工制造的發報機,在許多方面研究沒有深入之前,在百丈,甚至是數千丈的距離,或許可以保持通訊,可若是再長壹些,方繼藩就不敢保證了。
  在沒有完成初級的工業化之前,這東西,更多的只是方繼藩和朱厚照的玩具。
  有錢,回家在西山和東宮之間搭壹個,互通有無,彼此之間,快速的交流訊息。
  當然,之所以弄出這個來,方繼藩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壹個新奇的東西出現,勢必會引發許多人的思考和好奇心,或許現在,沒辦法真正探索出現代意義的電報來,可只要有人開始思考,開啟了許多人對電和導電的認知,總會有人站在方繼藩的肩膀上,制出真正意義的電報來。
  方繼藩朝蕭敬傻樂。
  蕭敬也樂了:“都尉,好久不見。”
  方繼藩道:“是啊,許久不見,蕭公公,妳可想死我了。”
  “哈哈。”蕭敬親昵道:“是啊,咱家和都尉,歷來無冤無仇,可不是壹直相互想念嗎?好啦,話就不多說了,請都尉回京吧,陛下壹直在等著太子和都尉的消息。”
  方繼藩道:“陛下?”
  蕭敬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回去之後,都尉便知了。噢,對了,太子殿下,是在這線的另壹頭吧,哎呀呀,妳說說妳們,就算要躲貓貓,也要藏好壹些才是,非要將這線的這頭,連著那頭,咱這東廠都督,有時也很惆悵啊。都尉,時候不早,咱們趕緊和太子殿下,上路吧。”
  方繼藩美滋滋的道:“臣這幾日,與太子巡視通州田莊,心裏卻壹直念著陛下,虧得陛下竟還記得臣,我心裏真是感激涕零。有壹句話說的好,叫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在朝中的時,我心裏念著田裏的百姓,而今在這田裏,又無時無刻的掛念著陛下,真是矛盾啊。”
  “呵呵……”
  …………
  英國公張懋與幾個勛臣被請進了宮裏,擺在他們面前的,也是壹張輿圖。
  這是安南的地形圖。
  弘治皇帝板著臉,怫然不悅的樣子。
  張懋有點心虛,小心翼翼地看了兵部尚書馬文升壹眼。
  馬文升顯得很委屈,大爺的,怎麽又是我兵部尚書倒黴呢,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弘治朝君子,忝居兵部尚書,就差壹步,便是位極人臣,也算是深受陛下的信任,可這兩年,不順啊。
  方景隆已經帶兵進入了安南。
  兵部那兒,已經慌了。
  陛下顯然責怪兵部,至今拿不出壹個章程來。
  可兵部怎麽拿,說打他們就打了啊,兵部是啥地方,這可是很講究的地方,這麽大的事,不研究個壹年半載,拿得出什麽?
  當然,馬文升不敢說,兵部內部絕大多數都是反對進兵的。
  畢竟文皇帝的先例就在眼前。
  損耗太大了。
  而陛下呢,卻將他與張懋等人召集而來,只讓他們做壹件事。
  大明能否在安南之戰之中,做到速勝。
  這就相當於,遠古時的國君都已派出了軍隊攻伐不臣了,可軍隊都開拔了,卻還將巫師們喊來占蔔。
  這算什麽事啊,木已成舟,還占什麽蔔?
  在馬文升眼裏,這確實和占蔔差不多,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鬼知道明軍會不會遭遇大敗,這種事,怎麽做的準。
  可弘治皇帝卻很認真,他已接受了鎮國府的事實,雖然想打死朱厚照,可不管怎麽說,正事要緊。
  弘治皇帝想起了,當時方繼藩和朱厚照在西山的紙上談兵,這兩個家夥,就曾有過作戰的計劃。
  可是……這作戰計劃,行的通嗎?
  弘治皇帝畢竟不懂馬政,所以才將他所認為的人才們喊來,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諸位卿家,妳們看……”也虧得弘治皇帝脾氣好,此時面色平淡,手持著壹枚棋子:“這枚棋,便是備倭衛,寧波備倭衛壹路南下,到這裏,這是安南的清化城,此處乃是安南津要之地……他們拿下這裏,諸卿認為,此舉如何?”
  張懋不吭聲。
  弘治皇帝先看向馬文升,馬文升哪裏敢說成,若是不成呢?他想了想:“陛下,清化既是重鎮,安南人勢必堅守,備倭衛打漁厲害,難道登陸作戰,也是無往不勝?不錯,備倭衛是剿除了倭寇,立下了赫赫功勞,可倭寇,終究不是安南人啊,何況,備倭衛區區壹支人馬,壹旦登岸,若是陷入了安南人的合圍,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會如何呢?臣對此,甚是擔心,這太冒險了。”
  弘治皇帝便皺眉:“有幾分勝算呢?”
  馬文升道:“兵法有雲,兵行險招,這本也無可厚非,畢竟,有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收益。可陛下想過,既有如此大的風險,備倭衛,真能站穩腳跟嗎?臣以為不然,想來,至多,只有兩三成吧。”
  弘治皇帝又看向張懋。
  張懋心裏說,臣習的是弓馬,不是舟船之術啊,整個大明,也找不著幾個擅水戰的,大明才開海多久,陛下問臣,臣怎麽答。
  他覺得還是保守起見:“臣大抵也以為,只有兩三成的勝算。”
  弘治皇帝道:“接下來……”
  某種程度而言,弘治皇帝對於朱厚照和方繼藩,還是有壹些信心的,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還能不信自己的女婿嗎?
  可是……壹聽馬文升和張懋等人不確定的口吻,令弘治皇帝心又懸下了。
  卻在此時,有宦官匆匆而來:“陛下,太子和駙馬都尉方繼藩,回京了。”
  “好啊!”弘治皇帝像被點燃的火藥桶,本要說,回來的正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隨即,又想到有外臣在此,還是不要讓人看笑話。
  便風淡雲輕:“噢,他們回來了嗎?讓他們入宮覲見吧,朕許多日子不見他們,也甚為掛念。”
  “奴婢遵旨。”
  …………
  馬文升和張懋對視壹眼,便都默不作聲。
  張懋道:“陛下若是召太子,臣等是否告退。”
  弘治皇帝擺擺手:“不必,卿等在此備詢吧。”
  張懋顯得無奈,索性留下。
  片刻之後,朱厚照和方繼藩便來了。
  朱厚照拜倒:“兒臣見過父皇。”
  方繼藩道:“臣見過陛下,臣這幾日,日日都在思念陛下,陛下平時諄諄教誨……”
  弘治皇帝壓壓手:“妳們二人,去了哪裏?”
  朱厚照尷尬道:“去了通州。”
  弘治皇帝拉著臉:“堂堂太子,私自離京,前往通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妳不知嗎?去通州,所謂何事?”
  “是……是……”
  弘治皇帝臉色越來越冷,冷哼壹聲:“鎮國府做了好大事啊,整個朝廷,都蒙在鼓裏,妳們呢,卻是擅自調動兵馬,意欲何為?怎麽,翅膀硬了嗎?”
  朱厚照道:“兒臣乃是儲君,這是兒臣該當做的事。”
  弘治皇帝萬萬想不到,朱厚照竟會頂嘴:“至今,妳還不認錯?”
  “那麽妳呢,方卿家,妳認罪嗎?”
  方繼藩心裏想,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我又不傻。
  方繼藩義正言辭道:“陛下,臣有委屈。安南國,歷來不服王土,妄自尊大,膽大妄為,這些事,中外皆知,臣讀書時,這書上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陛下受命於天,乃是天子,這白紙黑字,總沒錯吧。書上有說,天無二日,人無二主,可安南王,竟也自稱為皇帝,陛下,這和書裏說的不壹樣啊。陛下難道不憤怒他們的行為嗎?滿朝文武,都是讀過書的,學貫古今的大儒,更是不計其數,這個道理,他們比臣更明白,安南的事,他們難道沒有耳聞?”
  “可是……陛下啊,為何安南人耀武揚威了數十年,大家都學了書中的道理,卻沒有壹個人,站出來告訴安南人,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因為他們犯了天下最大的忌諱。太子殿下,近來都在讀書,讀的書越多,越明白了事理,殿下壹面讀書,壹面看著安南所發生的事,竟和書中說的不壹樣,敢問陛下,是書裏所寫的對呢,還是安南人對呢?現在太子按著書中所言的事去做,陛下竟責怪太子無禮,好吧,臣和太子,都認罪,怪只怪,太子和臣,太傻太天真,竟信了孔聖人和書中聖賢們的邪,聽了他們的胡言亂語,臣……萬死。”
  …………
  今天構思壹下情節,不更了,明日開始,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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